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脱衣检查,这绝对不行,这是践踏我们士兵尊严的行为,绝对不可以。”倒是忙牙长第一时间就叫嚣了起来。而且举手投足间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持刀相见之势。
眼看着忙牙长如此的激动与紧张,马谡的双眼不由就是一眯,他感觉到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问题,但还是不是十分的确定,而如果现在真要检查的话,弄不好就要持刀相见了,真是如此,与稳定的大局不利,应该如何,他现在也是有些不好决断。
“怎么了?检查一下你所带的士兵怎么了?又不会将他们如何,发现没有问题放你们离开就是,紧张个什么。”王平见眼马谡不说话了,以为是默许了自己的意见,当下他就向着忙牙长说着。
“检查一下怎么了?那要是你们西蜀士兵去见我们大王,也要求脱衣检查一番的话,那请问,你可愿意吗?”忙牙长倒也算是牙尖嘴利之人,或许因为跟在孟获的身边原因,总会被问及一些事情,久而久之倒也在锻炼了一番的口才。
被这一问,王平当即哑语,做为一名军人,他当然有自己的尊严,像是这样脱衣检查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
王平不语了,忙牙长即冷哼一声而道“即然你不允许别人这样对你,那你怎么又可以这样对别人呢?好了,我们还有事,就不在这里陪着两位了。来人,我们走。”
忙牙长说完话,即大手一挥,当下黄叙八人就配合的跟着他一起向着小巷之外而去。
面对这一切,王平自然是脚步一前,想要进行阻止的,可是马谡确是的一伸手拦下了他。“罢了,由他们先去就是。想必凶手应该并不是他们。”
“马大人为何如此说法?”王平显然有些不服气的说着。
这一刻马谡倒是十分的镇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的说道“一,没有在这些人身上寻找到凶器;二,这些人身穿南蛮军服,若是真要对丞相不利,为何要穿着自己的军服前来呢?三,你认为就凭这些人,还真能伤到丞相不成?四,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南蛮军与我们是联军,对付天朝大军还需要他们出力,现在并非翻脸的时候呀。”
马谡分析着这些,自然是以智者的心绪来分析着,至少在他看来,如果真想对丞相不利,他做为南蛮王,是不会行此之举的。只是他根本就没有去分析忙牙长这个人的性情,他本就是一个容易冲动之人,有些事情想到就做,哪里还会考虑这些事情呢?
倒是王平,听闻这些之后,虽然也有赞同之处,但还是固执的说道“可他们毕竟出现在这里了,难道如此的巧合不成吗?”
“或许是巧合,或许不是,但也请王将军放心,我们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检查还是必要的,只是不能这般的明目张胆就是,有些事情可以私下里去做嘛。来,接下来你只需如何如何就是”对着王平的耳边,马谡耳语了一番。
而在大街之上,忙牙长带着黄叙八人成功的走了出来。
一入大街,看着繁杂的人群,忙牙长有了一种呼吸自由空气的感觉。
“忙将军,危机还没有解除,还有人在跟着我们,前方不远左拐就有一个香料店,还望将军先入那里在说。”黄叙是什么人,张家特种军的大队长,对于跟踪之事自然是再为熟悉不过,身后有西蜀军探子的事情自然逃不过他的双眼。
“哦,好的。”忙牙长只是微一愣神,即马上答应了下来。他不会忘记,在那小屋之中,黄叙有如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了数套南蛮军服来,其中竟然还有将军的军服。
当然,对这一切,忙牙长只是惊讶,可是现在想来,难道说这些人早有准备,早知道自己会前来行刺吗?那是不也太神了?而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些人是什么人呢?
