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黄村村东,守军的阵地前,三百多土匪在血与火之中挣扎,爆炸和枪弹围绕着他们,张炜下令炮火增援后,村外的四个方向,都得到了炮连两个炮排五发急速『射』的火力支援,村东也不例外。
此时,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土匪全部都碰壁,挨了炮弹的砸,六门迫击炮,在一个方向打五发急速『射』,就意味着有三十发炮弹在十几秒内落在头上,对苦战之中的土匪而言,不能不说是惨烈的打击。
三十发八十二毫米的杀伤榴弹,在队形不分散的匪群里,杀伤力倍增。
“弟兄们,集中『射』击!放!”
“砰砰砰”
一排中正步枪打出的七九排枪弹『射』出,沿着一个倾斜角,从小高地的阵地里把子弹『射』向了挨着炮轰的匪群,一排七九尖头弹打了进去,在飞扬的土尘和滚滚的浓烟中,『射』击的补充二团士兵们完全不知打没打中,他们能看见的,只有遍地的死尸和浓郁的烟尘。
一营长邱伟蹲在了村东阵地后,举着驳壳枪指挥着战斗,村东地势高,地利条件好,像是一个小高地,如果要冲击村东,土匪必然要有略微的佯攻之势,这里不像村北和村西平坦的地形和开阔的阵前,防御正面也只有村北的二分之一不到。
正因为如此,村东也是守军布置数量最少的地方,由于村内的步兵部队只有一个营,不可能平均布置防守力量,只能根据防守压力进行取舍,所以这里的整建制战斗兵力只有一营三连的一个步兵排,仅四十人而已。
另外张炜又从团部里临时抽调的几十名勤杂人员,补充二团全团的人无论是何职务,都受过基本的战斗训练,这几十号人拿上了步枪,刺刀,手榴弹,由驻守村东的三连步兵排排附来指挥统领,凑出了不到两个排的兵力,守在了村东的小高地上。
虽然步兵不到两个排,配属的火力可不弱,步兵的缺少,自然有一营长邱伟鉴于此地守备力量薄弱,所以干脆把营指挥所设置在了靠近村东的地方,亲临村东指挥作战,指挥村东防守,兼顾指挥全营的战斗。
邱伟还把一营的营属迫击炮排和营属重机枪连的一个机枪排放在了村东的方向,配属的机枪排还是机枪连里『射』速最快,『性』能最好的捷克造zb37重机枪排,别看村东的步兵少,只有一个步兵排外加几十个临时战斗兵,可背后的直接支援火力却足有两门八二迫击炮和三挺zb37重机枪,配属的支援火力甚至比村北和村西的一营二连和一营一连还要强。
一营长邱伟,在村东高地的战壕里,看到了小高地斜下方一百六十米外的敌军状况,村东阵前的土匪和村北遭遇一样,只不过,攻击村东的土匪是在斜坡上被『射』杀,轰炸,尸体和遮挡物的残件,七扭八歪的堆在一起。
村东阵地前的坡底下方,已经被土匪尸体,武器零件和炸飞的遮挡物堆满。
村内炮兵连的迫击炮五发急速『射』肆虐刚过,见到土匪的惨状,邱伟果断的决定加强火力,用猛烈的火力攻击打垮这群土匪,跟张炜作战多年,邱伟与张炜之间,也形成了一定的默契,当他看到村东,和其他三个方向依次被支援火力覆盖时,他就大致猜出了张炜有击退土匪,暂时结束战斗的用意在,张炜尽管没有直接在团部把电话打到一营指挥所来,他的想法,邱伟也差不多明白。
在村东阵地一线的邱伟立马给全村的各连下令。
“团长给的这轮炮打的好,用电话告诉营迫击炮排和机枪排,集中火力去打,把村东头的这拨土匪赶下去,让迫击炮排给我砸,再给其他阵地下令,加强火力,打垮土匪!”
邱伟的传令兵接到命令,跑向了指挥所的电话处。
村东阵地,团属炮连的炮火支援后,村东阵地的一营迫击炮排和重机枪排又开始发威。
和团炮连的五发急速『射』『射』击间隔不过三分钟,部署在村东阵地后方的一营营属迫击炮排的两门八二炮迅疾开火『射』击,两门炮也打了一阵急速『射』。
八二迫击炮的杀伤榴弹,再一次降临在了村东缓坡上的土匪头上,本来就处在崩溃边缘的土匪,刚从团炮连的迫击炮急速『射』中稍缓,又挨了一轮营迫击炮排的炸,爆炸炸起的烟尘和血肉,覆盖在了村东头的缓坡上,村东高地上的守军趁机加强火力,三挺捷克造zb37重机枪冲下方猛烈开火,士兵们居高临下的投掷手榴弹,顺着高地径直砸了下去,部分力气大的士兵,还趁势投出了三五颗手榴弹一捆的集束手榴弹。
村东前的土匪,被炸的人仰马翻,在大大小小的打击之下,彻底崩溃。
“快撤……”
如『潮』的土匪,从村东前滚了下去,丢下了成片的尸体,还有被血染红的村东前阵地……
……
枪炮声陡然加大,一营守村的全体官兵,集中所有轻重火器加强了攻击火力。
滚滚的浓烟和扬尘从黄村四周升腾而起。
猛烈的支援炮火,还有加强火力,意欲击退土匪的守军攻击,最终将四个方向的土匪全部打垮,围攻黄村的土匪,陆续溃退了下去,这一次在四个方向的攻击,没有一个方向,取得了哪怕一点点的进展,四个方向,全部伤亡惨重,连村里的『毛』都没沾上,一直在村外打转,黏糊着,来势凶猛的土匪,投入了一千余人冲击黄村,有一半多的土匪没能撤回来,成为了村外阵前的累累积尸。
冲击时候的一千多人,在现在的溃退队伍中,只剩下了四百多败兵。
……
黄村外,朱湘玉和谢子卿二人,皆是震惊的表情,谢子卿直愣愣的看着跨退下来的手下,而见惯了大场面的朱湘玉,也有些难以置信。
谢子卿丢掉了手里的望远镜,一屁股呆坐在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