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实在是
就不知道这个小狐狸,分明一喝就多,为什么这么执着要喝酒呢?
叶枣也伤心啊,特么的上辈子能放倒一桌男同学如今竟然成了一杯倒!
可是这里的酒还那么好喝。简直是糟心!
见她很是坚持,四爷只好点头:“朕应了,就一次。不许多。”
“好,就一次。”过把瘾算了。下一次再想法子呗。
见她笑的奸猾,四爷只觉得好笑。伸手捏捏她怀孕之后长肉的脸颊:“馋狐狸。”
馋狐狸亮出牙口,咬住了四爷的指头。
四爷觉得指间疼的时候,那狐狸已经松口了。
他瞧她,就像是真的生气了的小狐狸一般,气呼呼的看他。
四爷笑着揽住她:“都由着你,还闹?乖些。”
叶枣哼哼几声,就把头放在他肩上。肚子就在两个人中间。
四爷轻轻搂住她的腰,生怕压着肚子。
“等你生了孩子,朕找宫里最好的嬷嬷给你àn mó。肚子也好,腰身也好,都叫你满意。”四爷笑道:“其实朕倒是觉得你胖一点好。也不是十几岁了,正经有点肉也好。”
这狐狸,就是胖到底,也比别人瘦。
就这个腰身,粗一圈,也比后宫女子细。
“我这腰身算是毁了,再是怎么àn mó,也不会恢复以前了。”第一个孩子生的时候,他不足二十岁。如今
说起来都是泪啊。
“不许瞎琢磨什么瘦身,朕不嫌弃你。”四爷严肃道。
“我又不傻。不都是为了这些小冤家?哎。”叶枣伸手摸肚子。
心想这世上的母亲都愿意为自己的孩子付出。
别说生出来如何对待,就是怀孕这十个月,忍着不适,毁坏身材,有的还毁了一张脸。
孩子出生,长大,也该记得母亲的恩情。
便也是因此,叶枣一点都不怪四爷有时候维护太后的心情。
她也是母亲,她也是女儿。
怎么能叫另一个人对自己的母亲残忍?
要是四爷因为太后就委屈了她,那她忍不了。可分明四爷是处处护着她的。
她又如何叫四爷还能对太后如何?
“想什么呢?”四爷见她发呆,然后问道。
“我想,天底下的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叶枣摸着肚子:“生下来不知道,但是在肚子里这十个月,总是爱的。”
四爷点头,没有继续问。
叶枣也不知他是不是想起太后了。
她也没有叫四爷做什么的意思,对太后,就路人。她不要求四爷对太后如何好,也不要求四爷对太后如何坏就是了。
“风大了,起来吧。”四爷扶着她往里去。
叶枣嗯了一声,撒娇的半靠在四爷怀里。
四爷当然没意见,就拥着她进去。
如今肚子太大了,不能抱着了,不然四爷不介意抱着她。
洗漱过,四爷写了几张字,然后和叶枣一起上了榻。
两个人抱在一起,亲密了一会,就搂着睡着了。
不管是叶枣还是四爷,都睡得很踏实。
而畅春园里,梁太贵人却挣扎在生死之间。
她三日前就不好了,可没有人管她,每天只有一个婆子给她端来饭菜。
如果那算是人吃的饭菜的话。
一碗长霉发臭的米饭,和一碟子根本看不出什么的菜。都已经不知放了几日了。
如今是盛夏,这样的东西,便是给猪狗也是不吃的。
自打被太后懿旨降位之后,她又挨了一顿打。
二十个板子都是实实在在打下来的。
之前挨的那一顿掌嘴都没有好,如今整个身子一下子就毁了。
甚至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美貌也毁了。
太后打了她不许给药,脸上破了的地方后来就化脓了。如今虽然愈合,却是两个铜钱大小的疤痕,颜色乌黑。
不过,就算是没有这两个疤痕,她也一样难看。
不过十来日而已,头发就发黄甚至脱落。
脸色蜡黄,甚至有了斑点。皱纹争前恐后的冒出来。脸上没有肉,眼窝深陷,乍一看过去,像是个骷髅蒙着皮。
明明是与叶枣相差不了一两岁的年纪,却看起来像是一个老妪。
连着吃了十来天的发霉腐坏的饭菜,能活着已然是奇迹。
可什么人也架不住这么折腾。她心里本还带着害怕。这十来天下来,折腾的瘦骨嶙峋,衣裳都撑不住了。
好歹也是先帝爷盛宠过的贵妃,还生了儿子的。
到了这一步,也是她自己不知好歹。倒是没人同情她。
这一晚的饭菜还摆在桌上,屋里就她一个人躺着。屋里弥漫着饭菜的腐臭味以及她身上的莫名其妙的臭味。
那是后背伤口化脓的味道。
脂粉也是遮不住的。
梁氏想爬起来,她知道自己要死了。要死这一刻,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儿子。
她这些年,和二十阿哥并不亲近。
他们是亲生的母子,可她一直不在意这个儿子。
她不看好他,也不觉得跟着他就能过好日子。
她更想靠自己。
可眼下,她要死了,忽然就想着自己还有个儿子呢。
儿子也不过**岁,她死了之后,那孩子怎么办?
如今她是叫太后和皇上厌弃了的人,她死了,二十阿哥是不是也得死?
事到如今,她才觉得一直以来对不住二十阿哥。
可她眼下,喉咙冒烟,说不出一句话。身子疼的根本动不了。
便是想给二十阿哥留一句话,也是做不到的。
终于,也不知道是花费了多少工夫,才慢慢的从榻上爬起来。
等她折腾的下了地,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站不起来,腿倒是没有废掉,可后背的伤口连接着臀部,全部化脓了,哪里站的起来?
只能一步步的爬,也许是等着她死,所以这屋里自打出事后倒是没有动过。
就是不知道宫里的英华殿里又是如何?
她早该将自己的东西都给了二十阿哥的。
如今她死了,只怕也不能够了。
她往外头爬,记得外头的条案上有纸笔。
可终究还是没有到。
里屋的榻上,到外间的条案上,一般人也就十来步吧。可对于她来说,却是不可能到的。
终究到了里屋和外面交接的门框处,再也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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