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星河境,虽然不是真正的星河境,甚至还隔着准星河境,但已经具备某些星河境的威势。
只凭强大的武道意志,便足以碾压半步星河境以下的任何对手,再加上他的雄厚底蕴,镇杀姜天绝对不成问题。
“这就是半步星河境的武道意志?”
姜天眼角一跳,默默感受着充斥虚空中的特殊意志。
不得不说,这股意志的确有着慑人之威,但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他打从宿命境开始,就吞噬过“轮回之力”,强大的越阶战力以及种种过人的奇遇,早就锤炼出超越自身境界的武道意志。
虽然他还未迈入破虚境,但一身战力早就凌驾于星辰境之上,在跟阮齐等人的交手过程中,更是切身感受到了中域天才的强大。
是以,现在这点压力,对他来说并非不可抗拒。
“咦,怎么回事?”
就在他准备施展某种手段之时,却发现自身剑意出现强烈的躁动。
这让他大感诧异!
刚才他施展“剑域”,根本无法抵挡对手的压制,现在却出现剑意躁动,究竟意味着什么?
“星辰之力?!”
感受到姜天的气息变化,白袍青年脸色微变!
虽然姜天的战力凌驾于星辰境之上,但他的境界终究不到破虚境,按说不应该出现“星辰之力”才对,但这一刻,他分明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星辰之力”!
“不对!这不是寻常的‘星辰之力’,难道是……”
白袍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强大的神念不由分说罩向姜天,仿佛要把他看个通透。
然而姜天身上的剑意躁动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自己几乎都无法压制。
“死!”
白袍青年厉声咆哮,拳掌齐施发起狂攻。
“不好!”
姜天脸色大变!
这一刻,剑意的躁动强烈到快要让他无法自持,这么下去必定要被对方所乘。
然而下一刻,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就在对方的攻势即将把他吞没之际,一阵狂暴的轰鸣自他体内疯狂爆发!
轰隆……轰隆隆!
震天的狂响声中,滚滚剑意疯狂飙射而出,掀起惊天的剑意狂澜,赫然震散了重重拳影和掌印。
“该死!这不可能!”
白袍青年厉声咆哮,满脸震撼之色。
这让他想起了某个惊人的传说,传说有某种特殊的体质,在面临星河境及以上强者的镇压时,会被触动从而觉醒。
而这种体质的觉醒,还需要另外一个条件,那便是本身蕴含强大的“星辰之力”。
眼前的情况,虽然并不完全符合那个传说,却也相差无几。
区别只是,他的境界还不够星河境的水准,而对方的境界,也远低于“星辰之力”应有的层次。
但正是这样,才更让他感到震撼!
“噢?”
姜天也是大感意外。
除了对自身剑意的莫名爆发感到意外,更对白袍青年的反应感到诧异。
这次剑意爆发,除了让他的剑意小有蜕变,并未带来更大的变化,似乎只是一次小小的意外,对方的反应为何如此强烈?
就算没有这次剑意躁动,他也能抵挡并破掉对手的攻击,对手的反应,似乎太大了些。
这里面,恐怕有些古怪!
“死!”
白袍青年从震撼中惊醒过来,开始疯狂出手,不遗余力轰击姜天。
姜天全力施展“霸龙战体”,与之正面一战。
不得不说,白袍青年的修为还是稍占那么一点优势,虽然并不太大,却能让他在疯狂的出手中占据些微主动。
看样子,这么一直交手下去,便能顺利镇杀姜天。
然而白袍青年却是越战越发心惊,姜天的战力一次次打破他的想象,超乎他预估的极限。
这个下域武者,不仅灵力浑厚无比,肉身之强更是超乎想象,竟然与半步星河境的他不相上下!
而面对这个前所未有的强敌,姜天也感受到了极限的压力,不过这种压力并未让他惧怕,反而让他越战越勇,气势越来越盛。
两人疯狂出手,有如两柄绝世利剑,绽放出不世的锋芒!
鏖战良久之后,双方仍然难分高下,白袍青年却是越发震撼,原本强大的自信渐渐开始动摇。
“这就是你半步星河境的实力?”姜天摇头冷笑,“我看不过虚有其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半步星河境中,也只是居于末流!”
“狂妄!司天阵,启!”白袍青年闻言暴怒,周身杀气狂涨,抬手捏诀,朝着前方虚空重重一点。
嗡、嗡、嗡!
白、金、银三重法阵骤然收缩倒卷,以惊人的速度向压迫而来,浑然可怖的威压瞬间充斥虚空,仿佛有一只只无形巨手,把姜天死死按在了原处。
“司天阵?”
姜天脸色一变,震惊不已。
司天监的底蕴果然超出他的想象,他只以为这三层禁制乃是防御屏障,却没想到还有如此强大的禁锢之力,难怪白袍青年眼睁睁看着五位大司天被他镇杀却无动于衷,甚至逼迫黑发老者赴死。
“没想到,一个跨界而上的下域武者竟能让我动用这种手段!”
白袍青年摇头长叹,他不得不承认,姜天的修为水准,已经无比接近半步星河境。
考虑到其浅薄的境界,如此战力就越发让他感到震撼和不可思议。
司天阵,本是为了防止监内强者反叛所设,是专为某些极端情况预设的以防万一的手段,这座复杂禁制自建成起,便从未真正动用过,而这第一次动用并不是用来镇压反叛和阴谋暗袭,而是用在了这个自下界而来的准破虚境小辈身上。
“此阵一出,一切将毫无悬念,姜天,你可以骄傲地死去了!”
白袍青年双手倒背,看死人一般看着姜天,仿佛大局已定。
“司天阵的确很强大,甚至强大到超乎我的想象,但你真的以为,依靠这座阵法就杀了我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
“你说什么?”
白袍青年满脸离奇之色,感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