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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4章 黑白人生(18)三合一

黑白人生(18)

其实,要想彻底瞒住,压根就不可能。林雨桐接触过的黄『毛』等人,但人多人心就杂了,谁知道会不会谁在知道或者是不知道的时候,说上一两句对别人来说,特别重要的话呢。

可等林雨桐去物业找人的时候,就那么巧,就是有个过来试工的,试了一天就不干的人。至于说照片,没有。物业经理怕惹上麻烦:“咱可不是随便叫人就进小区的,这不,他没带身份证,还把他媳『妇』的身份证在这里压着呢。”

林雨桐瞥了一眼:“假的。”

“假的?”经理都慌了:“谁能想到他拿假的糊弄我呢?再说了,咱这小区的保洁,那也是保洁。为了这个骗人……”

林雨桐提醒他:“这要是逃犯,给你弄个假的身份证,你不也收留了?”

“哎呦!我的林警官咧。”经理指了指对面,“哪个逃犯往咱们这里跑嘛。”

说的也是!

对面就是公安局,一般人是不会跑这里撒野来。至于说颜家的那个盗窃案,那纯粹就是诈骗的『性』质多些。

林雨桐叫经理配合,去公安局,看看能不能画一张素描的相来。

把经理尴尬的不行:“……那什么……我就是在小区门口贴招聘告示的时候,人家撞上来问的。他也是临时起意的应该。反正我见的时候,他就戴了一顶破羽绒服的上面的帽子,我也看来是啥脸型,脸盘的大小也分辨不出来。感觉好像眼睛鼻子嘴都挤在最中间这一溜了。好带着一副镜片很厚的破眼镜,半拉子镜片都用黑胶带沾着。说实话,那光注意这打扮了,也觉得这人可怜,才叫他试试的。要不然不能这么随意……”

所以就是说:也没看清人家的长相。

“不过这人结巴。”经理说着眼睛都亮了,好似这样就能将功补过似的。

可这结巴许是真的,许是假的。这玩意是最好装的。根本就做不得数。

得!线索到这里就算是断了。

不过如今唯一肯定的就是,有人暗中在查自己。

林雨桐对自己倒是不担心,可这家里毕竟是有亲人的。林家三口怎么办?

这一次,林雨桐给江社友打了电话,把情况说了:“……我希望我哪怕走了,关于我的事,你们也不要隐瞒我。我无所谓,打从踏进这一行,我心里有数。对时不时蹦出来的麻烦,心理也有准备。但是我父母不一样……”

江社友无奈的很:“你想多了。如今林神探在业内也算是小有知名度的。要查你,太简单了。不用那么多此一举的,还专门绕着你家走了十二圈。你是关心则『乱』了!我觉得对象的行为,不像是要拿你如何,而是要挑战你的耐心。想叫你时时刻刻都提醒吊胆。至于这人是谁……牵扯进案子的,如今都收押着呢。他们的手还没那么长……”

那这能是谁呢?

不管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但这冲着自己来的,是肯定的。

心这么提着,怎么也不安稳。

她想观察几天,实在不行,就得跟林三娃摊牌。叫他提高警惕这总没错的。林三娃这人,黑的白的都能混,他的神经没那么脆弱。

这回还真说着了。林三娃如今嘛,生意有儿子照看,闺女有本事,还找了个当官的女婿。还有啥可『操』心的?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儿子的婚事。

对儿子的婚事,他是有想法的。说实话,儿子的媳『妇』不难找,店里的服务员想当老板娘的多了去了。可凡是有这心思的,长的花里胡哨的,都被打发了。剩下的就是本分老实的孩子。他那时候挑媳『妇』,是没的挑。现在给儿子说媳『妇』,他觉得,他得挑挑。最好的莫过于公安局里的内勤女警。瞧瞧!多漂亮。

每天督促着儿子常在新店这边呆着,见了女警要热情一些,主动一些的林三娃,除了这事好像也没啥事了。在小小的县城了,从一无所有混成他这样的,就能当得起‘成就’两个字了。

谁见了不夸一声,老林如今的事差不多算是办完了。

这个‘事’就是普遍认为的人活在世上的任务,给儿女把工作安排好,然后把儿女的婚嫁大事忙完了,这一辈子的事才算是办完了。人要是万一一闭眼,在大部分看来,这就是可以放心走的节奏。

