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楚天羽坐在角落中,对面是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是田曼希给他的,此时楚天羽正用这台电脑看患者的病历以及相关的辅助检查。
患者杜勇,男,二十九岁,乌苏人,两天前被切割搅碎机切断右手,工友虽然及时关闭切割搅碎机但杜勇的右手也被搅割得七零八落,但好在那机器不是粉碎机,不然手就没了,工友们机器里把所有的手部碎块找了出来,到是完整的,然后立刻放到冰块中冷藏送往当地医院。
但当地医院因为手碎得太厉害,没那技术进行断手再植术,只能给患者做了腹部皮下寄养断肢术,也就是说把碎成一块块的手连手指做一定的处理,在腹部的皮下切开一个口子,把这些一块块的手部碎块以及手指放到皮下,用这样的方式寄养断肢,防止断肢坏死,为患者争取到断指再植的手术机会。
现在杜勇碎成一块块的手就在他腹部的皮下,手术时取出来进行拼接也就成了,但这手术说起来是简单,可难度却不小,首先整个右手已经碎成一块快的了,不管是血管、骨骼、神经、肌腱都受到了很大的损伤,虽然做了腹部皮下寄养断肢术,但也仅仅是在术中连接了手部每个碎块的两根血管而已(一条静脉,一条动脉),做这样的处理并且把断肢埋在皮下,确实可以防止断肢坏死。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没有连接的血管肯定是出现了萎缩的,甚至已经出现血管壁死死的粘连在一起,这样一来就为未来的断肢再植术创造了很大的难度,因为在做腹部皮下寄养断肢术的时候只是做了简单的血管吻合,但是在做断肢再植术的时候却要把这些吻合好的血管暂时切断,然后在拼接破碎的断手在做血管吻合,但这个时候可不是就吻合以前吻合过的血管就行了,还要吻合其他的血管,也就是那些已经萎缩,或者血管壁粘连在一起的血管也做在吻合,不然没办法提供足够的血液供应,得不到足够的血液供应断肢还是会出现坏死的。
但是那些以及各萎缩或者粘连的血管要做血管吻合是需要不短的时间的,如果不能在固定的时间内把这些血管吻合好,断肢一样还是坏死。
还有就是神经,如果光吻合的血管,神经的数量没有得到足够的吻合,再植的手等于是肉做的假肢,没有任何功能,神经才是支配手功能的关键。
但是这些神经也跟那些在做腹部皮下寄养术时的手部碎块一样没有做吻合术,这么多天过去了,肯定是萎缩到了肌肉里,想找到一条两条容易,但是全部找到进行吻合,尽可能的恢复患者的手功能是非常难的。
这样的手术不是可以无限时间做下去的,是有规定时间的,不能在固定的时间内进行手部、肌腱的修复、血管、神经的吻合,断肢是会出现坏死的。
想让这台手术很成功,楚天羽就得在有限的时间里先吻合尽可能多的血管,为断肢提供足够的血液供应,然后就是吻合更多的神经,最后是肌腱,要吻合这么多东西是需要消耗时间的,但时间却是有限制的,楚天羽的手速确实快,但坏就坏在很多血管、神经是需要找的,你吻合血管、神经的手速在快又如何?你得找到这些东西啊?找不到还不是白搭。
如果楚天羽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找到更多的血管、神经然后进行吻合,就算手术成功了,患者这只手的功能也恢复不了多少,以后依旧是个废人。
而患者今年才二十九岁,并且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如果他成了残疾人,这个家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也正因为只有让患者恢复劳动能力,这个家才不会散,所以这家人拿出所有积蓄,跟亲朋好友把钱都借一个遍硬着头皮来到了军总医院,就是希望来到这么大的医院,这里的医生能救治好他们的亲人。
现在难题来了,手术时间有限,楚天羽手速快,但却不能保证在有限的时间里把那些萎缩的血管、神经找到,如果找不到手术成功了患者也依旧是个残疾人,那只再植的手根本就恢复不了多少功能。
看到这楚天羽呼出一口气,他就知道左春荣没安好心,肯定要给他出难题,结果是如果如此,那老头还真给楚天羽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现在要想让手术非常成功,楚天羽就得找到个在一定时间内能找到所有血管、神经的办法,但这事可难了,因为很多血管跟神经都都猥琐了,藏在了皮肉中,难道把整只手彻底解剖了?要是这样做可就不是在给患者做断肢再植术了,而是在做解剖,患者那只手肯定是彻底废了。
田曼希靠在桌子上看着楚天羽道;“怎么样做这手术有没有把握?对于你这个医疗天才来说这样的手术肯定不成问题的,对不对?谁让你是天才那。”
楚天羽瞪了一眼田曼希这个脑子有泡的女人,她说这些话根本就不是在恭维楚天羽,而是把他捧得高高的,说他是医学天才,那如果医学天才也没办法把这台手术成功的做下来,还算狗屁的医疗天才啊?
