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姓段的,让我认罪,休想!"
"难道你不认罪我就办不了你吗?你或许是在好奇还有人来救你?呵呵,难道你就不想想为什么没有人来呢?你的那些大腿全部被我拉下马了,还有你的两个好兄弟在另外的审讯室呢,吴善军和李大胜,还有那个谁,哦,郭豪……"
"你……"
其实冯大召已经想到了,那么安静不可能的,唯有的可能就是他们与自己一样完蛋了。
"认罪吧,大家都省事!"
"要我认罪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本来段正港是不会与他讲什么条件的,但是为了让他快点认罪就听听他的条件。
"段大队长,你我都是老熟人了,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要搞死我吗?我知道就凭你的那点水平做不了这些,也得不到那么多证据,我知道这些罪状可以让我死很多次了,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不然我就跟你耗!"
这让段正港脸红,冯大召的脑子果然是不一般。
"实话告诉你吧,是有人给我匿名信,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段正港说:"你自己可以想想看,你得罪了谁!"
冯大召想了想,还是想不到,其实他是想到了可那是不可能的,要找到他的犯罪证据不难,但是还有那些与自己相关的人呢,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非常的小心。
就算有证据了,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一网打尽啊,一点声音都没有。
"让我想想!"冯大召说。
"好!"
段正港出去了。
他出来之后就有警员告诉他外面有人找,到大厅看是昨天请自己夜宵的张峰。
看到他,段正港想起来刚才在里面冯大召的话,不会那么巧吧?
"张先生,您怎么来了?"
不管怎么说段正港看到张峰是很高兴的,死真心地高兴。
"呵呵,我来见见冯大召,不知道行不行呢!"
张峰的傍边站着一位身材高挑外国女孩子,非常的漂亮,昨晚在那里喝了很多酒的女孩。
"没问题,他也想见你!这边来!"
"多谢了!"
或许这个世间就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相通的就看能不能看通了。
张峰带莎拉波娃到审讯室里了,段正港也没说什么,目前他也不知道莎拉波娃的身份,这个小小的要求段正港还是可以做主的。
……
审讯室里的灯光有些阴暗,饥肠辘辘的冯大召看到了有两个人进来,一股女人的芬芳。
一男一女。
他看清楚了这个男人,是八十八号大院的男人。
是他!
果然是他啊,哈哈哈……
在冯大召的心里狂笑起来。
"冯总,来,抽支烟!"张峰丢过去一支烟和打火机。
冯大召接住香烟抽起来了,抽了几口心情平静了不少,也不感觉到饿了。
"你是谁?"冯大召问。
"我是谁不重要,因为你已经不需要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来见我?"
"本来嘛,我是让你们给我儿子当面一个道歉的,不过还算了,他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能让你到这里来就是最好的道歉!"
"就因为这个你就把我整死吗?"
"没错,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感兴趣,比你做更坏的人没惹到我,我都不会动他,可是你,还有你的一些手下!"
"这么说来,你是来报仇了?"
"也可以这么说!"
"我不接受道歉,道歉是最流氓的行为,以为做错了事情道歉了就能被原谅吗?难道我还要装出一副没关系的样子吗?换做是你,你会吗?"
"不会!"
"好,那你在这里可以等死了!"
张峰说着就站起来。
"你到底是谁?"
"我叫张峰!"
"要真有鬼魂,你死了之后可以来找我!"
"哼,我会来找你的!死都不会放过你!"
"活着的你我都不怕,还怕你的鬼魂?难道冯总不觉得是笑话吗?"
"你……"
"冯总,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为什么?你是怎么得到那些证据的?"
"呵,怎么知道的?这还不简单!"张峰指着上面说:"是上天给我的,不然我怎么知道?"
"不可能!"
"唉,说你什么好呢?难道你不知道那句话老话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你做了天知地知!"
"让我死个明白,告诉我!"
"当然了,冯总可以求饶,估计能有个死缓,或者一个全尸什么的,我倒是想看看堂堂冯总求饶场面是什么样子的!"
"休想!"
"哈哈……"
张峰走出去了。
审讯室里安静了,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冯大召心情滂湃,他知道自己十恶不赦,想过很多坏的结局,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人家一招就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了。
还有自己多年打拼下来的资源,他们也跟着完蛋了,这一招有多狠啊?
雷霆之击也不为过!
就为了打了他的儿吗?这个人恐怖到什么地步?
冯大召第一次感觉到绝望了,谁都不想死,冯大召更加不想死。
他见过太多的死亡了,会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这些年来他漂白之后每一步都非常的小心非常小心,努力的抱着大腿,找靠山。
可是这些都没有用,被人一击爆杀!
一会儿后段正港进来了。
"冯大召,如果你要跟我耗,我随时奉陪!"段正港说。
与聪明人说话就要直接一点,这样谁都不累。
冯大召没有说话。
"如果我是你,我会洗清身上的罪孽,因为你自己都知道自己已经挣扎不了了!"
段正港在试图摧毁他的意志。
"我饿了,管饭吗?"冯大召幽幽说着。
段正港笑了:"想吃什么,我请你!"
"周记的红烧肉,桂林陈年米酒,米饭!"
"好!"
段正港出去了,他亲自去办,红烧肉和米饭好办,这酒让段大队长跑了半个京都才在一处农贸市场找到,南方来的米酒。
在审讯室里,段正港看着冯大召大口得吃着,他也开心,估计他是好多年吃饭都没这么香了吧,平常大鱼大肉惯了,饿了他两天就是拿馊的饭给他都会吃的吧。
"这肉好吃,现在的猪肉贵吧?"
冯大召一边吃一边说。
"京都市场价是三十二一斤,就你吃的这个是特养的黑香猪比牛肉还要贵,而每一头猪能做的这个红烧肉的就那么一点,市价达到了一百!"
"呵呵,破费了!"
"不用客气!"
"段大队应该知道我的资产吧,还剩有多少呢?"
"都冻结起来了,在鉴定哪些是非法所得然后全部没收,其余的你可以自己支配,也可以转到你儿子的名下,你儿子很快就能出去!"
"能不能帮我把那些资产全部变现,捐给西部?"
段正港一愣,随之说道:"可以!"
"多谢了!"冯大召笑着,很快就将饭菜吃完了。
段正港没有再说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正是那句古语,人之初性本善。
谁愿意当坏人呢?
他吃完之后,在那些纸上签字了,然后他说:"给我一个地方,让我安静睡睡!"
"可以!"
另外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在这个审讯室里海可以,段正港给他弄来了棉被。
这大冷天的能在被窝里睡那是最幸福不过了,而冯大召已经放下了所有,心里一下子就空了,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这样也好!"冯大召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年轻时候的样子,那些事儿,那些人,一幕一幕地过,最后停留在了七八岁那年父母离异,母亲走了,每天被父亲抽打的场景,他走出了大山,从此不再回去。
混迹街头一起打架受伤的那些兄弟形象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不见,母亲在召唤着他!
"召儿,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