林三娃也是这么认为的。

提前进入了养老模式,整天抱着个茶杯子,坐在避风的地方,晒太阳呢。他这人,谁都能聊得来。有事没事的,他呆的地方就聚拢一圈的人。

有些爱占小便宜的,过来混两根好烟抽。有那关系好的,觉得能张得了嘴的,挤兑着林三娃,叫他拿好茶叶出来。

林三娃爱嘚瑟,四爷弄来的好茶叶,给送了两盒,这可不得了了,逢人就吹女婿给的孝敬。有了孝敬来的好茶叶,边上的老头子们比往常多围了一倍。

在一块就胡吹呗,看谁吹的邪乎,能从美国总统竞选说到街东头王大爷的第五任老伴儿养的那条杂『毛』狗。反正是啥都聊呗。

围过来的,有些是住在附近的。有些是专门骑车开车遛弯过来的。从店里的杂物房搬上两旧桌子出来,塑料板凳一放,可以打麻将,也不赌钱,就是烟啊,瓜子啊,糖的赌。不打牌在一边看看,下棋也好,干啥也好,边玩边聊。店里供应免费的茶水,吃饭的时候,一人五块钱的友情价,能吃一大海碗的面条或是菜盖饭,还能外加免费的骨头汤。

挺好!

这伙子人里,又有一半是那种年轻的时候善于混的人。一个个的眼睛贼溜溜的,精明着呢。

这天,瞧见有个小子上老街坊来吃饭,来的早,走的晚。一顿午饭,他差不多能吃两小时。不过这不奇怪,外面天冷,许是在里面消磨时间。

然后第二天,这小伙子又来了,还是要了一碗面,又是两个小时。别看林三娃坐在店外面,可隔着玻璃窗,把里面的情况看了个清楚。这小子闯了一次厨房,说是走错了。随后又去了三次厕所。

第三天这家伙又来了,就有老伙计说了:“这事不对啊!我可注意了,这小子每次都是坐公交来了。”县城里的公交车,也就那么几路。其他的公交车都是去乡镇的。压根就不从这边过。而这边是新盖的,通往这边的公交是半个小时一趟,但从来都不准点。公交站彼此之间相隔的远,反正感觉比大城市的公交站,隔得远的多。

这一片除了医院、公安局、封闭式的中学之外,就是这一片别墅小区连带着小区外围开的这些小铺子。小超市,三两个卖米线米粉面皮的小店,三两个买包子油条豆浆的早点铺子。另外就是水果店和『药』店。『药』店和水果店都离这里有一点距离,那边倒是很多的街边摊,稍微繁华一些。但这个来吃饭的小伙没往那边去啊。从繁华的地方来,在最不繁华的地方停下来,找这里最大的一个馆子,却只吃一碗面。老林家的馆子在县上是比较上档次的馆子,招待亲朋比较有面子的地方。还承包各种宴席的。在这里吃一碗面,如果不是会员价,那得十八。还是最朴素的酸汤面。一小撮香菜小葱,连点臊子都没有的。可边上小黑饭馆,三五张桌子。里面的面条一碗是八块,还带两块薄薄的牛肉铺在面上。这种实惠型的不选,偏选这样的。在里面耽搁两小时,然后又原路返回,在马路对面等公交。

愣是看不出这人到这里是干啥的。

如果目的不是‘老街坊’,谁都不信。

林三娃细心,这天就不急着回家。愣是等到打烊了,这才跟儿子两个人,把店里齐齐检查了一遍。

这一检查,果然就出事了。

在卫生间马桶的水箱里,发现了密封的极好的小塑料袋包装。每个里面都有,一共发现了八包。

林大志就道:“我去给桐桐和金局打电话。”

“放屁!”林三娃骂道:“打一一零报警!”

所以,林雨桐来的比年三家到的还晚。四爷也正在林家,林大志电话一打过来,两人就赶紧过来,还是迟了一步。

林三家看着桌上的八包东西,跟林雨桐道:“至少十克。”

一克就是一千,这十克就是一万。

这陷害的手段,可真是……舍得。

林雨桐敏锐的觉得,这是陷害。

当然了,年三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就说:“这种藏du的的方式还真是心大。”

藏在别人的地盘,也是没谁了。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他觉得:“……如果来馆子吃饭,顺便交易,还真就不容易被发现。谁能想到这些人已经猖狂的赶在公安局门口干这事。”

林雨桐和四爷都没言语。很多事都是保密的,暂时是不能说的。

她提醒林三娃:“其他几家店呢?还没查吧?”

