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丽有时候非常聪明,但有的时候却有点儿榆木疙瘩脑袋不开窍。
见他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嘴角还吞吐着香烟烟雾,我摇了摇头,无奈说道:“美丽,你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张美丽疑惑问道:“怎么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如果云舒知道他丈夫是杀人凶手,你说她会白痴到告诉我们这件事情吗?”
张美丽一本正经摇头:“我觉得不大可能会告诉我们。”
“那不就得了。”我叹了口气说:“既然你都觉得她不可能告诉我们,那你还问什么?”
“他娘的。”张美丽埋怨一声,使劲儿拍了一下脑门说:“我他娘都把这一茬给忘了,如果不是你提醒,我肯定会冒失的跑过去问云舒,倒时候肯定会打草惊蛇的。”
“知道就好了。”我摇了摇头,眯着眼睛说道:“这所谓的树神杀死了遗念,又假扮树神来装神弄鬼的满足祈祷者的心愿,他必然是想要给自己竖立威信,如果他死活不承认他杀死了遗念,到时候如果我们真个动起手来,信封他的那些人肯定会把我们碎尸万段的。”
张美丽不屑一声:“这有什么?”
“你有办法?”我瞥了他一眼,以张美丽的脑瓜子,即便是有办法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
果不其然,在我说完之后,张美丽开口说道:“当然有了,我们可以今天晚上将那棵大树给砍掉,这样一来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放屁!”我非常失望的摇头说道:“美丽,你说你这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怎么净是这不着调的玩意儿?”
“怎么了?”张美丽不满的看着我说道:“我觉得这个法子挺好的啊,总比你什么都想不出来好吧?”
“是吗?”我冷哼一声,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在身上说道:“得了,我一个人慢慢想吧,先睡觉吧。”
张美丽嘀咕了几声,我也没有过分去听,闭上眼睛便不再去理会他。
不知怎么回事儿,以前只要出现一些问题,我肯定是没有办法睡着的。但是今天晚上却睡得非常沉,而且赶在张美丽之前便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觉醒过来,张美丽还在撅着屁股呼呼大睡。
没有喊醒他,从房间出来,见肖靖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发呆。
我喊了一声,他好像想事情想的入神,并没有理会我。
来到他身边,这才看到他手中夹着一根香烟。这根香烟已经快要燃烧完毕,但是他却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任凭香烟燃烧。
我也没有再去喊他,静静的站在肖靖身边默默的看着他。
等到香烟燃烧到手指的时候,因为灼烧,肖靖一个机灵,将香烟扔在地上抖了两下。
在回过神来之后,这才看到站在身边的我。
扭头轻笑一声,他叹了口气说道:“景兄弟,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昨晚你被遗念附体了。”我说完,接着说道:“我们也从遗念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吸食你阳气的人并不是遗念,而是你所祈祷供奉的树神。”
“什么?”肖靖瞪大眼睛,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我忙问:“景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树神帮我实现了心愿,你竟然说是树神把我的阳气给吸纳了?”
我点头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实确实如此。”
肖靖依旧不可思议说:“虽然我不相信,但如果真的是这样,树神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树神想要让我们杀死路口的遗念。”我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道:“被遗念附身之后,因为磁场依旧还在你身体里面停留的关系,这段时间你会一直倒霉,等遗念在你身体内留下的磁场消失之后就好了。”
肖靖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静静的看着地面。
没有再去和肖靖废话,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幕后黑手,只要将所谓的树神解决了,事情必将会有一个了结。
想完这件事情,身后传来一缕开门声。
顺势扭头看了过去,见张美丽睡眼朦胧的从房间走了出来。
看到我和肖靖站在院子里面,张美丽先是一愣,旋即回过神来,急忙来到我身边沉声询问:“修然,你想好了吗?”
我摇头,一脸凝重说道:“昨晚我在想这事情来着,可不知怎么得,竟然给睡着了。”
张美丽一脸嫌弃问道:“你他娘给睡着了?”
我苦笑一声,点头说道:“别埋怨我了,一会儿过去唬唬他不就成了?”
“行行行。”张美丽连连摆手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不过我可告诉你,别把这件事情给搞坏了。”
“放你的心吧。”我摇了摇头,从房间里面将妖刀村正拿在手中,走出来的时候,朝云舒房间瞥了一眼,一个想法在脑中涌了出来。
看向坐在院子中央的肖靖,我走过去问他云舒有没有在房间里面。
肖靖摇头,说他一大早就醒过来了,云舒洗完脸就出门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点头,让张美丽去门口守着,如果云舒回来给我打招呼。
见张美丽走出院门,我这才来到云舒房间门口。
吸了口气,轻轻将房门推开,跨出一步走了进去。
或许和信佛有所关系,云舒房间非常简单,一张床,一只衣柜,再就看不到其他东西。
房间一目了然,本想询问关于云舒丈夫的灵位之类的东西,但却什么发现都没有。
在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我的目光聚集在了衣柜上面。
云舒既然如此供奉神树,必然和他丈夫有所联系。而灵位也一定会存在在房间里面,既然入目所及的地方没能找到,恐怕灵位就在这衣柜之中。
想着我又重新来到衣柜边上,在将双手放在衣柜木门准备将其打开的时候,外面传来张美丽大声唱歌的声音。
此刻我们距离搞清真相只剩下一步之遥的距离,云舒丈夫的名字我们不能当着云舒的面询问,这样一来肯定会让云舒有所察觉。
眼下所有的机会都在衣柜里面,在这一关键的时刻,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将衣柜木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