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店门口,一个差不多有二十三四岁的姑娘站在门口。脸色略显苍白,犹犹豫豫的看着我们。
“我就是。”我点头。
侧目看向知画,正准备让她回避一下,知画轻笑说:“放心,其他人看不到我。”
放心下来,那姑娘已经走了进来,紧张的看着我说:“景先生,求求你帮帮我吧。”
“怎么了?”我疑惑一声。
张美丽走过去,安慰说:“美女,是不是家里有人需要处理后事儿?”
“不是。”姑娘拼命摇头,声音颤抖说:“我同事死了,我怕会轮到我,我现在还不想死。”
示意姑娘坐下,我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姑娘身子颤抖说:“我叫林娜,是一名幼师。一个礼拜前的晚上我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噩梦,在梦里面,有人要杀我。”
张美丽狐疑问:“梦里面有人要杀你?”
“是的。”林娜连连点头:“要杀我的是一个孩子,他戴着一张血淋淋的面具,手里拿着一把长刀……”
我打断她的话:“林小姐,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梦境并不能代表什么东西,有人要杀你,你应该去找解梦的先生,找我们是不是找错行了?”
林娜急忙摇头:“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问:“那是什么?”
“在我被杀死的时候,我看清楚了那个孩子脸上的面具,是一个人的脸,而且这个人,还是我的同事。”
这件事情似乎还真有些蹊跷,我倒了杯茶递过去:“怎么回事儿?你别害怕,慢慢说。”
林娜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这才讲了起来。
她在我们县城的一家幼儿园担任幼儿教师,和她共同管理一个班级的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名字叫李妙和冯可。
一个礼拜前的晚上,林娜做了一个将她吓醒的噩梦。
梦境中,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把长刀,戴着一张满是殷红鲜血的面具。当长刀刺入她身体的时候,林娜清楚的看到,那张面具竟然是她同事冯可的脸。
被吓醒之后,林娜因为害怕导致一宿没怎么好好睡觉,第二天气色非常不好。
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噩梦,可是在聊天的时候,得知李妙和冯可也做了类似的梦境。
李妙的梦到一个小男孩拿着长刀,在她熟睡的时候,将咽喉割断。被男孩杀死之后,他用长刀将李妙的脸皮割了下来,当成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而冯可的梦境则是一个戴着李妙脸皮的男孩,拿着长刀杀死了她。和李妙的梦境类似,男孩割下了她的脸皮,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梦境似乎是一个循环,最后循环到了林娜的身上。
听完林娜的讲述,我吁了口气,眯眼问:“那你那俩同事呢?”
“死了。”林娜身子好像触电一样,剧烈颤抖了一下:“起初我们也没有把这事情当回事,以为这是我们心有灵犀。可是第三天上班的时候却发现李妙没来,我和冯可再次想起了那个噩梦,就趁中午休息的时候去了李妙的家里,却发现,却发现她……”
林娜说着双手张开,颤抖了一下便开始崩溃的哭了起来。不用她讲,我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但为了确定,我还是开口询问:“李妙死了,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割断了脖子,而且脸皮也被割了下来?”
林娜哽咽不止,不断点头。
张美丽骂道:“他娘的,这噩梦竟然成真了?”
没有理会他,我接着问:“后来呢?”
“我和冯可知道,李妙的死已经验证了我们的噩梦。她如同梦境中那样死去,后面会是我和冯可。”林娜说着痛哭出来:“可是我们报警了,凭借噩梦是没有办法办案,最后不了了之。”
“然后我和冯可找到了算命先生,那算命先生听了我们的描述,连话都不多说,收拾了摊子就准备离开。最后在我们死缠烂打之下,他才说我们得罪了脏东西,这脏东西他也没办法对付,不想引火烧身,说完就离开了。”
我问:“冯可也是以同样的方式被杀的?”
林娜良久才说:“是的,脸皮也被割了下来。”
我吁了口气说:“看来就剩下你了。”
林娜身子剧烈颤抖起来,猛地跪在地上,抓着我的裤管哭道:“景先生,求求您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真的不想被这样杀死。”
“解铃还须系铃人,肯定是你们曾经做过的事情产生了因,导致要承受结下的果。”我轻声说完,接着说:“你们有没有研究过,在梦中杀死你们的那个男孩,是什么人?”
“不知道。”林娜闭着眼睛抽噎了两声,摇头说:“我们起初并没有把这个梦当回事,所以并没有研究这个。而且也只有李妙一个人见过那男孩的样子,现在她死了,没人知道男孩长什么样了。”
我没辙,李纪子开口问:“你们三人是怎么认识的?”
林娜急忙回应:“三年前我毕业之后就进入了这家幼儿园,而且我们三个都是这所幼儿园当幼师,才彼此认识的。”
“那个男孩多大?”
林娜说:“差不多六七岁。”
“六七岁已经过了上幼儿园的年龄,而且他的目标是你们三人,应该是你们在任职期间的某一个学生。”李纪子说着问:“你仔细想想,你们三人有没有同时欺负过一个孩子?”
“没有。”林娜想都没想便摇头说:“我们虽然是幼师,针对的都是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但现在的孩子都是家里的惺帝,连说句重话都不敢,更别说欺负孩子了。”
李纪子没有吭声,只是轻轻点头。
见他也是一脸茫然,张美丽也在连连摇头,没办法之下,我起身说:“从时间上来看,冯可应该还没有下葬吧?”
林娜连忙说:“没有,我早上才从她家离开,这件事情越想越害怕,最后打听到您可以解决,就赶紧过来了。”
我说“去冯可家里看看。”
“修然,你搞什么鬼?”张美丽在我耳边低声说:“人家又没喊我们过去走阴阳,我们冒冒失失跑过去,你说死者家里人会是什么想法?”
“我又没过去抢生意。”我瞥了他一眼说:“这次过去,只是充当冯可的朋友,或许可以在冯可身上发现一些阻止这件事情的线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