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登峰急忙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我犯了难,抽了根香烟。
裴兴奴的遗念没有针对之前的别墅主人,或者他们之间存在某种关系。
想到这个可能,这才让刘登峰将之前别墅主人的电话拨通。
可能是因为时差的关系,打了两个电话,那边才传来慵懒的声音。
在得知别墅有人被害死的时候,对方急忙警惕起来,说别墅早就已经卖出去了,死不死人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一听对方是在撇清自己的关系,我笑了笑,告诉他这次打电话并不是找他麻烦,而是想问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做裴兴奴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对方直截了当说不知道。可下一刻,突然开口说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裴兴奴这个名字。
片刻之后,便‘哦’了一声说他想起来了,这个人的名字在他们家的族谱上看到过,好像是唐朝那会儿的。
裴兴奴的名字出现在他们族谱上,显然是和他有所联系。
在我一再询问之下,对方这才说他看一下族谱。
等了约莫有五分钟,电话那边才传来声音。
说裴兴奴是他这一脉的旁系,在唐朝那会儿是出了名的歌姬。可不知为何却嫁给了一名商人,最后怀恨自杀。
当我询问他知不知道那只玉石琵琶的时候,对方说自己不知道。
挂了电话,我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别墅之前的主人没有受到影响,敢情这裴兴奴是他的旁系先祖。
刘登峰看着我忙问:“景先生,这么凶邪的东西,您有把握处理吗?”
“当然有!”我冷笑一声,将琵琶上面的床单揭开,沉声说:“刘先生,在别墅里面作祟的就是这玩意。”
刘登峰狐疑一声,打量了一眼玉石琵琶,突然伸手朝上面触碰了过去。
我见状就是一声大喝。
刘登峰猛地将手收了回来:“景先生,这琵琶究竟怎么回事儿?刚才我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要触碰。”
我并没有太多吃惊,琵琶内有裴兴奴的遗念。
此刻她定然知道我要对付,必然会想要反抗。
一瞬不瞬的看着刘登峰,我说:“这只琵琶内有鬼。”
“有鬼?”刘登峰眼睛瞪得很大,咽了口唾沫,一脸吃惊的看着我。
我还没吭声,刘登峰急忙说:“景先生,这件事情若是可以解决,我给您五十万的酬劳。”
“你真以为我缺钱吗?”我冷笑说:“钱不钱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如果你真的想要答谢我,这只琵琶送给我就可以了。”
“可以。”刘登峰连忙点头说:“即便是事情解决,这闹鬼的琵琶我也不敢留着。景先生,您要是喜欢就留着吧。”
这只琵琶可是从商朝就已经流传下来的,值个一两千万还是很轻松的。
起身离开,上了车就让张美丽和我去找昨晚见到的那个老人。
来到四合院,敲了敲老人房间,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看到我们,他眯着眼问我们找什么人。
将昨晚看到的老人形容了出来,男人说那个老人他也不认识。昨天给了他一些钱,让将房间让出来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他回家,那个老人已经不见了。
听完他的话,我说了声谢谢就转身回到车里。
张美丽啧啧了良久,说这个老头还真挺古怪。
我并不如此以为,那个老人定然知道我们的事情,所以才会帮助我们。但又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会出此之策。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关于裴兴奴的事情。
她是怀疑丈夫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一气之下才自杀而亡的。
如果让她知道丈夫并非她想象中那样的,或许就可以将这遗念化解。
上网查找了一些关于裴兴奴的信息,最后发现白居易曾听过裴兴奴凄婉的琵琶声,觉得她太过可怜,便写下了《琵琶行》这首诗。
虽然我不知道商人究竟有没有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但眼下想要将遗念化解,就必须将那个商人给彻底洗白。
回到别墅,告诉他们我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因为有琵琶在手,我并没有将办法说出来。
昨晚一宿未睡,让大家伙都回房休息,晚上可能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等晚上八点钟,醒来后让张美丽将李纪子和林丽儿叫醒。
坐在客厅盯着茶几上的琵琶良久,我这才吸了口气,看着林丽儿说:“林小姐,你怕不怕?”
林丽儿的脸色虽然苍白,但还是摇头说:“不害怕,这个有什么好怕的。”
“不怕就好。”我笑了笑说:“既然不怕,就把这琵琶弹响吧。”
林丽儿眼睛突然瞪大:“景俢然,你没有开玩笑吧?”
张美丽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低声说:“修然,你他娘是不是疯了?你不知道这玩意儿要是弹奏起来是会要人命的吗?”
“既然敢这样做,我就有针对的办法!”我解释一声,让林丽儿快点弹奏琵琶。
她似乎被我的样子给吓到了,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大明星的架子,战战兢兢的伸手朝琵琶上触碰了过去。
当琵琶声响起的瞬间,我们三个用手捂住了耳朵。
林丽儿猛地一颤,刚才还害怕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媚色。
在她还没来得及冲我们抛媚眼的时候,我便开口说道:“裴兴奴,你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想要杀了天下的负心汉,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只会让你的双手染满鲜血?”
林丽儿并没有太多表情,斜着脑袋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见她确实能听懂我的话,我接着说:“当年你是因为你丈夫才怀恨所有负心之人,可是你不知道,你丈夫并没有辜负你的感情,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你胡说!”林丽儿脸上的媚色消失,咆哮声从口中传出。
别说是我,就连张美丽和李纪子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张美丽“我草”一声叫了出来,急忙躲在我身边,惊恐问:“修然,你他妈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丫的不是说遗念不可能开口说话吗?”
我现在也是一脸的茫然,看着李纪子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李纪子眯着眼睛说道:“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她可能已经不再是普通的怨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