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衍被自己脑子里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意识也恢复了短暂的清明。大力推开黏在自己身上不停轻蹭的女人,又狠狠的踹了一脚。
转身大步的迈向门口,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必须发泄心中的那团火。
明明清楚这样的自己可能会让苏沫受伤,但更清楚不能和别人发生这种事儿。那样,才是对小白最大的伤害!
邢月仪猜到他大概要去找苏沫,但她不死心,不想功亏一篑,一旦放他出去这个房间,不仅她精心准备的这一切都付之东流,甚至她和他,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贺景衍的性格她太了解,如果放他出去,等他缓解过来,虽然不至于置他于死地,但也不会轻饶她。
但如果一旦然他沾了自己的身子,那就不一样了,邢家完全可以用世交来给贺家施压,强求他娶她为妻。
即便婚后可能不会幸福,但她不在乎,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更何况还是苏沫那个野丫头!
所以,忍着刚刚被踹到在地带来的痛,她再次扑向贺景衍,死死的黏在他的后背上,环住他腰身的手也没闲着,毫无章法的乱摸。
贺景衍额头的青筋暴起,心里做着天人交战,残留的一丝理智战胜了冲动,再一次抬起脚,也不管是身后那个女人的什么部位,用力的一蹬,同时,手臂用力,将她提起,扔了出去。
在邢月仪痛苦的夹杂着哭音的嘤咛中,迅速的开门离开。
睡不着的苏沫正趴在枕头上,回答着对苏翊产生了无比好奇的乔乔的各种问题。
不过小丫头的心思,小白揣测到了一点,为了不让乔乔对苏翊产生不该有的心思,苏沫找了个恰当的机会,说到了弟弟已经订婚,还故意夸奖了准弟妹李欣阳一番。
乔乔那刚刚起了涟漪的少女心正失落着,求安慰呢,卧室的门开了,而且还是特别不礼貌的打开。
回头,刚要训斥,看到是她的大哥哥进来了,还没等她张口开问,贺景衍已经来到床前,伸手将苏沫提了起来,“跟我走,快点!”
苏沫莫名其妙,但看到他那脸上密布的汗珠,还有已经血红的双眼,意识到了出了什么问题,“你怎么了?”
“别问,先跟我走!”
“嗳,嗳,大哥哥,你怎么回事!”
在乔乔恼火的叫声中,贺景衍提着苏沫出去了。
但没有回隔壁的客房,虽然那里很近,能立刻缓解他身体上的胀痛,但残留的理智告诉他,这里不行!
一来,邢月仪那货,是不是还在他的房间里,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也没有精力管她,收拾她。
再来,这边的卧房都没有锁,保不准乔乔小丫头会跑进房间里找他要小白,那不就曝光了他和小白的翻云覆雨了吗!
忍着体内剧烈的躁动,几乎是夹着苏沫,一路疾驰回了后楼,才上楼,他的手已经不老实的开始乱摸,但却不像每次那样温柔。
苏沫感觉到了他的不一样,这样的他,甚至让她有些怕,弱弱的,不知所措的又问了一遍,“贺景衍,你怎么了?”
说话时,如兰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脖颈上,让他更加不能自持,索性抱起她,快步走向他们的那间卧房。
一进门,就将女孩扔到了大床之上,身体也附了上来。
随之而来的是布料撕裂的声音,苏沫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的大叔这是怎么了?平时就算是他猴急了些,但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眼前的男人,是从来没有过的陌生, 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小手推着他,想推开他,让他冷静一点,可是没有任何作用。
她生气的抡起小拳头,捶打着不停撕碎她衣服的男人。
可是,那拳头的力度,砸在此时的贺景衍身上还不如挠痒痒,当然,就算平时,她的小拳头也是挠痒痒,但,那不一样,那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情小趣。
而这时的苏沫,是真的想打他!
男人不为那带着力量的小拳头所动,但她如此的不配合,让他很难得逞,索性,用一只手箍住她乱舞的双手,举过头顶。
手被束缚,苏沫就动开了脚,她想踹开他,可是,如此一来,便给了某人很好的机会,让他成功的闯入。
没有以往每一次那样呵护般的温情,也没有以往每一次那细细麻麻的吻,更没有每次撩拨到她全然忘了自我,只想索取更多,只想极力迎合。
有的只是从未体会过的生涩之感,即便是他们的第一次,苏沫都没有体会到这种撕心裂肺的痛!
