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人所说的一样,我现在的状态确实是泥菩萨过河。
和他们谈条件完全是行不通的,而让我放心的是,他们之所以还没有对付白笙月和阎王,必然是想要用他们二人来将我牵制。
现在我已经出现,按理说他们应该会放了白笙月和阎王。
过多的话没有说,二人说完这话之后,便前后夹击,将我带出了房间。
从楼上下去的时候,张美丽和猴子站在楼梯拐角一脸吃惊的看着我。
张美丽虽然遇到一些恐怖的事情容易害怕发慌,但性格却非常的火爆。此刻见我有危险,紧攥拳头就准备对付二人,但被我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下来。
我们现在在白家,如果要反抗,必然要将这二人杀死。
而山口组的人一死,事情不但会牵扯在我的头上,而且还会连累白家。
从白家公馆离开,在二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酒店之中。
整层酒店似乎被山口组的人包了下来,整条走廊看不见一个旅客,只能看到两边齐刷刷站着两排穿着黑衣,带着墨镜的男人。
这些人动作全都一致,面无表情,但从他们身边走过,却明显可以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从身上弥漫而出。
这股杀气并非是针对我而产生的,而是因为这些人手上都曾沾染着鲜血,从骨子里面透发出来的杀气。
深深吸了口气,当来到一间房间门口的时候,带着我过来的二人将房门打开。
房间内窗帘紧拉,里面昏暗一片。
等适应了这种昏暗光线之后,我看到一个人影端端的坐在沙发上。
虽然面对的是自己国家的人,但身边的男人还是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老板,您要的人已经带过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剧烈的咳嗽一声,摆了摆手,虚弱无力说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可是……”
我身边的人还没说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剧烈咳嗽了起来,等咳嗽声止住之后,用不满的语气询问:“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手画脚了?”
身边二人不敢再去开口,瞥了我一眼,警告我不要耍小聪明,便转身走了出去。
当房门合上之后,房间内陷入了一阵昏暗之中。
我站在房间门口警惕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对方看起来非常虚弱,而且从他身后透着一股非常奇怪的波动。
能成为山口组的掌舵人,必然有两把刷子。
而这个男人看起来却和正常人一样,身上并没有透发出太多的杀气。
深吸一口气,我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对方,沉声询问:“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将我带过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谁说要杀你了?”男人干咳一声,双手放在沙发上,似乎用尽了全力般将身子撑了起来。
他的举动并没有引起我太多的注意,倒是这句话让我纳闷了起来。
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我纳闷询问:“你不是来杀我的?”
男人自嘲一笑,缓缓的朝我走了过来:“可能是我手下的人将意思传递错误了,你杀了山口成实,是因为山口成实该死。他技不如人,即便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这件事情越发让我有些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外界一直都在流传说山口组的人正在四处寻找我的下落,打算将我除掉来为山口成实报仇。
可眼前这男人所说的话彻底颠覆了我的想象。
直勾勾的看着对方,我沉声询问:“既然你们不想杀了我,那么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找我?”
“你的身份非常特殊,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找你,是想让你帮我。”男人说着已经来到了我的近前。
刚才他坐在沙发上,因为距离过远,再加上房间内昏暗无比,很难看清楚他的长相。
而当来到我近前的时候,这才注意到他的状况非常让人心悸。
这虽然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体,但脸庞却非常恐怖。
正常人的脸色红润无比,而眼前这人的脸色却一片苍白,就好像被霜打了一样。
站在我近前,从他口中哈出来的气体让我感觉到一阵冰凉。
不禁后退一步,男人苦笑一声,虚弱的后退几步,坐在沙发上之后沉声说道:“我虽然是山口组的领军人,但我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或许真是我伤害的人太多了,导致遭到了老天的报应。”
我皱眉问:“所以你打算让我将你变得和正常人一样?”
“的确。”男人点头:“如果不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或许我们很早就已经见面了。”
山口组虽然是一个性质不怎么好的社团,而眼前这个男人也不像是什么好人。但我帮助别人,并不介意对方的身份是什么。
深吸一口气,我轻声询问:“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有五年了吧。”男人叹了口气说:“这五年来我一直活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之下,只要碰到阳光,我就会感觉到一块烧红了的铁块落在我的皮肤上,这种灼烧感让我常年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
五年时间,一直都过着这样的生活,正常人早就被折磨疯了,而眼前这男人看起来依旧正常,不得不说,这心理素质也确实厉害。
我好奇问:“日本阴阳师如此厉害,难道就没有人可以帮助你吗?”
男人苦笑一声说:“他们对我的症状没有任何办法,治疗了两年时间,却没有任何效果。”
我眯眼问:“那你就知道我可以?”
“因为你的身份非常特殊。”男人第一次发出了笑声:“在你崭露锋芒的时候,我调查过你的身份,却发现你曾经死过一次,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复活了。”
在男人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担心了起来。可当得知他并不知晓我的真实身份,这才安下心来。
山口组的势力非常强大,我们现在不能得罪他们,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将男人的要求应承下来。
在我同意帮助他之后,男人再次从沙发上起身,对我深深鞠了一躬,旋即拍了拍手,刚才带我过来的二人将房门打开,提着两只皮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