这一提醒,林三娃一拍脑袋:“还真忘了。”他看年三家:“还是拜托年队带人跑一趟吧,我这到底……万一查的不仔细呢?”

这边留下查监控录像的人,那边年三家果然从林家的几家店里,查出东西来了。

六家店面,一共查出一百七十三点六克。

这些东西真要是自己发现不了,被人举报再被警察查出来,都够林家父子在里面蹲上几十年的了。

林雨桐心里就有了怒气,如今没举报,只怕这是还没放够他们期望中的量。超过两百克,那一辈子也别想出来,要是再多,足够枪毙的了。

这人是要下死手了!

这一次,年三家再不能说这是小dufan别出心裁的藏du了。要不然这也太巧了,别人家不藏,只往林家藏。

案子就是这么一种情况,但林雨桐却不能参与这个案子,她得回避。

包括四爷在内,都尽量不要参与这个案子。

可案子的进展,四爷还是能知道的:“……六家店里,进出的是一个人。前前后后也就是一周的事。人查出来了,叫葛东,二十六岁,yun南人。”

“人没抓住!”林雨桐肯定的道。

没错!人没抓住。

四爷就说:“这背后的人,是要报复,而不是要试探什么。所以,不会是内部那个钉子,也不会是什么菩萨这一类的人。坏了的网络他们在填补起来就是了,报复一个警察。不会是他们的作风。”

林雨桐的看向四爷:“你怀疑……”她点点头:“不是没有可能!”

她这次打了宁采的电话:“能帮我查两个人吗?”

这个查,应该就是私下查的意思。

宁采应承:“你说。”

“帮我查一下李初云和林双鹏最近的情况。”除了他们,再想不到是谁了。

像是白老大董老三这些人,他们的马仔不会为他们冒这样的风险。

宁采应的很利索:“等我消息。”

而年三家这边,也逮着林三娃问呢:“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你想想,跟什么人结过怨?”

林三娃一脸的苦笑:“年队啊,咱也是熟人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早些年那要说得罪人,肯定是得罪过。这几年,我只有结缘的人,没有结怨的人。儿女都大了,都是老脸的人,我不顾自己的脸,能不顾孩子的脸吗?”

这倒也是。

回来周一帆就说:“会不会是之前我们破的那个du品案,人家来报复?”

那个小不点案子,至于的吗?

但还是得找李群打听打听,万一呢。这件案子的后续都是李群他们组当时接手的。

这可把李群愁的:“要不,我再去审审?”

不用他们再审,这个案子就不再县局的手里了。

江社友带着人亲自来了,直接去了局长办公室,将一份需要保密的文件给对方看了。这位面『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然后请江处长坐着,直接打电话给林雨桐,把林雨桐叫过去。

林雨桐第一次跟这位局长接触。再看他的脸,就觉得比之前跟四爷见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和缓。可等在办公室里见到江社友,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小林!”江社友站起来,“我来晚了。”

林雨桐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收了:“你们的保密工作真是堪忧!”

江社友苦笑:“这个事情……我们接手。你叫宁采查的两个人,最近确实是有些异动。这背后是不是还有怂恿的人,暂时还不清楚。所以这个案子……”

“谁查无所谓。”林雨桐就问:“你能保证,没人再来打搅我吗?”

江社友叹了一声:“这次的『性』质,你应该清楚。这是报复,不是对你的忌惮。我想,你要是一辈子只做一个治安大队的治安民警,想来,应该没人会找你的不自在。”

那就是只要牵扯到查du,就会牵扯到一些人敏感的神|经。

“明白!”林雨桐没继续纠缠,说完起身就要走。

江社友跟着起身:“我跟你保证,不会再有人打搅你的家人。有些人不『露』头,但我想给他们一个教训还是能。”

那是他的事,林雨桐不想知道。

局长听的云里雾里,看着林雨桐离开的背景就若有所思。江社友就说:“让你见笑了。你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很少有不桀骜的。”

局长却不这么认为,他一直觉得林三娃这闺女『性』子挺好的。反正要不是江社友来这一趟,她都不知道这样一个孩子,还有那么一个经历。甚至是立了二等功的。

江社友来的匆忙走的匆忙,但县局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消息早传开了。连林雨桐去了都知道。

紧跟着案子就被移交了,说是要跟那边并案处理。

年三家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多少是有些猜测。于是,对林雨桐倒是更放手了。

而林雨桐呢?就寻思着:“暂时别的案子是不能碰了。反倒是别的案子得弄出点动静来。”

她跟四爷在二楼的客厅坐着商量呢,林大志上来了:“你快消停点吧。上次那事还没完呢。啥都没交代这就算过去了?你老实说,在省城的时候小半年都联系不到你,你干啥了?”

