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公公捧着一封圣旨来了,看着抚琴的人,不敢上前打扰。
“告诉皇兄,给本王一段时间。”
“是。”
歧戈接过圣旨。
木公公离开了回去复命,叹息一声看着高墙大院。
君忧无琴声里似多了些什么。
晔翎——
沈楣艳很高兴,非常高兴。
沈白兮遇刺坠崖生死不知,如今沈垣烯可是急疯了,只希望沈白兮不要活着回来了,沈白兮死了沈垣烯就痛苦了,一箭双雕!
沈垣烯焦急之下病倒了,闭门谢客。
安未舒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毛笔看着床榻上的人,“你至于吗?有辰王在兮兮身边,赶紧起来,陪我去审案子。”
“不去,我要睡觉。”说完,沈垣烯翻个身继续睡觉。
背对着安未舒,脸色苍白,像极了病入膏肓的人,溢出唇齿的咳嗽声使劲压住,可还是避免不了有低沉地闷咳。
气息沉重缓慢,努力捋顺气息,看上去和平常人一般无二,阖眼遮去眼里的目光。
“……”
安未舒拿着毛病沾了墨汁,笑呵呵的拿着毛笔走到床边,板正沈垣烯的身体,一条墨痕出现在沈垣烯脸上,沈垣烯假寐视若无睹。
安未舒是个得寸进尺的家伙,看着脸颊两边各三道墨痕的人,安未舒笑得狡诈,眼里带着促狭得逞。
缓了缓好了些许,半眯眸子看了眼狡黠的人,淡淡道:“玩够了?”
“没有。”
沈垣烯看着人手里的毛笔,眼里噙着无奈纵容,淡道:“你几岁了?不幼稚吗?”
“三岁。”安未舒煞有其事的竖起三个手指,然后提笔在沈垣烯饱满蹭亮的额头划出一个“王”字,一本正经道:“不幼稚,可好玩了。”
“……”
沈垣烯懒得搭理人也懒得管墨痕,倒头就睡。
安未舒放回毛笔,看着侧卧的人,是有点病态,也不打扰了。
给人掖了掖被角,并未起疑心,轻手轻脚出去了。
沈垣烯不是焦急过度病倒的,是身体不行了,他一年前去找过离言尘,离言尘给出他一个准数,凭借这幅开始衰落的身躯,他能熬过三年是个奇迹。
如今病了,不过是身体不行的一个表现而已。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兮兮以后的路他是无力去陪伴了,好在沈家已经安置好,到时候有沈家站在兮兮身后,他也安心。
只是,安未舒那家伙,他不太放心。
沉睡的沈垣烯眉头紧蹙,无数事情困扰着他。
……
君忧楼清闲下来了,要么看书要么陪着离言亦照看沈白兮。
离言尘坐在床沿看书,离言亦和君忧楼在一旁,离言亦趴在君忧楼身上睡觉,床榻上的沈白兮继续挺尸发呆神游。
“师兄,璎珞呢?”
离言尘手一顿,移开目光落在人身上,看着人目光确定不是幻听,放下书卷走到梳妆台前翻出青玉梨花璎珞拿着走过来,坐下来放到人手里。
沈白兮手指一弯抓着璎珞,声音不在沙哑,低笑一声,“还以为会碎了。”
离言尘拿起书卷,“镯子碎了,玉佩还好,玉簪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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