田曼希就是让楚天羽爬得高高的,然后摔下来,狠狠的摔死他,根本就是没安好心。
楚天羽冷哼一声道:“这手术我还真做得下来,并且我能保证患者的手功能恢复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田曼希撇撇嘴道:“我夸你两句,你还真把自己当天才了?”
说到这田曼希大声嚷嚷道:“各位听听啊,我们的医疗天才楚天羽同志说了,杜勇的手术他能做下来,并且保证杜勇术后的手功能恢复百分之八十以上。”
立刻一个诧异的声音传来:“楚天羽你别以为你做了一台肠管吻合的手术就了不起了,牛皮还吹上天了,断肢再植的手术难就难在不能进快的把萎缩的血管以及神经找到,要是谁可能攻克这个难关,那么接受断肢再植术的患者肢体功能早就恢复到百分之八十以上了,别说我们军总的手足外了,就算是那些发达国家的医疗专家以及医疗团队也没攻克这个难关,你到好,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说能攻克这个难关,你还真把自己当医疗天才了?”
楚天羽懒的搭理这些人,看着田曼希道;“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做到我说的,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针对我,我可不认识你,并且我也不认为你跟我无愁无怨的就会这么针对我。”
田曼希撇撇嘴道:“行啊,我就跟你打这个赌,但要是你做不到那?”
楚天羽冷冷一笑道:“那么我立刻从手足外滚蛋,北楼我也不会在去,怎么样?”
田曼希猛然站直身体,伸出一只修长的小白手道:“好,我就跟你打这个赌,我到要看看你回头怎么灰溜溜的从这里滚蛋。”
楚天羽伸出手跟田曼希击了下掌,这赌约算是生效了,这台手术确实非常的棘手,但是楚天羽却有对策,末世可不是白去那么多次的,并且末世的医疗技术是远超他所在这个空间的,有这个外挂在,楚天羽想完成别人做不了的手术,也并不是太大的难事,只是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
虽然会议室那段手术视频把军总医院手足外科这些医生狠狠的震住了,但却并不妨碍他们不搭理楚天羽,天才总是容易招人记恨的。
他们不搭理楚天羽,楚天羽也不会搭理他们,一个人忙了起来,他得把病历写好,要下医嘱,要下所有的术前检查,把这些都做好后才能在明天或者后天进行手术。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楚天羽依旧还是在北楼没地方住,只能是跟昨天一样做地铁回家,京城糟糕的路况已经让楚天羽在也不想开车了,他宁可去挤地铁。
跟昨天一样,地铁上是人满为患,看到这么多人楚天羽就忍不住去想昨天那个很古怪的外国女人——阿加莎,他实在是搞不懂这老外怎么就混得这么惨,宁可去偷东西吃,也不选择求助警察,让警察帮她联系她的家人,让她不要在过这忍饥挨饿的日子。
在地铁上楚天羽没在遇到阿加莎,他也懒的多想这事了,毕竟他跟阿加莎只能算是见过的陌生人而已,别人的事楚天羽实在是懒的操心了。
楚天羽来到自家小区楼下,刚要上去旁边就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你好,你、你、你能不能在请我吃一顿饭。”
楚天羽一侧头就看到阿加莎竟然躲在一个角落里,跟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楚天羽不由是苦笑连连,还真应征了那句话,说曹操、曹操就到啊,他刚才还在想阿加莎,结果一到自家小区楼下就遇到她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楚天羽看着阿加莎道;“请你吃饭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宁可去偷东西,也不选择求助警察那?”
最快更新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