知道的还挺多。

林雨桐只不言语,问他:“今儿怎么没上店里去?”

林大志指了指楼下:“这不是给你送案子来了吗?下去看看去!”

啥叫送案子的?

林雨桐还以为是同事来家里说事了,谁想到客厅里坐着个五十来岁年纪的男人。林雨桐记忆里有,但她本人并没有见过。

这个男人叫李国富,按理说林雨桐得叫他姑父。

没错,就是姑父。林三娃上面本来有两姐姐的,但是这俩姐姐不是当年被亲戚没带回去养了吗?带回去的孩子能养多好,在家里做家务帮着人家带孩子,也没上啥学。到了年纪,要了一笔彩礼,就给发嫁了。

林三娃的大姐就嫁给李国富了。李国富家里就他一个,缺了一根手指,爹妈是花了大价钱才取了了会做活的林大姐家去的。林大姐嫁过去,生了俩闺女,一辈子过的也还行。虽然婆婆多有刁难,但这嫁出去了,有自由了,就急着想接济她弟弟去了。那时候林三娃刚结婚,日子也不一定好过。林大姐偷着接济的那点,虽然不顶事,但对于跟野孩子一样长大的林三娃来说,这突然有了亲人的感觉,还是叫人鼻子发酸。感动啊!感动的结果当然是给姐姐撑腰了!有这么个亲兄弟,李家对这媳『妇』也很慎重。婆婆都不敢多过分,生了俩闺女也没受多少难听话。日子也算是顺遂。李国富是柳义县煤矿的,李大姐跟刘巧儿学了做米线的手艺,在煤矿上开了个小吃店。日子真不算是紧巴。这么过了二十多年,把大闺女嫁了,给二闺女招赘了个女婿进门了。然后她呢?糖『尿』病拖了三年,引发了一系列的并发症,年初的时候去世了。

亲姑姑去世了,要是那还孩子来,这还是外甥女上舅舅家了,对吧!好歹理直气壮的吧。这姑父……当然也还是姑父。可要是姑父另娶了……如今也不是古代,还认这姻亲吗?早滚犊子吧。

据说这位姑父可是在那位大姑死后两个月就找了老伴儿了。把二闺女和招赘的来的女婿都赶到铺子里住去了。这事,林雨桐还听刘巧儿念叨过,那二表姐如今在城郊的镇子上开饭馆,从院子到院子前面附带的店面,都是林三娃帮着置办的。林三娃那时候就说了:钱不急着还,觉得手里宽裕了再给。要是手里紧,就先别着急,只管办他们的正事就行。

这些事,林雨桐听听就算了。这种事不少见,像是大姑父这样的人,也不少见。

按说这样的关系现在登门就很尴尬了,这怎么好意思上门的。

林雨桐也没叫姑父,只笑了笑坐过去:“您来了?”

李国富尴尬的笑笑:“这不是……知道咱们桐桐有本事,是神探了,实在没办法了,你表姐才劝着我来了……”

话没说完,门外进来个小媳『妇』,扶着刘巧儿进来:“话可别这么说,我可没说叫你找我舅舅来。你要不是心疼你的钱,你能来吗?”

这就是大表姐了。

林雨桐打了招呼,让了让身边的沙发,叫她在边上坐,就问是啥事。

二表姐就冲着李国富冷笑:“……家里的钱全被那个女人拿走了……那女人如今找不见了……”

“怎么找不见了?”林雨桐就打断问了一句。

“就是他们俩吵了一架,然后第二天,那女人出门,他还当是人家买菜去了,结果就一去不回了。也报警了,但是人家怎么立案?两口子吵架置气,立案有啥用?”

林雨桐就听明白了:“是领了结婚证的吧?”

没领证还好说,要是领证了,这家务事叫警察怎么管?

李国富点头:“是领了证了!但是我怀疑这领证的人和跟我过日子的人不是一个人。这要不是一个人,是不是我的钱就能追回来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问了,刘巧儿就先问了:“到底是多少钱?”

