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永带着一摞摞的奏折来到豹房的时候,正德皇帝见了还真有点懵。这种情景他前一段时间经常见,他都是连看都不看直接扔箱子里留着烧火。
但是这一阵子已经平静了不少,最近朝堂上也没发生什么事啊?怎么奏折又变得这么多了?
正德皇帝有些头疼道:“这又是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张永笑道:“皇上,这些奏折一部分是为礼部右侍郎和翰林学士喊冤的,还有一部分是弹劾小侯爷的!”
正德皇帝听到开始还有些恍然,把东厂抓人的事给忘了,不过,东厂抓人也是证据确凿啊!礼部侍郎和翰林学士确实犯了事,东厂也不是无故抓人。
但是听到后来正德皇帝就疑惑了,张知节才刚刚回京,怎么就有官员弹劾他?而且还这么多?
正德皇帝疑惑道:“弹劾知节?没搞错吧?知节这刚刚回京,弹劾他什么?”
张永听了有些叹息道:“因为小侯爷回京的那一天,城门已经关了,小侯爷又叫开了城门,所以这文官弹劾小侯爷猖狂自大,藐视朝廷法度。”
正德皇帝听了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些文官这是吃饱了没事干啊!这多大点事啊,他这个当皇帝的早就知道了,也毫不在意。这点小事就引得朝廷这么多官员上书弹劾张知节,这些文官这是揪着张知节不放了啊!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怪不得马永成建言杀一杀这些文官们的威风,这些文官们确实是太威风了,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正德皇帝气的不行,沉声问道:“知节呢?”
张永听了两忙解释道:“回皇上,小侯爷没有上书自辩,不过已经在府上闭门思过了!”
正德皇帝听了气道:“自辩什么自辩?思什么过?哪有过?知节收到朕的信,千里迢迢飞马回京,连家都没回就来看朕了,这有什么过?”
“难道非得让他在城门下面等一夜不成?知节是朕的左膀右臂,是社稷功臣。如今夜里寒气湿重,这些官员存的什么心思?真是气死朕了!”
“当初知节剿灭夏家,这些官员们大肆阻拦,把夏家夸到了天上!结果呢,你瞧瞧夏家干的那些违法之事!夏家不仅蓄养山贼,还敢勾结福建的官员想要谋害知节,这是赤裸裸的造反!”
“这样的不法之徒杀不得吗?知节把夏家屠了就对了!就算押到京城来朕也非得把他们都砍了不可!哼,如今事情都过去了,知节回京都对当初的风波只字不提,这些文官倒是还揪着不放!”
就在正德皇帝生气的时候,杨廷和、联袂而至。张知节窝在家里号称闭门思过,没有出来的意思。他们无奈之下就只能来求见正德皇帝。
听到两位内阁大学士来了,正德皇帝反而气乐了,当初就是杨廷和、梁储极力周旋,正德皇帝才没有动用两厂一卫强压。当初杨廷和、梁储保证的可是好好的,现在他们竟然还有脸来!
杨廷和、梁储行完礼还没等说什么,正德皇帝已经指着那一摞摞的奏折沉声道:“你们知道这些是什么?”
当然知道了,两位内阁大学士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奏折。杨廷和沉声回道:“皇上,如今朝廷刚刚平静下来,实在不宜再生事端啊!”
正德皇帝简直气急而笑,冷笑道:“你们也知道不宜多生事端啊?你们看看这些奏折?整日间就盯着一点芝麻大的事不放了,是不是这些官员们太闲了,还是官员太多了,多的没事干?”
杨廷和、梁储听了也很无奈,如果不是张知节在搞事情,能出这样的事吗?皇帝这也偏袒的太过分了吧?
“皇上,那是因为礼部右侍郎和翰林学士被东厂抓起来,这在京里引起了很大震动。”杨廷和没有直言都是张知节引起来的。
正德皇帝听了心里也很火,是东厂抓的人又不是锦衣卫抓的人,和张知节有什么关系啊?东厂抓了人,反而去弹劾张知节?真是无语了。
“东厂之所以抓人是因为这两名官员犯了事,东厂提供了证据,朕才准许东厂抓人。待一切审查清楚就明白了,他们并不是冤枉的。况且,这和张知节也没有什么关系!”正德皇帝沉声道。
正德皇帝说的是实话,这事确实和张知节没有关系,但是杨廷和他们却不这样认为,在他们看来皇帝这就是为了偏袒张知节,将所有的事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杨廷和和梁储听了只能苦笑,他们是有可能犯了事,但是也不是什么大罪,只能说是有过失!就像是官员狎妓,太祖皇帝曾经下过旨意,官员不得狎妓!但是上百年来,这条规矩不过是形同虚设罢了!
但是见到正德皇帝生气的样子,两人只能苦笑,他们能明显的感到正德皇帝此时正满腔怒火,他们也不敢在火上浇油,只能无奈退下了。
解决的症结还是在张知节啊!如今就只能劝一劝张知节,解开他的心结,让他不要再指使厂卫抓人,这场风波才能真正的平静下来。
但是张知节却偏偏不出门,窝在家里要什么闭门思过!蒙谁呢?就弹劾的这点小事还值得张知节闭门思过了?但是人家这么说却没毛病。
总不能上门去拜访张知节吧?杨廷和和梁储还真不愿去登门拜访,他们代表着文官之首,若是就此登门拜访张知节的话,那文武百官怎么看?这是文官向张知节低头了吗?
虽然张知节想就此窝在家里不出去了,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太后要召见他。
张知节闻言有些诧异,毕竟如今自己已经长大了,算是外男,哪怕他是太后的侄子去后宫也有些不合适。
张知节纳闷问道:“太后娘娘召见我干什么?我这正闭门思过呢!这才刚刚闭门思过了一天,就入宫去了,不好吧?”
夫人拍了他一下,笑骂道:“芝麻大点事儿啊?还思过,思什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