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手中有手枪,指不定会在哪个我们不注意的角落开枪打死我们。
让张美丽小心一点儿,必要的时候可以舍弃童童的意识,将陈生杀死。
得到我的吩咐,张美丽也胆大了起来,扛着盘古斧就加快了脚步。
从院门到房间门口,并没有看到陈生的遗念所在。
进入房间之后,垂掉在房梁上的绳索还没有取下来。在房间内看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陈生的遗念存在,以及童童的意识。
紧握妖刀村正,我清了清嗓子,冲着房间内喊道:“陈生,我知道你在屋子里面。你的孩子丢了,你伤心欲绝,甚至不惜自杀。但是你偷了别人的孩子,难道别人就不难过吗?”
房间内安静的可怕,等了半晌陈生都没有开口。
我吸了口气,接着说:“被你偷走的孩子我们虽然已经找到,但是因为没有意识,如同植物人一样躺在他母亲的怀里。你知不知道,得知自己孩子丢了之后,那个母亲哭得有多么伤心吗?”
陈生依旧没有出现,房间内只有我和张美丽。
张美丽有些安奈不住,举起盘古斧冲着房间喊道:“陈生,你他娘要真是个男人,就给我出来。自己的痛苦自己扛着,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在别人的身上?”
“哼!”可能是张美丽的刺激有了效果,一缕不屑的冷哼声在耳边响起:“你们知道什么?你们知道失去自己孩子的痛苦吗?”
“我们虽然不知道,但你一定知道。”我搜寻着陈生的踪影,忙说:“你既然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为什么还要让其他家庭感受你这种痛苦?”
“不用你们管!”陈生冷喝一声:“离开这里,不要参与进来。你们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如果继续留下来,我会亲手宰了你们,就如同外面的人一样。”
声音落罢,陈生不再开口。
外面站着的都是警察,而且陈生对警察充满了偏见,并且不止一次的攻击过警察。
想到某种可能,我暗叹一声不好,急忙转身朝外面跑去。
我们进来的时候院门虚掩着,可试图打开院门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其打开,就好像在外面上了锁一样。
没辙之下,我趴在门缝冲外面打开:“方队长,让你的人都小心!方队长?方队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外面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将我的大喊声淹没,就在我准备翻墙爬出去的时候,外面突然出来一声嘹亮的枪响声。
伴随着枪响,熙熙攘攘的说话声瞬间安静下来。近乎是下一刻,一声惨叫声传来,接着就听到齐刷刷给手枪上膛的声音。
“吱呀”一声,院门自己慢慢打开。
来到院子外面,我看到一个警察躺在血泊之中,其余警察全都举起手枪,警惕的看着周围。
而搜寻了一番,并没有看到陈生的任何踪影。
张美丽将盘古斧狠狠的看在墙壁上,骂骂咧咧说:“他娘的,这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沉声说:“他在警告我们。”
张美丽问:“那我们要怎么样?”
“陈生的杀心已经生了出来,就必须要杀了他。不然这次是有人受伤,下次就有人惨死了。”我接着说:“陈生的遗念虽然并不是一般遗念,但他才死没多久,也翻腾不出什么大浪来。”
张美丽犯难说:“可是陈生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清楚。”
“能找到。”我说完,让张美丽去陈生家里找他孩子的照片以及孩子的衣服。
陈生因为自己的孩子丢失才自杀身亡,而且偷走别人的孩子,也只是想要将自己对孩子的寄托延伸下去。
想要找到陈生,就必须让他的孩子重新出现。
但孩子现在不知所踪,只能用他孩子以前的照片以及衣服来做出一个孩子来。
警队上因为有人受伤,而且这家事情不是他们能干预的。在我的示意下,方队带着警察都离开这里。
看着天色慢慢暗沉下来,张美丽也拿着一套孩童的衣服,以及几张照片走了过来。
将这些东西递给我之后,张美丽纳闷说:“修然,我屋前屋后的翻找了一遍,但只找到了这两张照片,不知道哪张才是陈生孩子。”
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两个长相完全不一样的孩子。
但第二章照片上行的孩子,长着却和童童有些相似。
将另外一张照片递给张美丽,我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照片说:“陈生能在那么多孩子里面找到童童,应该是因为童童和他的孩子有些相似之处,应该就是我手中这张了。”
张美丽想了想说:“要不去隔壁问问?这样保险点儿。”
“也行。”我点头说:“你拿过去问问吧,我做其他事情。”
将照片递给张美丽,目送他出去之后,我拿着孩童的衣服开始处理了起来。
这次的遗念和其他遗念不一样,陈生刻意躲避我们。而且对警察还有恨意,又想要留着童童的意识,这就是超越遗念的存在。
如果不能解决了他的遗愿,为了能让其他人不再遭受分离之苦,也只能让他魂飞湮灭了。
在房间内将棉花从被子里面掏出来,全都塞进了衣服之中。等膨胀起来之后,一个身形如同孩童一样的人偶也出现在了眼前。
张美丽拿着我挑选的那张照片匆匆忙走了进来,递给我说:“修然,我让隔壁的确认过了,这个确实是陈生的孩子。”
“把照片贴在人偶的脑袋上。”我点了根香烟,指了指放在床头的人偶吩咐了一声。
处理好这些事情,我将烟头扔在地上,从刀鞘中抽出妖刀村正,一股杀气在刀身上肆意荡漾。
吁了口气,我说:“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有一丝可能,我也不想杀死陈升的遗念。”
“我知道,你不要有太多的压力。”张美丽安慰一番说:“京城白家根本就不会心慈手软,如果是大油头哥们,陈生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哎!”我长叹一声,看了眼时间,此刻已经接近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