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美丽这张乌鸦嘴的作用下,飞往西安的航班返航。
等降落之后,通过询问工作人员,这场暴风雪需要持续两天时间。这两天之内,我们只能留在日本。
距离我们和李纪子分开,已经过了三个钟头。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事情告诉李纪子。
拨打李纪子的电话,却没有人接听。
李纪子一直都手机不离身,没有人接听电话,倒是让我不安起来。
我们的离开,或多或少都会让李纪子陷入难堪的地步。和张美丽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去酒店那边看看。
虽然这次无疑是羊入虎口,但李纪子若是真的有危险,即便是在老虎头上撒尿,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再次来到酒店,心里面不禁紧张了起来。
先是来到房间门口,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任何人回应。
不安再次袭来,急忙来到酒店大厅,通过向前台询问,才知道在我们离开没半个钟头,石田川便带着李纪子离开。
李纪子的身份我们只知道表面,从她如此神秘的寻找木偶,来头定然不小。
石田川即便想要对付李纪子,也不能明面上对付,只能背地里使阴招。
询问了一下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但失望的是,前台的人也不知道。
就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摸出手机一看,电话是李纪子打过来的。
本能的和张美丽对视一眼,急忙接听电话,可还没等我开口,石田川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景先生,你们在什么地方?”
我咽了口唾沫,平声说:“我们在酒店。”
石田川说:“你们在门口,我现在让人接你们过来。”
挂了电话,张美丽急忙询问:“修然,李纪子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摇头说:“电话是石田川打过来的,他一会儿派人接我们过去。”
“他娘的。”张美丽咧嘴说:“这家伙肯定来者不善。”
“不管他想要对我们做什么,李纪子都在他的手中,我们不得不过去。”我说完,将画卷交给前台,并且给了点小费,让她们好生保管画卷。
站在酒店门口等了一会儿,石田明载我的那辆黑色丰田疾驰而来。
司机是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上车之后,对方一言不发,便朝前驶去。
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着接下来的对策,石田川能拿着李纪子的电话,就证明李纪子已经被他控制,到时候正面面对,不知道胜算有多少。
这个问题在脑中不断涌现,还没有将问题想明白,汽车驶入一座山头,停在一栋独立的别墅前面。
别墅非常气派,独自坐落在山头,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显得非常清幽。
下车之后,石田川从别墅门口走来,面色冷淡的瞥了我和张美丽一眼,转身说:“二位跟上吧,我师傅在里面等着你们。”
张美丽伏在我耳边低声说:“修然,看来我们有麻烦了。”
“见机行事。”我压低声音。
我们的能力连石田川都对付不了,更别说他的师傅了,眼下只能小心谨慎。
别墅盖的虽然很大气,但装修的非常简单。
里面放着日本的古典音乐,入目一切家具物件都如同古日本的那种风格一样。
“请坐。”石田川做了个坐下来的动作。
张美丽环视偌大的客厅,一脸不满说:“没有凳子怎么坐?”
石田川脸上露出不满,但并没有表达出来,从房间搬来两只凳子放在我们身边。
坐下之后,张美丽翘起二郎腿问:“我说石田兄弟,你师傅现在在哪儿?”
石田川脸色难看说:“我师傅正和安倍小姐在书房谈论事情。”
张美丽纳闷一声:“安倍小姐?”
我使了个眼色:“就是李纪子。”
张美丽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表现的如此淡定,无非就是想让石田川知道我们并不畏惧他。
但我这个人并不是很会掩饰自己的表情,见张美丽如此放松,我却精神紧绷。
一会儿工夫,二楼传来开门声,跟着就看到李纪子出现在了楼梯口。
当看到我和张美丽的时候,她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不解。
顺势朝房间内扫了一眼,我发现李纪子的手机,此刻就放在别墅大门口的柜子上面。
看来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李纪子并不知晓,也不知道我们过来的事情。
对她点了点头,让李纪子不要太过紧张。
等李纪子来到我们身边,一个年迈的老人拄着拐杖出现在眼前。
老人看起来慈眉善目,但双眼却炯炯有神,和一般老人有本质上的区别,特别是他身上透发出来的一股气势,让我无法和他对视。
老人将拐杖撑在地上问:“你们就是从中国远道而来的风水师?”
“正是。”张美丽点头,依旧坐在凳子上:“将我们带到这里想要做什么?”
“听说我的徒儿被人杀了?”老人脸上古井无波,看着我和张美丽问:“当时我徒儿惨死的时候,谁在当场?”
“我。”我起身。
“哦?”老人皱眉,犀利的目光投向我:“我徒儿怎么死的?”
我如实回答:“他爆体而亡了。”
“爆体而亡。”老人苦笑连连:“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不可能这样做。”
我吸了口气,装作悲痛说:“的确,当时情况非常危急,他被人打断了双臂。”
老人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我徒儿也不可能丧命,你是导致他丧命最直接的人。”
我谨慎起来,他说这话,无非是想让我以命抵命。
不过还没等我开口,老人接着说:“我虽然很想杀了你来替我徒儿报仇,但却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我浮现出一抹冷笑:“洗耳恭听。”
“能解决般若和雪女,证明你们有两把刷子,这次我要让你们去一个地方帮我拿件东西。”
我本能询问:“什么东西?”
老人跺了跺拐杖:“一把刀,名为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