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继涛说刚才将香灰收拾完准备倒出去,却被一阵风吹的洒了一身,回家里把香灰洗干净。
我并没有注意去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的斑痕上面。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问他身上这斑痕是怎么回事儿,看着挺渗人。
马继涛低头打量了一眼,解释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弟弟去世之后就身上就长了这些东西,这几天一直都在操劳,也没去医院看看,不过不痛不痒,可能是什么皮肤病吧。”
张美丽怪叫了一声:“皮肤病?”
马继涛疑惑问:“难道不是吗?”
见张美丽还想开口,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
敷衍了两句,等马继涛重新回房间,张美丽不满问:“修然,你该不会真不知道这老小子身上什么东西吧?”
“知道。”我说道:“这是尸斑,可活人身上长尸斑,我还是头一次看到。”
张美丽连连点头:“是啊,这他娘的太邪乎了,而且你听到没有?他说他弟弟死后身上就有了,你说这马继涛会不会早就已经死了?”
“别瞎胡说!”我摇头:“这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我们眼前,怎么可能是死人呢?”
“可是活人身上怎么可能有尸斑呢?”
张美丽说这话,马继涛已经穿上孝衣走了出来。
看着我们歉意一声说:“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这么长时间。”
“不碍事儿。”我摆手。
张美丽这人就是直性子,不大喜欢拐弯抹角,有些不高兴问:“马先生,听说你们生意做的挺好的,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村里人发香烟啊。”
马继涛无奈说:“这还不是想赚点脸面,大多数农村都是这样子,当村里人知道你发达了,如果不给点小恩小惠,指不定会在背地里说你什么呢。”
“这样啊。”张美丽说完,突然止住了脚步,看着马继涛一瞬不瞬问:“马先生,你知道怎么盗墓吗?”
“盗墓?”马继涛脸色瞬间阴沉了不少,但下一刻又恢复过来,摇头说:“盗墓这玩意儿不是犯法的么?小先生,难不成您想干这个?”
张美丽脸抽了一下,生怕他会突然撕破脸皮,我急忙打着圆场:“这家伙一直都喜欢看盗墓小说,知道你们是铲地皮的,就寻思请教你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马继涛歉意笑了笑,说可惜自己不会。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从马继涛刚才的表情来看,或许还真让张美丽给蒙对了。
这兄弟俩压根就不是铲地皮的,而是盗墓为生的。
这么一想,在死者卧室里面看到的那些古董,好像还真是刚出土没有多长时间的样子。
至于马继涛身上的斑痕,我觉得可能是盗墓的时候吸入了大量的阴气,导致出现了大规模的尸斑。
来到死者家里,操办了一阵子便回到了姑妈家里。
张美丽躺在床上有些不爽,说我这么磨磨唧唧的什么事情都办不成。只要抓住了一些线索,就要刨根究底的询问。
对于他所说的办法我并不赞同,一个人若是刻意隐瞒一些事情,即便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会说出来的。
正所谓抓蛇抓七寸,只有抓住有力证据,才能让马继涛心服口服的说出来。
两人无语,过了一会儿,张美丽突然疑惑一声,从床上爬起来问:“兄弟,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我疑惑问:“什么问题?”
张美丽说:“刚才我们去那老小子家里,怎么没有看到一个家里人?”
我说道:“可能都去死者家里帮忙去了吧。”
“屁!”张美丽吐了口唾沫说:“你现在的智商怎么直线下降了?”
我还没开口,张美丽鄙夷说:“从这老小子年龄来看,怎么说孩子都有二十来岁了,可那死者家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岁数的青年,而且还看不到几个女人。”
张美丽似乎有点儿小题大做了,我斜靠在墙上说如果真想知道怎么回事儿,问问姑妈不就可以了。
一听这话,张美丽拍了下脑袋,说自己怎么把这茬子事情没有想明白。
看着他匆匆跑了出去,过了五六分钟,又匆忙忙回来。
刚刚将房门闭合,张美丽就神秘说:“修然,这兄弟俩还真有点意思,都跟老婆离婚了。”
“这是人家家务事儿,你操心什么呢。”我白了他一眼,躺在床上说:“别瞎寻思了,人家就算离过八次婚,那也跟死者死没有多大关系。”
让张美丽不要再瞎寻思,晚上还有正事儿需要做,便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六点钟,起来之后见张美丽并没有在房间,想必是找秦玲玲去了。
也没有理会,起床后便来到死者家里。
本来还对我非常客气的马继涛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这会儿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
而且还告诉我,他弟弟早就应该下葬了,请我们过来就是想要让他弟弟入土为安,可我来了一整天,却什么都没有搞清楚。
这话要是让张美丽听到,肯定会尥蹶子不干了。
虽然我心里面也不舒坦,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们是秦玲玲喊过来的,如果不解决了这事情,秦玲玲姑妈定然会对我们有所意见。到时候爱屋及乌,肯定也会在秦玲玲父母面前给张美丽穿小鞋。
不过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藏着掖着。
告诉马继涛,只要钱给的到位,两天之内一定会让他弟弟入土为安。
马继涛说了声好,还说如果解决,十万块钱奉上。如果规定时间没能解决,让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说完就转身离开。
看着这家伙的身影,我也明白过来,一定是我们触及了他的防线,才让他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钱难赚屎难吃,等到十点钟,将和秦玲玲亲亲我我的张美丽拽了出来。
此刻夜已深,因为院门紧锁,和张美丽翻墙来到死者家里。
白天看起来还没什么感觉,可到了晚上,空荡荡的院子就只有我们俩。一阵冷风吹过,再加上灵堂内忽明忽暗的蜡烛光线,整个院子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躲在一间屋子里面,等到了十一点,隐隐之间,我再次听到昨晚的那种呐喊声和马叫声。
打了个机灵,急忙警惕的看向张美丽打算询问他看到什么没有。
可话还没有说出,就看到张美丽瞳孔收缩,身子颤抖的看着院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