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何舒娅清洗下身的婢子突然惨叫一声,“啊!好多血!”
产婆刚刚松弛的神经被这么一吼,吓得脚下一滑,神经迅速绷紧。
大步走到床边撩起被子一看,“快传御医!娘娘血崩了!”
血崩。
这两个字如同有千斤重把所有人给砸懵了。
“我,……我要见爷…”何舒娅抓住产婆的手,红着眼眶恳求道。
“这……”产婆犹豫了会儿,这产房血气重,污秽之地,不吉利。
离言然早就闻讯赶来了,听见何舒娅生了孩子,离言然心头的压抑散去几分。
可是看着婢子出来禀报何舒娅血崩的时候,他如当头一棒懵了那么一瞬间。
推开阻拦的人,大步朝着里面走进去,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走到里面看着气若游丝的人,离言然心头空了那么一些。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到底也是自己宠爱过的侧妃,在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位置。
“爷……”
一旁御医跪着,离言然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只是摇摇头,背起药箱行礼退下了。
离言然坐在床边抓住何舒娅的手,疼惜道:“你想要说什么?”
“妾身不能再陪伴爷伺候爷了……妾身,妾身今天和姐姐起争执是因为……姐姐嫁给爷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看着离言然变了脸色,何舒娅惨淡笑了笑,挪到离言然膝头静静的躺在上面,“爷,娅儿真的很爱你,娅儿不愿你受了欺骗,郡主去百即那年的祭祀上,爷若是不信就去查……”
说完一大段话,何舒娅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离言然抓着人手覆在脸色,心疼的看着人,“傻丫头,你何必以身试险呢,你不会直接来告诉我吗。”
“爷,娅儿好幸福啊……爷,照顾好我们孩子……”
他轻轻抓着的手无力滑落,趴在他膝头的女子已经闭上了眼,她死之前没有见过孩子一面。
离言然抬手轻轻拂过黏在何舒娅脸色的碎发,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侧妃何氏殁,以正妃礼制下葬。”
沈白兮和慕苓绮对视一眼,慕苓绮觉得浑身泛冷,“沈楣艳去母留子,真狠。”
那碗催生药里,加了一样可以致命的药材。
沈白兮摇摇头,“何舒娅也不差,沈楣艳要倒台了,接下来,就是琴氏了。”勾唇,眼里浮上看不懂的幽光。
慕苓绮看了眼人,心里也有一番思量。
木泱南那儿,就交给她吧。
她要写信去告诉遥遥,这是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
何舒娅是用命在给沈楣艳使绊子,怀疑的种子已经在离言然心里种下,生根发芽,接下来,就看离言然会不会去调查了。
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头上的绿帽子,特别是在皇室里面,沈楣艳啊沈楣艳,你也有今天。
沈白兮不需要再推波助澜了,她接下来就看戏。
天色渐晚,李氏决定再庄园里留宿一晚上,沈白兮没有在,乘着马车回去了。
此时,宋侯府。
宋侯爷看着自家爱妻和爱女被抬回来,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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