“三十七万多。”二表姐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我妈省吃俭用的,这钱都是我妈攒下来的。煤矿……前些年只发一半工资,连他都养不活。后来他干脆就下岗了,煤矿都承包给煤老板了,他宁肯给人家看门当保安,也不愿意回店里给我妈搭把手,就嫌弃累。一辈子把懒当了个真。那点钱,全是我妈半辈子五『毛』一块的攒下来的。她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就觉得没有儿子,怕将来没有养老钱。存啊存的。这钱我知道,但我们姐俩从来没有打过这钱的主意。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妈这一辈子……啥都捡着便宜的买。街上又那种处理的有瑕疵的床单被罩啥的,我妈碰上就买。别说她一辈子用不完,就是我跟我姐一辈子都用不完。柜子里塞的满满当当的。可这次我回去,啥都是都没搬空了。我妈买的几柜子的存货,还有这些年舅舅舅妈给我妈买的皮衣羽绒服那些好衣裳,一件都没剩下,全给搬空了。这可不是一天能搬完的。他是死人啊,人家那么把家里的东西往出拿,他都不知道?”

李国富尴尬的低着头,很有些坐立难安。

刘巧儿的脸上就有些怒『色』,才要说话,林雨桐一把给摁住了,把话题给转回来了:“钱要紧!先问钱的事。”

也对!

这钱找回来就是俩外甥女的。李国富被骗不被骗这个不管,但这钱得找回来了。

刘巧儿不说话了,林雨桐才问李国富:“你怎么知道跟你领证的和跟你结婚的不是一个人?双胞胎?!”

李国富的脸跟叫谁扇了几个巴掌似的:“……别人许是看不出来,这一块过日子的,躺在床上,怎么会分不清是不是同一个女人?”

双胞胎小时候是不太好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始终很相像的,可真不多。

那女人到一个新地方,熟悉的人不多,要是不常『露』面的话,是不容易叫人发现。但就像是李国富说的,他们是熟悉的人。熟悉的人想来一眼都能看出来的。

林雨桐的脸就冷下来了:“要想把钱追回来,最好原原本本的说,我只听实话。”

李国富一下子就起身了:“说不定是我想多了,她过几天就回来了……”

二表姐就冷笑:“回去也行,不找也行。但咱们话可说到明处。以后,有我一碗饭吃就有你一碗饭吃。但别的没有,穿的我给你买好,一个月三百块钱的零用钱看你是抽烟还是干啥。再别的,一分多的都没有。我不缺你吃不缺你穿,就这样……”

李国富要出去的脚步果然顿住了,重新就坐回来,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我是去年年底上县城的时候,认识的姚依。”

林家的人和二表姐都变了脸『色』。去年林大姑还没死呢。

李国富也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男人……谁还没点需要了?”

家里的老婆糖『尿』病,最后双脚都溃烂的不成个样子了,好几年没那个事了。

说出口了,就不难堪了。他好似变的理直气壮起来:“反正就是以前常在后街那一片转悠。那条街……年轻的姑娘花活多,可我也消受不起。而且要价死贵。我去也不光是为了那个,就是想找人说个话啥的。后来就在后街口的有缘婚介所门口碰上了姚依。她从婚介中心出来,撞上我了。她说要请我吃饭,就在路边的小馆子吃的。我俩当时挺聊的来的。她说她男人早就没了,她一个人守寡把孩子都拉扯大了。如今孩子成家立业了,在大城市呢。留下她也不想跟儿子闺女过,不看儿媳『妇』和女婿的脸『色』。也想找自己的幸福,为自己活一回。我就觉得,这样的女人也挺怪不容易的,留了电话,偶尔打打电话也熟悉了。后来……后来,我就不去后街了,每次到县上,都是找她。她是正经女人,我也不是非要那啥……是她说她守了二十年寡了,都这把年纪了,有啥可计较的……反正一来二去的就好了。”