带着心中的疑问,忙牙长带着众人进入到了那香料店中,没入不见。
身后跟随的西蜀密探,眼看着目标进入到了香料店之后,马上就回去进行了汇报,而在半刻钟之后,就有十余名打扮各异的壮汉向着香料店而来。
这些人一入店中,即亮出了身上的武器,尔后大喝了一声打劫,之后就见店内的人是鸡飞狗跳,慌张不己。
“什么人竟然敢来这里打劫,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忙牙长就在这里,眼见着有人在这里要行凶,当即就是一声大怒的喝着,尔后手中的大刀即向前招呼了过去。
不仅如此,跟随忙牙长一起的八名亲兵也是持刀上前,他们似乎早有准备一番,上前就是一阵的乱刀乱剑。那十余名壮汉反倒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站前面两人更是直接被刀剑加身,砍倒在了地上。
店中顿时乱作了一团,刀剑相击之声不绝于耳,但也仅仅只是过了半刻的工夫,来的大汉尽数被砍倒在地,无一人逃走。这里的骚动也终于引得了外面的注意,一队西蜀士兵急急赶到了这里,将这里完全的包围了起来。
一将这里包围后,马谡与王平两人有如变戏法一般的出现在外,在一看到忙牙长正持着滴血的大刀喝骂着什么时,两人不约而同的问着,“忙将军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建宁城做为西蜀首府之地,这里竟然有凶贼白天抢劫,真是不知道你们怎么管理这里的治安。”忙牙长当着一众百姓之态,是大声的怒骂着。
被这一骂,马谡与王平的脸上尽皆变得难看了起来。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是让两人瞪大了眼睛不知所以。就见忙牙长似乎是打热了一般,竟然将上身衣物脱下了一半,露出了里面的白肉来。
忙牙长这般一做,其它八名手下也是有样学样,皆露出了半边身上,那雪白之躯也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原本这些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大汉们,就是为了逼得忙牙长等人不得不动手,而后查验其身的。甚至为此,王平与马谡早就在附近做好了接应的工作。
只是没有想到,那些大汉冲进去没多久就都死了,而忙牙长还自露了身子以证明他们的清白。
眼看着忙牙长以及八名侍卫人人身上无伤,这一刻马谡生出了一种难道是我估计错了吗的想法。
“马大人,马大人。”眼看着马谡站在那里眼睛都有些直了,似是陷入到了冥想之中一般,一旁的王平将军连忙出声提醒着。
“哦哦。”马谡瞬间思绪就回归到了现实之中,而此刻他正好听见了忙牙长的问话,“两位大人,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呢?”
“当当然。”这一刻马谡在没有什么理由留下对方了。虽然人家于闹事之中杀人,可杀的都是“劫匪”呀,非旦没有留下人家的理由,相反还要感谢人家才是。
“好,即是如此,本将军便离开了,只是没有想到,什么时候建宁城中的治安如此不好了呢?只是想买一点东西都变得如此之困难,这样也罢,先不买就是。”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说给马谡和王平听一般,忙牙长在说完了这些之后,便己然第一个迈步走出了香料楼,跟在他身后的正是八名骁勇的侍卫。
眼看着忙牙长等人就这样离开了,王平来到了马谡的身边,一脸不解的说着,“难道是我们怀疑错了,在丞相府附近的杀手另有他人不成?”
“呵呵。”想不到此时,马谡竟然笑出了声来。
“马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以为马谡是不是刺激过度得了失心疯的王平关心的问着。
“怎么了?当然是好事情。即然可以证明他们不是在丞相府外杀人的凶手,那岂不是说我们与南蛮的军队还是有合作的可能,这不是好事情又是什么呢?”马谡一脸的笑意,但只有他内心中知道,他是强迫自己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
王平确没有去想那么多,他还在纠结于丞相府外的巡逻兵丁是何人所杀,便不免的问着,“那如果不是这些人所为,真正的凶手又在哪里呢?”
“这个问题想必不应该问我,王将军应该重新在把那个街道的房子在检查一遍才是吧。”马谡脸色又恢复平静的说着。他是真心的希望可以找到凶手,但直觉又告诉他忙牙长他们有问题,因为这些人出现在那里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些呢?碍于人家的身份,没有真实的证据之前,他也是不能够轻举妄动的。
在说建宁城外。忙牙长带着八名侍卫走出了城门,在来到了近郊一无人之地后,他便主动停下了脚步,而后一回身抱着双拳向着侍卫之一的黄叙说道“黄兄,现在你可以说一下真实身份了吧。”
忙牙长虽然并不够聪明,但确也不傻,不然的话也不会成为保护孟获之首将了。如果说黄叙他们出现在小巷之中救了自己算是巧合的话,那一路走出来,尤其是在香料店中的有惊无险,那就无法去正常的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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