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丽冷哼一声,凑过去用带着调侃的语气询问:“我说老哥,你这演技真是棒棒哒,如果让你去拍电影,我觉得不给你一个影帝那可真对不起你啊。”
马继涛正色问:“你什么意思?”
“美丽,别说了。”我摇头说:“既然马先生真的不想告诉我们事情真相,那我们也不待下去了。我们离开之后,马先生多注意点儿,别落得跟你弟弟一个下场了。”
说完之后,我便作势准备离开。
马继涛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我胳膊警惕问:“景先生,您真的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废话,我们不能解决找你干什么?”张美丽顿时就不乐意了,骂骂咧咧说:“还有,老老实实告诉我们,你们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刚才我们哥俩差点被搞死了。”
马继涛脸色一变再变,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勇气,这才说:“我说出来,希望你们替我保密。”
我点头:“说吧。”
马继涛将灯打开,坐在床上点燃一根香烟,狠狠吸了一口,这才说:“自从我弟弟去世之后,天天晚上我都会做同一个噩梦。”
张美丽插嘴问:“什么噩梦?”
“一个男人骑着一匹马,以前他都是让我跪在地上忏悔。可这次却说明晚会杀了我,要让我死的和我弟弟一样。”马继涛眼睛中满是恐惧,看着我忙说:“景先生,求求您救救我,他已经杀了我弟弟,我现在还不能死,我如果死了,我们这一脉就完了。”
听了他的话,我疑惑一声,他和死者虽说是兄弟二人,可都离了婚,而且妻子也都带着孩子离开。
按正常来说,离婚后肯定会改嫁,孩子也会随别人姓,他们这一脉早就已经断后了。
而马继涛这话里面,似乎还隐藏着别的意味。
看着张美丽抓耳挠腮,我眯着眼睛问:“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至少要知道,这个骑马的男人为什么要杀你。”
马继涛抽完一根香烟,这才战战兢兢的讲了起来。
他们这一脉有一种非常奇怪的遗传病,这种病症只要发作,便会感觉身体内有千万只虫蚁在啃食五脏六腑,而且身体表面也会有种被人用利刃割破的剧痛感。
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也遭受这种痛苦,兄弟俩打听到国外有家医院可以治疗这种遗传病,可治疗费用却异常昂贵。
数千万的费用对当时的他们来说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要说来钱快,要么是倒腾古董,要么就是搞白粉。
可后者抓住可是要吃枪子的,而前者他们一点都不了解。最终心一横,做起了铤而走险的盗墓行当。
挖人坟墓那可是损阴德的事情,而且还会殃及子孙。为了不让家人跟着受牵连,他们假借离婚,将孩子的户口提出去,这样就免去了后顾之忧。
前几年一直都有惊无险,而要说奇怪的事情,恐怕就是最后盗的这个古墓。
这座古墓是他们找了很长时间才发现,进入古墓之后,里面并没有几个陪葬品,但墓室中央却摆放着两口棺材。
按照以往的经验,值钱的宝贝那都在棺材里面。
二人迫不及待的打开第一口棺材,里面只有一具骸骨,再就没有任何东西。
打开第二口棺材,虽然什么宝贝都没,但二人吃惊的是,在棺材里面,躺着一具完好无损的女尸。
这女尸约莫三十来岁,毛发乌黑,皮肤吹弹可破,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见白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什么宝贝都没有搞到手。弟弟恼羞成怒,打起了这女尸的注意。
看着撕扯女尸衣服的弟弟,马继涛阻拦未果,反而被弟弟的举动勾起了心中的那团火焰。
二人肆无忌惮的女尸身上发泄了一番,便匆忙离开。
从墓穴离开没几天,二人就感觉身上奇痒难耐,有时候皮肤一碰就破,而且会流出淡黄色的浓水。
起初也没注意,直到二人身上出现大片雾状的斑痕,这才紧张了起来。
在网上一对比,二人吓得差点瘫软下来,他们身上这种斑痕是尸体才应该生出来的尸斑。
生死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只要能让孩子们安然无恙,即便是凌迟而死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
前段时间弟弟找到马继涛,说自己有找到了一处古墓,而且就在村子周围。这墓里面可都是有钱的宝贝,只要干完这票,就可以给孩子们治病了。
兄弟俩一寻思,第二天晚上就开始干,可马继涛做梦也没有想到,第二天他去和弟弟商量这事情的时候,却发现弟弟已经死在了房间里面。
而自从他弟弟死了之后,每逢夜晚,他都会梦到一个骑马的男人出现梦里面,让他跪在地上好好忏悔。
不过不知怎么回事儿,这次却扬言,明晚便会要杀了他。
这马继涛也是机关算计,对我们一直都装傻充愣,说自己没有看到那个面目粗狂的男人,还说他压根就不知道如何盗墓,看来都只是在隐藏自己无法告人的事情。
而今天下午对我说的那些话,也正是知道我们察觉到了他盗墓的事情,所以才会对我施加压力。
听完之后,张美丽冷哼了一声,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我说老哥,你们哥俩可真够猛的。盗墓就盗墓吧,竟然还把人女尸给搞了。这搞了也没啥事儿,可你也得避开人家老公搞啊,现在倒好了,人家老公找你们哥俩麻烦了,刺激不?”
让张美丽不要说这些风凉话,盗墓虽说违法,但那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我个人虽然不提倡,但这份父爱却表现的淋漓尽致,至少没有做烧杀抢夺的害人勾当。
长吸一口气,我舔了舔牙齿说:“看来那个男人真的是你们在合葬墓穴里面看到的那具骸骨了。”
马继涛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冲着我苦苦哀求:“景先生,麻烦您帮我这一次,只要能救得了我的孩子,即便让我下一秒就死掉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我急忙将他扶起来,那具骸骨的遗念已经来到了这个村子,而遗念能过来,定然需要一个媒介。
问马继涛有没有在古墓里面带出来什么东西,马继涛连连摇头,不过下一刻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急忙说道:“景先生,在我们从墓里面出来的时候,我弟弟好像从尸体身上拿走了一枚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