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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地还没有死!”高封呆呆地看着看着眼前之人,面上渐渐露出惊恐之色,忽地大叫一声,一拉马头便要跑。
只是在他将跑未跑之际,猛地瞥见身边的王进等人,看着他们好整无暇的样子,没由来胆气又是一壮,重新回到王进等人的身边,声音中带着恐惧,颤颤唯唯地指着林冲,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林……林冲,我……我告诉你,别……别说……你……死了,就算……你……你没死,本……本帅也不怕你!”
此话一出口,莫说听得林冲是仰天大笑,便是王进、东方哮等人也是面色一黯,心中皆是埋怨不已,这都已经怕的语无伦次了,早说什么不怕。
李天锡“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唾沫,色厉内荏地一指林冲,“林冲,大帅怕你,老子可不怕你,就让老子看看……”
就在此时,一阵阴风吹过,就似有人在他的颈后吹了一口气,要许是心理原因的关系,让他瞬间从头凉到了脚,口中大叫一声,“妈呀,有鬼!”整个人一骨碌从马上摔了下来,不在动弹。
东方哮就在他的身边,不禁低头看去,就见李天锡口吐白沫,手脚抽搐,竟然已经晕死过去。
“呸,没用的东西!”东方哮嘴上胆气十足,但心头也是暗暗抽了一口气,余光也是偷偷地打量着林冲,估摸着林冲到底是不是从阴间回来的。
“tmd,老子不管了,不管你是不是从阴间回来的,就算你是,老子也要给你再送回去!”朝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掣起铁方梁,口中大叫一声,纵马直奔林冲。
东方哮的马速很快,片刻便是挨近了林冲,面对冲击而来的东方哮,林冲是身不动,手不抬,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东方哮的心头又是忍不住地嘀咕了起来,只是事已至此,由不得他想三想四,只能是硬着头皮砸了下去,“给某死来!”
“嘿嘿……好大的胆子,莫不是觉得咱们这力气费得太轻松不成,就让本差官试试,你有没有这个能耐!”鬼气森森的声音在林冲的身后响起,一杆粗黑的大枪猛地探出,将铁方梁上一伸一引,带到了一边。
东方哮正待要发怒,可是当他看清来人的模样,浑身不由得一激灵,就见来人顶生双角,眼若铜铃,鼻挂铜环,遍体生毛,活脱脱的一个牛头,在想起先前说话的声音来,更是让他遍体生寒。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压下了心中的恐惧,厉声指着那牛头喝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有本事便以真面目示人,这般鬼鬼祟祟的却是何道理!”
“哞……”那牛头怪叫一声,左右一晃脑袋,“本差官生来就是这般模样,却是改不了了,你这杂碎想要坏本差官的大事,说不得只好让你去死了!”粗黑的铁枪带起一道黑影,劈胸就是一枪。
东方哮对于鬼神之事有着本能的恐惧,但叫他束手待死,却不是他心中所愿,硬着头皮嘶嚎一声,挥着铁方梁和牛头战在一处。
张伯奋在林冲出现的那一刻,便是知道到了生死关头,待见得东方哮与“牛头”大战,一身本事用出不过五分,心中也是焦躁不安,索性将马一催,扬锤冲了出来,“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便与你张爷爷过过招,东方将军勿慌,张伯奋这便前来助你!”
“唏聿聿……见着本差官,非但不赶紧下马磕头,还想着舞刀弄枪,难道本差官就杀不得你吗!”一声马嘶响起,“马面”自林冲身后闪出,手中的五股托天叉不消分说,直刺张伯奋胸前。
张伯奋不敢怠慢,忙是护锤于胸,锤叉相交之下,非但是带起一溜的火星,更是将他迫退好几步。
“牛……牛头……马……马面……这……这到底……是……是在……阴……阴曹……地……地府……还……还是人间?”高封看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两对,尽管没有如李天锡一般口吐白沫,晕倒当场,但浑身发抖,上下牙齿打颤的模样,比起李天锡来,也是强不到哪里。
王进看了一眼高封,又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虽然天空是一如既往的蓝色,但王进却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用力按耐下心头的不安,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对着高封厉声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来的什么牛头马面,哪来的什么阴曹地府,不过都是以讹传讹,以人吓人罢了!”
“对啊,这大白天的哪来的这些不干净地的东西,”高封听了,不禁胆气一壮,可是让他看见林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万夫莫敌的东方哮、张伯奋左支右绌,随时都会败下阵去,刚刚直了一些的身子,又是矮了下去,口中更是急叫,“你莫要骗我,这分明就是阴曹地府来的牛头马面,不然哪来的这般神勇……”
“……”王进一时哑然,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东方哮、张伯奋二人连平素一半的都没有发挥出来,再度抬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心头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难不成我们这些人,已经莫名其妙的死了,到了那阴曹地府不成?”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驱马走了出来,抬起微微颤抖的三文笔管枪指着林冲,厉声疾呼,“林冲,你到底是人是鬼?若你还有胆子的话,便出来与王进见个输赢!”
“嘿嘿……我林冲是人是鬼,你王进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林冲冷笑了两声,阴冷的笑声直让王进觉得头皮发麻,缓缓催马上前几步,“前日里你将我骂死在阵前,你怕不是忘了?阎王老爷见我林冲满是冤屈,特命牛头马面二位随我前来,专为向你讨回一个公道!”
“哈哈……”王进狂笑几声,笑声中透着几许凄凉,目光中却满是疯狂,“好啊,好啊,都来吧,想要报仇的,抱冤的,都统统的来吧,既然不能流芳百世,那就遗臭万年吧,我王进来自世上走一遭,无论如何都要让人记住我王进的名字!”
口中大声咋呼的王进,渐渐地陷入了疯癫的状态,当下也不管对面是不是人,绰起三文笔管枪,狠夹座下马,照着林冲劈胸就是一枪。
“唉……”一声叹息传来,只是没有人知道这声叹息究竟来自何处,林冲在叹息声中,抬起了手中的长枪,微微颤抖间,化解了王进这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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