“你知道她家在哪?”林雨桐问道。

“不知道……”李国富说完,又道:“我也问她家在哪?她就把我带到她妹妹家,她妹妹在县城。她俩是双胞胎姐妹,长的很像!她妹夫中风半身不遂,根本就不能下床……我心说,这找到地方了,至少不是来历不明的,也放心了。这才说要结婚的。后来,这不是就领证了吗?结了婚没多长时间,她就跟我借钱,说她妹妹要给妹夫瞧病,手里没钱。我又不傻,咋可能把钱拿出来给她用。又没有偿还能力,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吗?这二婚头的两口子,就是感情再好,我心里也有数。我知道比不上孩子妈,叫人放心。”说着,又吭哧起来了:“可那回她说上省城看她儿女去,才走,她妹妹姚双就来了,一直呆到晚上。晚上了,我说这也不方便,我去外面给她找个小旅馆,她就跟我跪下,说只要给她钱,咋都行。然后就脱衣服……我一个没忍住……完事了,我给了姚双一万块钱。打从这之后,跟姚双就没断过。有过一段时间,是两人换着回来。找个刚走那个就回来,我那时候还想,这也够幸运的,姚依从来没撞见过。后来来往的多了,我想姚依大概是猜到了。从九月份开始,姚依走了就没回啦过。呆在家里的一直是姚双。姚双老说,住的远不方便,叫我在县城买房算了。我想也是,钱越来越不值钱,但是房子总也贬值不了多少。现房不好买,就买个二手房。就在她们家小区的房子。离她近便。房子还是她帮着看的,那房主是个八十岁的老太太,老太太有两套房,要卖一套。但就是人年纪大了,不会用银行卡这些……要现钱。我就取了现钱,打算第二天就去把房子买下来。晚上,姚双还在外面买了好菜回来,我俩喝了几杯。结果晚上我睡的沉了。第二天起来就不见姚双了。”说完就补充了一句,“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她的家……我去了。可房子早空了。没人!”

这可真是!

林雨桐就伸手:“结婚证呢?”

李国富从兜里『摸』出来递过去:“去民政局办的,这个假不了。”

结婚证是真的。

林雨桐掏出手机,将证件拍下来,主要是上面的身份证号码,这东西很容易查证的。

能领出结婚证,就证明这身份证肯定是真实有效的。那这就跑不了!

她发给汤兰兰,叫她帮自己查一下。

五分钟后汤兰兰打了电话过来:“查出来了,我把资料给你发到邮箱里了。”

林雨桐应了一声好,然后问:“确有此人吗?”

“有啊!”汤兰兰就问,“怎么?有案子?”

现在还不好确定。

应付了两句,林雨桐才将电话挂了。又点开邮箱,察看姚依的信息。

上面的信息和全,家庭住址都很详细。

林雨桐把手机收起来,就说李国富:“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李国富蹭一下站起来:“能找见吗?”

“不知道。试试吧!”她去四爷就不用跟着了,她看四爷,四爷点头,表示知道了,“我回单位,一会还要开会。”

这种案子,是没啥危险『性』的案子。不过是骗术里的一种而已。不被诱『惑』就掉不进去。

姚依家的小区在老城区,很好找。

等进了小区,李国富懵了一下:“这地方我来过!”

林雨桐看他,一点也不意外:“姚依带你来的?”

“嗯!”李国富左右的看,然后还指路:“姚依说她暂时住在这里。我以为是她租的房子,跟我结婚后肯定就退租了。没想到……”

这个暂时住,看你怎么理解了。

当成是租来的说的通,但当成是住不长,以后要跟儿女住的,也是一方面的理解。

人家就是靠这么含糊其辞的技巧挣钱的。

不用林雨桐问,李国富就顺利的找到了地方,上了三楼,摁了门铃。然后门就开了,一个五十上下很善于打扮的女人就把门打开了,等看到李国富就冷哼了一声:“还知道来啊?”

李国富懵的很:“依依……”

姚依白眼一翻,看着后面跟着的林雨桐尴尬的笑了笑:“是桐桐吧,我在家看过你的照片。快进来坐!”说着就说李国富:“傻站着干什么?招呼客人啊!还真当自己是客人呢?”

李国富愣愣的进去,熟门熟路的给林雨桐找杯子拿茶叶然后泡茶。

林雨桐看了李国富一眼,然后看姚依:“李国富丢了三十七万,我们来……”

她这话没说完,姚依就先跳起来了:“什么?三十七万!我这才从家里出来几天,你就丢了这么多钱?说!你把钱给了哪个狐狸精了?”说着,眼泪一下子就下来,对着李国富就是一巴掌:“我跟你结婚了,你还跟我藏心眼。这个没钱那个没钱的。我一走,你就能丢三十七万!李国富,你就不是个人!既然你诚心不跟我过日子,咱们就离婚!”

李国富摇头:“不是,姚依,你这都好几个月没回家了?”

“谁好几个月没回家了?”姚依一脸的莫名其妙,“你是癔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