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丽手中拿着的是一款lv的女士钱包,这钱包的主人应该是遗念生前所有的。
目前并不知道遗念有没有依附在这只钱包上面,而且张美丽已经触摸了,即便是有,遗念也已经转嫁在了他的身上。
接过钱包将其打开,率先出现在眼中的是一张女人的照片。
这女人看不出有多大的年龄,淡黄色的卷发,大眼睛,高鼻梁,还有那尖的可以将自己戳死的下巴。
张美丽啧啧说道:“修然,你说现在的女人都是怎么了?怎么全都喜欢将自己搞成这种模样,看的我真是恶心。”
我苦笑一声说:“现在的这种装束就相当于九十年代的非主流,很多女人都喜欢这种长相。”
张美丽摇头说:“真搞不懂哪儿漂亮了,活脱脱就是一张网红脸。”
照片上的这张网红脸确实和卡车司机对我形容出来的那个女人一样,由此可以推测出来,这个女人就是死在了这辆车里面。
钱包里面除了照片还有几张人民币以及一张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女人和照片相差无几,但从身份证上的信息可以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名叫韩雅善,二十三岁,是广东湛江那边的人。
遗念既然来自湛江,而且我们也有具体的地址,想要找过去联系到这韩雅善的家里人也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杀死韩雅善的凶手现在不知是谁,而且我们这段时间一直都待在店里。与其坐以待毙的等着山口组的人过来,还不如趁着他们没来的这段时间去外面好好放松放松。
回到店里合计了一下,除了李纪子有点反对之外,张美丽和白笙月都非常赞同。
少数服从多数,拿着妖刀村正和盘古斧便驱车朝湛江赶去。
我和张美丽换着开了三十多小时的车,一路的疲惫让张美丽好几次想要放弃这次湛江之行,最后还是在白笙月的劝告下妥协。
来到湛江,白笙月和李纪子还没什么大碍,我和张美丽困得不行。
暂时先不打算去韩雅善家里,找了个地方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张美丽已经精神抖擞,吃了顿早饭之后,这才按照韩雅善身份证上面的信息前往她的家。
来到湛江市下面的一个县城,按照地址进入了一座花园小区之中。
当来到韩雅善家门口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看向李纪子,让她敲门。
韩雅善显然已经死了,不知道她的父母知不知晓这件事情。
如果又我一个大男人告诉这个事实,那二老肯定会招架不住,到时候要是碰瓷,那就不好说了。
李纪子将房门叩响,没过多久房门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将房门打开,当看到我们站在门口的时候,略微愣了一下。
警惕的看着我们,女人打量了我们一眼问:“你们找谁?”
此刻也不方面使眼色,我忙说:“阿姨,我们是来找韩雅善的。”
“没这个人,你们找错了!”女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说着就转身准备将房门闭合。
我急忙用手将门挡住:“阿姨,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女人依旧摇头说:“我刚才都已经说了,我们家没有韩雅善这个人,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女人这种表情并非是不认识韩雅善,而是二人之间有什么事情,导致女人对韩雅善非常排斥。
张美丽看在眼中,将我撑着房门的手拍开,对女人说道:“你要关门我们也不拦住,不过我们还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韩雅善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人杀死在了车里面。”
在张美丽说完之后,女人身子剧烈一颤,脸色异常难看的望着我们呆了很长时间,脸上慢慢浮现出了一抹苦笑。
“死了,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死了就没有人折腾我们了。”女人说着眼泪突然流淌了出来。
见她对我们的提防全都转嫁在了韩雅善去世的事情上,我慢慢将快要闭合的房门推开,跨出一步走了进来。
房间内的装修非常简单,简单到连一只沙发都没有。
四下看了一眼,在将目光落在女人身上的时候,她突然崩溃般大哭了起来。
让李纪子过去安稳一下女人,我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估摸有半个钟头的时间,女人这才从悲伤中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看着我们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回应说:“我们是咸阳过来的,你女儿虽然已经死了,但死后却杀了一个人,为了能让她离开,我们想要将她的遗愿解开。”
“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她了。”女人自嘲苦笑一声:“她虽然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但我们俩从来都没有过多的交流过。从她记事起,就一昧的只知道索取,两年前因为一件琐事,她夺门而出,这两年期间她没有给家里打过一通电话,我一直都告诉自己她已经不在世上了,可知道她真的离开,我才想起来,原来我还有一个女儿。”
女人痛哭流涕,纸巾根本就没有办法将眼泪擦拭干净。
我想了想问:“阿姨,您知不知道,韩雅善是和什么人离开的?”
“听说和一个男的。”女人吸了下鼻子,干咳一声说:“这男的是她自己谈的男朋友,整天游手好闲,我不同意,所以她就和那个男的离开了。”
我又问:“那个男人的地址在什么地方?”
女人突然问:“你们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眯着眼睛,一字一句说:“我们怀疑这个男人杀死了你的女儿。”
女人苦笑说:“死了就死了,我不想再去追究了,而且自从她离开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我没有这个女儿。”
“追不追究这是你的事情,能不能让她离开却是我们的事情。”我一本正经说:“她已经杀死了一个人了,如果不让她离开,还会有更多的人因为她而死亡!”
女人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我,四目相对良久,最终还是我战胜了她。
女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将抽屉拉开,从里面摸出一张纸条递给我说:“这是那男的家地址,我打听好久才打听到的,本想去找,但又担心在他的家里看到韩雅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