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正在商讨出兵晔翎。”
擦拭手的动作一顿,看着房门半晌,哑着声音道:“她如愿了。”
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换晔翎,如何算如何值了。
可是他这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很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愤恨离言亦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是惋惜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从他那个角度看来,离言绫推的那一把,完全不足以让离言亦跌在地上,她完全可以扶住桌子。
可是她……
扭了脚狠狠摔在地上……
看着瞬间疼得脸色煞白低声呜咽的人,他心揪成一团,恨不得能去替她分担一下。
“你担心什么?孩子还是……”沈白兮还是不由一问,到底,她还是想看看,这天底下的男人到底是如何。
“离言亦。”
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靠在屋檐下的柱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宫娥,“突然间很恨自己不会医术,更恨自己没有告诉她,只需两年,百即就会发兵晔翎。”
看着手上的血,素来厮杀战场的男人,身体竟然在发抖。
“不会有事的。”
“……她一定不能有事。”
沈白兮不在多留,转身朝着宫宴走去,看着脚下的路,一时心里覆上苦涩。
孩子何其无辜啊。
可是离言亦又何其无辜,她到如今这一步,谁都不能怪。
宫宴上,随着发兵一事提出,一系列问题随之而来。
最先提出的问题就是粮草。
沈白兮落座位置上,与高位上的君忧无对视一眼,冷眼旁观看着争执起来的两方人。
等两方人争得面红耳赤,沈白兮端起茶小酌一口,不紧不慢道:“粮草的问题,沈家可以解决。”
话一出大殿上安静下去,单沫雁冷哼一声看着沉默不语的众臣子,“比起只会耍嘴皮子的某些人,家主的本事可是忒大了。”
君忧无一言不发,看着从容自若的人,叹息一声,若是男儿身,她的作为肯定比现在大。
“不久前晔翎赈灾南方,第一批灾粮被烧毁,沈家不才,偷天换日,换下了那批灾粮。”
“……”
阴险阴险实在是阴险!
吃着晔翎的灾粮去攻打晔翎。
离阳靖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把离言绫带下去,发兵那日杀了她祭旗。”君忧无看了眼傻愣在一旁的女子,淡声道。
“是。”
……
接风的宴会就这么不了了之,回昶宁殿之前,沈白兮特地去看了看离言亦。
“她……”离言尘摇摇头,叹息一声,抬手拍拍沈白兮的肩膀,“等她坐月子结束之后我们就去梨门吧。”
“嗯。”
那个时候,函玖也差不多要生产了。
途经御花园,看着凉亭里把酒对月的人,沈白兮让青陀九宛侯着,提着衣裙缓步进去,“听说明个就是登基大典了,你不回去休息?”
君忧无拿起酒壶到了一杯酒,递给沈白兮,“坐着,陪我喝酒。”
接过酒杯坐下来,看着撑腮慵懒的人,垂眸嗅了嗅杯中酒,“怎?心情不好?”
“高处不胜寒,这帝位……真的不适合我。”丹凤眼里浮上醉意,眼眸半眯看着这方天地,“可若我不接,还能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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