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类的诅咒确实不能成立,问题或许真的出在那块鱼塘里面。
时间也不早,让李纪子回房间休息,我刚躺在床上,张美丽凑过来问我。处理这件事情我们又拿不到一毛钱,干什么还要这么关心。
他的话让我诧异了起来,从床上坐起身,看着他问道:“美丽,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这样了?”
张美丽一愣,问我怎么了。
我不满说:“很多事情并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那个男孩如此可怜,他母亲变成了那副模样,你难道要看到他自卑一辈子?”
张美丽大声‘靠’了一下,骂骂咧咧说:“修然,你他娘怎么跟个娘儿们一样,我不就随便说一句,搞得我好像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了一样。帮,他娘谁不帮谁就是孙子,而且等这事情过去了,我还要给男孩十万块钱!”
张美丽说完,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修然,十万块钱是不是太多了?五万可以吧。”
我笑了笑没有吭声,重新躺了下去。
第二天,带着张美丽和李纪子来到黄晓莹的家门口。
推门进去,房间内那股鱼腥味道让李纪子瞬间皱起了眉头。而张美丽比女人还要娇气,作呕一声,朝外面跑了出去。
没有理会他,进入里面的小房间。
男孩高强并没有在房间,床上躺着黄晓莹。在看到我们进来,她吃力撑起身子,打算起身,但被我阻拦了下来。
得知我们是想要帮助她,黄晓莹泪水滚滚而下。
李纪子斜坐在床边,将黄晓莹的胳膊抬起,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沾满粘液的鳞片手臂。
将手擦拭之后,李纪子起身说:“景先生,她的身上之所以长满了鳞片,确实和鱼塘有所联系。”
我点头,眯着眼睛没有吭声。
李纪子声音依旧冰冷:“只要搞清楚鱼塘,才能将她身上的鳞片控制下来。”
既然已经想好了对策,就不要在浪费时间。
准备将黄晓莹搀扶出去,她却说她儿子高强还没有回来,要我们再等一会儿。
说这话,外面传来张美丽“呀呀呀”的怪叫声,还可以听到一个男孩颤抖的哭泣声。
听到声音,我就知道张美丽又在外面乱来。
走了出去,不过其然,张美丽正站在门口,在他对面正是黄晓莹的儿子,高强。
高强一脸畏惧,我大步走过去,在张美丽后脑勺拍了一下,问他搞什么鬼。
张美丽呲牙笑着说他看到高强回来,就打算给他一点关爱,但这孩子也是奇怪,一个劲儿的哭喊着。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眼下顾及不得,让张美丽别墨迹,去找家车行租辆车过来。
在房间里面等了半个钟头,张美丽这才开车驶来。
黄晓莹惧怕光线,最后用湿漉漉的被子将她裹住上车就朝她老家驶去。
黄晓莹的老家在一个叫做五家塘的村子,这村子环山而建。
山路难走,但好在一路风景秀丽,张美丽也没有过多的抱怨。
进入村子已经中午,村子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按理说这个时间怎么也得有一两个村民出没,可整个村子却看不到一个人。
如果不是村子内的现代化建筑,我肯定会以为来到了一座荒村里面。
车停在一处两层乡村别墅前面,按照黄晓莹的介绍,这是她的婆婆家。
从车上下来,整个村子里面弥漫着一股非常浓重的鱼腥味道。
不安瞬间涌上心头,来到大门门口敲了敲房门,一个七十多岁的男人将大门打开。
看到我,老人一怔,问我找谁。
将黄晓莹的事情讲了出来,老人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说我找错了地方,就准备关门。
我急忙将他拦住,低声询问:“大爷,你们这个村子是不是不太平?”
老人摇头说什么事情都没,让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并不想跟我说一句话。
为了能震住他,我也没有再去拦着,沉声说道:“大爷,你知道你这样做,是在将整个村子推向火坑吗?”
老人瞪着我,让我将这话说明白。
我也没有客气,表情严肃说:“你们这座村子里面的一些人,是不是身上莫名其妙的长出了鳞片?”
老人脸色一变再变,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已经默认了下来。
张美丽从车上走了下来,吸了口气,捂住嘴巴大喊叫道:“草,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熏人?”
我没理会他,看着老人说:“我们这次过来就是解决你们村子的怪事儿的,如果你依旧将我们拒之门外,那你们的死活和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老人看着我的目光终于流露出了一抹敬意,急忙侧身请我进去。
对张美丽使了个眼色,车门打开,在看到黄晓莹的时候,老人急忙将我们拦住,说我们可以进去,但黄晓莹绝对不能进去。
一听这话,我还没说什么,张美丽就不干了。
‘啪’的一声将车门关上,冲着我挥手喊道:“修然,我们回去,这老头精神有问题,儿媳妇都变成这副模样了,还搞得自己人五人六的。”
见我们真的要走,老人急忙拦住车头,最后终于妥协,说我们可以在村子里面自由活动,但黄晓莹和高强绝对不能走出这间屋子。
这个要求虽然让我非常纳闷,但毕竟老人也算松了口气。
尽快转移到了房间里面,老人家里也是潮湿一片。
转悠了一圈,最后来到卧室。卧室也非常昏暗,床上躺着一个老太太,接着昏暗的光线,老太太的身上也满是渗人的鳞片。
吸了口寒气急忙退了出来,老人示意我们坐在凳子上,嚼了颗槟榔,这才对我们说了起来。
村里发生这种怪事儿是在两年前,他儿子因为在鱼塘捕鱼溺亡之后,儿媳黄晓莹的身上就开始长出了几片鱼鳞。
在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下,黄晓莹卖掉祖宅和儿子高强离开了这里。
可二人走了没多久,身上生出鳞片的现象如同瘟疫一样在这座村子里面爆发了出来。
凡是村子里面的女性,一夜之间,身上都长出了这种难以拔除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