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五万黄巾兵早已不成队形,争相践踏,一些黄巾兵浑身着火,惨叫连连,一时间,赤谷宛如人间地狱。【零↑九△小↓说△网】
张宝喊喝不止,但是丝毫没有什么效果,现在别说是追击赵迁了,要是再不撤离,恐怕就要被活活烧死。
管不了那么多了,张宝在自己亲兵的护卫之下,寻找着火势较弱的地方赶紧撤离。
张宝一路撤退,眼看就要逃出赤谷,又是一声炮响,又有一支人马冲杀过来,为首一将,银盔银甲素战袍,身跨追风玉龙驹,手持涯角枪,正是赵云,赵子龙!
张宝此时哪还有心情对战,看到赵云带人杀来,惊得心肝俱裂,拨马便逃,赵云哪里会放过他,立即指挥兵众掩杀过去。
高升在张宝身边,眼看赵云杀过来,顿时高声喊道:“将军勿忧,高某前来掩护,您快走!”
赵云一脸淡漠,看着杀过来的高升,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手腕一抖,涯角枪顿时刺出数个枪花,攻向高升的面门。
高升大惊,根本分不清哪个枪尖是真实的,只得抡起手中的钢叉乱挡。
然而,高升只感觉额头一凉,随后便是脑子一空,再然后,高升就没有然后了。
不过,这倒是为张宝赢得了宝贵的逃跑时间。
张宝率领着残军一路向北,心中充满了绝望,从曲阳出来的时候,是五万大军,而现在自己只带了几千残军往回跑。
张宝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大哥和三弟为何死在了平北军的手中了,因为他自己也差点死在这里。
然而还没等张宝喘口气,一旁便传来了喊杀声,张宝一看,正是赵迁。
原来在张宝进入赤谷的时候,赵迁便已经率军绕路回去,目的就是阻击张宝。
张宝避无可避,只得提刀迎战,赵迁一招蛟龙探海,直刺张宝的胸口,而张宝立即来个刀战八荒,将赵迁的穿云枪格开。
两马错蹬,赵迁看着张宝,一脸的凝重,这张宝的武力竟然丝毫不比自己差,自己可要打起精神来。
不过,张宝此时无心恋战,几个回合之后,就败退而走,赵迁催马赶去,却被张宝的亲兵拦住。
等赵迁将拦上来的张宝亲兵杀死的时候,张宝又逃出了一段距离,赵迁只得领兵继续追去。
这张宝虽然也在逃命,但是头脑比之张梁却要清醒的多,不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跑。【零↑九△小↓说△网】
张宝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曲阳城,他选的道路没有一丝偏差,很快便来到了大沙河边,那里有一座石桥,张宝催马赶紧上桥过河。
人挤人、人挨人,光被挤下桥去,淹死在大沙河里的黄巾,又是不计其数,张宝也顾忌不了多少了,现在这时候,自己的命要紧。
赵迁可不能像张宝一样,不顾军士的死活,来到桥边,重新整理队列,井然有序过桥,之后继续追击。
张宝心中大恨,如今自己的兵士已经不足四千,可谓是大势去矣,不过曲阳城中粮草丰足,只要给他喘息的机会,那便又是卷土重来。
看着越来越远的张宝,赵迁心中有些遗憾,眼看今天是追不上了,张飞和赵云还在赤谷附近剿灭黄巾残党,短时间内跟不过来。
如果张宝退守曲阳城,凭自己的这些人马可绝对攻不下来,到时候只能回兵广宗,伺机剿灭了。
到了那个时候,张宝如惊弓之鸟,恐怕不会轻易应战,再去灭他就难了。
就在赵迁要下令停止前行,返回广宗的时候,突然发现张宝的军队突然大乱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
不过,由于距离太远,赵迁看的不是很清楚。
“子义,你看张宝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赵迁问旁边的太史慈。
太史慈神箭无双、百步穿杨,眼神自然是极好的,坐在马背上,直起身子,眺望了一会儿后,说道:“主公,张宝军遭遇了阻击,正在大战。”
“是什么队伍?可有旗号?”赵迁赶紧问道。
太史慈摇了摇头,说道:“并无旗号,不过那是一支骑兵队伍,主将貌似武艺不低,张宝都有些抵挡不住了。”
赵迁听了,不由得心中好奇,张宝的实力他领教过,应该和自己旗鼓相当,如今张宝都抵挡不住的武将,肯定不简单。
“全军听令,夹击黄巾贼!”赵迁一声令下,催马继续前行。
此时的张宝可谓是心中大恨,眼看就要达到曲阳城了,却冷不防的冲过来一支骑兵,顿时将自己的队伍冲的乱七八糟。
张宝怒极,拨马便与那骑兵主将战在一起。
本以为这支没有任何旗号的杂牌骑兵根本没有什么可怕,但是十几个回合之后,张宝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这主将的对手!
再看自己的士卒,早已被骑兵冲杀的七零八落,死伤一片,这明明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
张宝不欲久战,拨马想逃,但是此时人困马乏,哪里能逃得掉,几步之后,就又被追上,继续拼杀。
张宝是越战越惊,对方一条长枪,寒光点点,好几次都差点被刺到,这样下去迟早要败。
正在这时,赵迁也率军追上,两方夹击,很快,张宝剩下的这不足四千的兵力,在快速的消耗着。
太史慈赶到赵迁身边,道:“主公,那位将军武艺着实不错,竟然将张宝打得节节败退,只是不知道是那支官军。”
“这不是官军。”赵迁笑道。
“不是官军?难道主公认识这位将军?”
赵迁点点头,说道:“不错,本将军当然认识他,看吧,张宝恐怕支持不了几个回合了。”
果然,赵迁刚说完话,那主将虚晃一枪,刺向张宝的面门,张宝大惊,连忙横刀来挡。
可是枪刺到一半之时,那主将手腕一压,枪尖的方向陡然而变,本来刺向面门,突然刺向了胸口。
张宝早已是强弩之末,眼看着刺向自己胸口的枪尖,却已无力便招,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临死之前,那声不甘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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