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嗓音几乎快听不见。
“是!我一个商贾之女,容貌不是最出色的脾气不是最好的,你的这份感情,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
如果是上辈子,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说这份感情很纯粹纯粹的不掺杂任何东西,可是,这辈子,她不敢。
谁都变了,连她一个不敢杀人的人都能面不改色的杀人了,她真的不敢拍着胸膛说这份感情没有没有其他东西。
她还有沈家还有哥哥,一个离言泽已经够了,用死换来的教训,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不用说明了,应该足够了。
离修凌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白了,一言不发的望着沈白兮。
紧了紧氅衣看着似要随风而去的离修凌,沈白兮不禁想到梦里悬崖边临风而立的那人……说着要给她收尸,要颠覆晔翎给她陪葬……
心疼一阵闷疼,愧疚的藤蔓野蛮生长勒紧心脏几欲喘不过气,沈白兮微微别开脑袋脑袋不敢去看。
“兮兮……”离修凌伸手想要去触碰沈白兮那瓷白的脸颊,似是想到了什么垂下了手,低沉的嗓音缓缓划过耳际:“如果我知道为什么我早就斩断了这感情,我明知道你会一次一次践踏我的真心一次次语出伤我,可是我还是那么的心甘情愿,兮兮,最后一次了,我怕疼。”
剪不断理还乱,如果感情能说得清那么这世间得少多少痴男怨女。
“对不起,还有,谢谢。”沈白兮死攥着袖子里的玉佩,深深看了眼离修凌的身影,小巧的脚印印在雪上朝原路走去回去。
“你不用说对不起,我心甘情愿,还有,不必说谢谢,我没打算放过你。”
抓住沈白兮垂在一侧的手,轻柔的扳开手指取出攥在手里的玉佩,“也不嫌硌得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我就想宠着你,让你无忧无虑,你可以胡闹可以顽皮,而不是像现在一般你步步为营瞻前顾后。”
将玉佩拴在沈白兮腰带上,弯腰蹲下来,嗓音温和“让我送你最后一程,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沈白兮趴在离修凌背上,凑在离修凌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可要好好的啊,楸檀草在……”
辰时,一行人准时出发了。
离修凌还是没逼着沈白兮拜堂成亲,他说了,这事情不能草草办了,等沈白兮回来大办,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了人。
“确定不去马车,今天天气冷。”君忧楼看了眼要翻身上马的人不由提了一句,沈白兮摇摇头,“吹吹脑袋更清醒。”
离言亦拉着缰绳驾着马来到沈白兮身边悄咪咪的说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怕呢?昨晚父皇可是告诉我上次去百即的质子可以没回来了呢。”
因为那个质子不知死活窃取百即军事机密,怎么可能让他活着会来呢。
“你怕什么?”
“没好吃的。”
“……”
离言亦今天换了一身翠绿的窄袖衣裙,外面一件氅衣,发髻高绾一支金凤七尾凤钗簪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发饰。
简单利落,肉嘟嘟脸上不再是肆意妄为了,她现在得知道分寸,懂进退。
“带钱了吗?”一行人的速度不慢,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离言亦想起了什么侧头问沈白兮,沈白兮点点头,“你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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