就仿佛她身上已经撕裂成碎片的衣服,苏沫觉得自己也要裂开了!
殊死搏斗般的抵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也没了力气,只能任他发疯发狂,而她如同一片狂风中凋零的残叶一样,完全丧失了自我着陆的力量。
没有以往那种极致的美妙,只有痛和恐惧。
任由狂风暴雨,夹杂着电闪雷鸣,一次又一次的肆虐。甚至是昏厥之后醒来,醒来之后又昏厥。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知道他疯了,疯的让她陌生,甚至让她萌生了耻辱感。
夜很长,注定了无法安宁,也注定了苏沫的伤痕累累。
贺景衍在一次次释放之后,终于迎来了风平浪静,而此时的苏沫犹如一个即将破碎的瓷娃娃,浑身上下都是裂痕,似乎只有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成渣。
心疼的将女孩揽入怀抱,但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排斥,贺景衍想,如果此时她尚有一丝力量都会聚集到腿上,一脚把他踹开。
只是,她没有力气,无能为力。
无奈的轻叹一声,唇贴近她的耳边,轻声低语,“沫沫,对不起!”
伴随着他声音的同时,苏沫察觉到腮边的一滴湿意,她以为那是他的汗,疯狂中,他的汗滴了不少在她的脸上和身上。
感受到那修长的手,疼惜的抚上她的脸蛋,苏沫很想挪开脸,不让他碰,对于他的触碰,此时,她有了很大的抵触!
只是,意识是意识,身体不停使唤,动一下脑袋的力量她都没有了。
但无论怎么累,她却没有睡意,听力也是极好的,她听到了他说的那句对不起,为什么要道歉?
发疯之后再来说这些有什么用?苏沫想,她不会原谅他,一定不会!
只是,那低沉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点哽咽,继续在耳边萦绕,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气,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没去乔乔房间抓你出来之前,我就想到了,这样的我,会伤到你,也会吓到你!”
啪嗒,啪嗒又是两滴湿意砸在耳畔,疑惑的打开紧闭的双眼,她看到了什么?贺景衍那双秀眸里,是满满的水泽,还有一滴正挂在他眼睑下面的泪!
他哭了?!
“但是我却想,伤了你身子,总好过伤了你的心!”
苏沫没有力气说话,哪怕是一句简单的话,她都懒得说,只能转动着两个黑黑的眼珠,表示自己的疑问
你不是一直在问,我怎么了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但是我想,应该是有人在我的牛奶中加了东西!”
没力气动的苏沫,瞪大眼睛还是可以的,他说,有人在牛奶中加了东西?她明白,他说的东西只得是什么了。难怪,他变得都不像他了!
“是谁?”
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再累也阻止不了她的好奇心,牧场里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混沌的脑子这一刻格外清明,直觉告诉苏沫,不是佣人,也不会是佣人,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感受到了,牧场的佣人们很怕贺景衍,也更尊重这位少主。
他们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儿,即便做,也是有人唆使,给了极大的利益诱惑。
本能的想到了邢月仪,虽然,这几天,她跟自己接触的并不多,但敏感的苏沫,早已意识到了邢月仪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
不,那不是敌意,但嫉妒,她嫉妒她!就像第一次相遇时,她也嫉妒邢月仪一样,但她只能把那份嫉妒藏在心里,而邢月仪始终都在极力隐藏心底的那份对她的嫉妒,苏沫能感受的到!
果然,贺景衍的话,让她的猜想得到了印证,
“应该是邢月仪,虽然还不能断定,她是不是在牛奶里做了手脚,但是后来她出现在我的床……”
听到这,没力气动的苏沫,居然立起了小脑袋,还梗着脖子,“什么?”
贺景衍按着她的脑袋,让她躺好,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整。
“没事儿,什么也没发生!放心”
“我知道什么也没发生,发生了,就不会有我现在和你在一起躺着了!”苏沫噘着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她男人的床,别的女人怎么能沾!
这个邢月仪真是讨厌,很讨厌!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放心,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现在,你好好睡觉,乖!”
苏沫困意已经袭来,但是,她还想印证一件事,“你刚刚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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