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三娘娘当年渡劫失败惨死荒野,对于张家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埋骨之恩,却让狐三娘娘记挂了百年之久。
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但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解决。而且和我们对峙的也并非是什么冥顽不灵的东西,而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狐妖。
点头答应了狐三娘娘这两个条件之后,她露出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从眼前淡化,最后钻入了我紧握的瓷器娃娃之中。
狐三娘娘和包工头的联系已经中断,匆忙从土屋之中冲了出去,当来到以及被遗念束缚的包工头身边。
我将这些遗念全都收入了体内,而包工头身子一个趔趄,也动弹了起来。
他之前那癫狂的样子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迷茫。
看着我们,又朝四周看了一眼,皱着眉头使劲儿拍着脑袋,包工头吃力的咽了口唾沫,不安询问:“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会来这里的?而且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关于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们没有多说一个字。
三人相视一眼,纷纷露出苦笑之色,从包工头身边离开,朝巷子那边走了过去。
包工头的神志已经恢复过来,等他追上我们,我这才让张美丽将这段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讲了出来。
在听完之后,包工头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说他虽然有点儿印象,但感觉到的却并不是很真实。
他只记得当初在修建地下停车位的时候挖掘到了一只色彩鲜艳的瓷器娃娃,将这只瓷器娃娃拿回家之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长相绝美的女人,而此后的事情便不记得了。
将狐三娘娘对我们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告诉了包工头,在他似信非信的表情之下,我只说如果不按照这个条件来做,狐三娘娘便会真的将他杀死。
也没有理会包工头究竟相不相信,我们三人便大步离开。
我们已经救了他一次,以后应该如何做就只能靠他自己。
回到剧院,找到马经理,告诉他事情差不多已经解决,现在只有让包工头将这些遗念带走才可以彻底让剧院内不再发生遗念走动的事情。
马经理连连点头感谢,虽然事情还未处理完毕,但是却将我们谈好的价格支付给了我们。
在拿到钱之后,我们又想马经理打听了一下张家所剩的那一支。
得知我们要找到那一支,马经理倒也不废话,起身就说要带我们过去。
张姓家族原本就住在县城之中,但因为狐三娘娘被丢失。原本家大业大的张姓家族逐渐没落下来,最后不想被人耻笑,便搬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地方。
这个地方虽然也在县城,但距离我们非常远。
开车行驶了三个钟头,这才在一条大河边上的村子内停了下来。
因为这地方属于深山之中,道路并没有完善,村子内的路非常泥泞,开车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去。
四人下车,走了没多远便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蹲在路边傻笑。
马经理指着那疯癫的男人,对我们摇头说道:“看到了吧?这个就是张姓家族唯一遗留下来的一支,这一支大部分都成这样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完成任务,将瓷器娃娃交给蹲在路边的男人之后,并且告诉他,如果想要正常起来并且富裕,就要将这只瓷器娃娃好好供奉。
不知这个已经癫疯的男人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在男人接过瓷器娃娃之后,我们便转身离开。
一个礼拜之后,马经理提着好烟好酒亲自来到店里拜访我们,说这段时间剧院内再就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
而且那个张家遗留下来的唯一一脉,精神状况也慢慢得到了好转。听说在我们离开没几天,就有人在张姓家族发现了一只唐朝时期的瓷器,并且以高价将其收走了。
看来在开始供奉狐三娘娘之后,狐三娘娘也让这一支脉的时运发生了改变。
剧院的事情算是彻底的解决,此后马经理也陆陆续续给我们介绍了好几个生意。这些事情从马经理的口中说出来有点儿匪夷所思,可真正处理的时候,却非常的简单。
最后一件事情处理完,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钟。
夏季的七点天色还非常亮堂,放下装备和张美丽跟李纪子去外面吃了份晚饭。回来之后已经接近九点钟。
在打开店门示意张美丽和李纪子回去休息的时候,一缕怯怯的询问声从身后传来:“请问,那位是景俢然景先生?”
声音是一个女人传来的,慢慢扭头朝身后看去,借着路灯的光线,我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这女人的身材挺好,凹凸有致,头发乌黑且长,虽然可以看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但让我纳闷的是,此刻已经盛夏,而且我们县城也没太大的环境污染,这个女人竟然戴着一只口罩,而且还戴着一双手套。
不解点头,我沉声说道:“我就是景俢然,你是?”
“景先生,我遇到一件怪事了,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女人说完举起戴着手套的手从耳朵上将口罩慢慢取了下来。
当看到没有被口罩包裹的脸庞时,我整个人也被惊了一下。
这张脸的五官比例虽然标准,但脸颊上却出现了很多抓痕。
有些抓痕已经结痂,但有些完全就好像是刚刚才抓出来的。新伤旧伤叠加在一切,看上去让人非常不舒服。
我眯着眼睛,打量了对方一眼,张美丽的身子也不自然的扭动一下,低声询问:“美女,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儿?跟人打架了?”
女人连忙摇头:“不是的,我的脸是被自己抓的。”
女人说完,我有些狐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将自己抓成这样。
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女人苦笑一声,将两只手套相继取了下来,我看到那十根手指上的指甲约莫两公分长,看起来非常渗人。
将两只手对着我们晃了晃,女人紧张说:“准确的说,我应该是被鬼依附在身体之上,然后她控制着我的身体将我抓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