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观察入微。
有这么个细心的妹妹还真是压力颇大。
君忧楼苦笑一声,端起茶抿一口,“我一开始不知道,后面陷进去了一颗心,村庄那晚,皇兄提点了我,固然有几分感情可到底是利用居多。”
看破不说破,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般,真不知道该说他痴情还是傻。
“那接下来呢?”
“娶回来的夫人,当然要宠着爱着。”
“痴情只为无情苦。”
可又能如何?不都是这样吗?
离言亦就像藤蔓牢牢的扎根在君忧楼心里,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来越根深蒂固,如果拔出了这棵藤蔓,心会死,藤蔓,也会死。
“不说这些了,我回去了。”君忧楼将一个令牌递给人,“日后出入九王府方便。”
“多谢。”
只希望这两人能善始善终吧。
君忧楼还没走远,就看见背着沈白兮的离修凌渐行渐远,两人之间什么都没说却又一股天成的融洽默契。
大病初愈的离修凌很消瘦,可是他用他清瘦的背脊背起了他的全世界。
君忧楼叹息一声,踱步回到屋子里,离言亦抱着被角蜷缩在被窝里,小小的一团无端让人有几分心疼。
待身体暖和一些,君忧楼将人拥入怀,阖眼睡去。
沉睡中,找到一处暖源的离言亦下意识的靠过去,习惯的蹭了蹭,继续沉沉睡去。
暮辕——
华丽雍容的府邸里,一座清幽的院子。
“今天是九王爷成亲吧?”夜幕下,一壶温酒,飘飘洒洒的大雪又来了,飞檐上堆积厚厚的积雪,门开着,寒风灌进来。
一旁伺候的侍女弯腰恭敬道:“是。”
“……函玖那边,如何了?”
“姑姑传来消息,风平浪静。”
又是风平浪静……看着眼前浅色棉衣的女子,不似函玖,大冬天的也能只着一件墨蓝色的单衣,是啊,她又不是函玖。
“退下吧。”
“是。”
曲辞端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看着走到门口的女子,鬼使神差喊住人,“情若,回来。”
情若脚步一顿,然后折回到桌前。
曲辞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情若,眉眼虽像,可是其他地方一点也不像函玖,函玖是从皇宫里出来的,礼仪规矩很好,且,在他面前都是那冷冰冰的古板的模样。
可情若不一样,她那一双眼睛,秋瞳剪水,很漂亮很漂亮,会说话一般,一颦一笑自有一股风情,且她带着独有的灵动,很美,很纯粹没有经过雕磨的。
“罢了,你下去吧。”
“是。”
喝酒喝了半宿,休息不过一个时辰,就要早朝了。
站在百官前面,看着你一言我一句的朝臣,吵闹的比菜市还杂攘。
千篇一律,无疑不是什么皇帝为质国不可一日无君恳求丞相立新帝。
言清寂又不是驾崩立什么新帝,再说,这皇族里面唯一活得也就只有言清寂一人了,他就算要立新帝可他上那找人去。
曲辞被吵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冷斥:“够了!”冷厉的目光落在众朝臣身上,冷哼一声带着一身冷意拂袖而去。
这……众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站在金銮殿上不知所措。
丞相最近愈发阴晴不定了。
不过,国无君,丞相监国,这和皇帝也没什么区别啊。
出了皇宫,就有一个臣子追上来了。
“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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