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百里赦来到一处荒地之中,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的山丘,上面长满了枯草,这些枯草像是生的极其繁荣之时突然干枯一般,有的甚至还有花朵,因为干枯而形成了一朵朵干花,即是看着如今它没有色泽生气的样子,也能想象到它开放时有多么艳丽。
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蔡琳和耗兄的气息也在这附近,可是四周这些山丘并不高,我们一眼便能望到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可怎么就不见他们人影呢。
百里赦眸子里有些幽深的看着这片无尽的山丘,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脚边干枯的一朵小花,这朵小花像一朵小雏菊一般,有许多小片的花瓣,微风轻轻吹动,那颗小花枝干随风摆动了一下腰枝,花瓣竟然像蒲公英一般随风吹落,跟着风四处飘散。
我的视线随着些许被风带走的花瓣移到半空,才发现我们已经被淹没在无数的花瓣之中。
山丘上的花瓣随风而落,四处飘散了起来,虽然已经干枯,还是散发着各种各样的异香,花瓣群像是海里的小鱼群们,它们随的是水流,它们随的是风。
在以前奇异的景象中,百里赦将我拉入怀里防止什么突如其来的变化将我们分散。
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身后就是那片片围绕我们的花瓣,微风打乱了他额前的几许银丝,时而有些花瓣会在他冷俊的脸上轻轻划过,深邃幽深的眸子里不止有我,还有那些片片起舞的花瓣,此刻的百里赦,看上去真的美极了,我看的不禁有些入迷,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百里赦看我一脸花痴的样子,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淡淡的说道:“老婆大人,我们现在处境很危险,你别这么看着为夫了,回去再让你看个够可好?”
百里赦的话猛的将我拉回现实,我赶忙摇摇头,觉得自己怎么定力这么差,心里对自己是一阵鄙夷。
百里赦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做出做法的手势准备随时迎接突如其来的攻击。
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态发生了变化的原因,我同时也做出应战姿势,眸子微眯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风速好像越来越快,力度也变得有些强劲,若不是百里赦在身旁扶着我,怕是我早就被吹到了。
脸上被一片片花瓣拍打得生疼,百里赦空闲的手立即在我脸前拍出一波气流将即将拍打在我脸上震飞。
我侧头望去,许许多多的花瓣从百里赦脸上迅速划过,瞬时脸上便出现一道道细细的血痕。
那些花瓣竟像刀片半锋利飞速的想我们袭来。
百里赦立即设了一个屏障将我们与那些花瓣隔离,无数兵兵乓乓的声音从结界上发出。
花瓣纷纷拍打在结界上,划出一道道细痕。
这么下去我们就无法寻找蔡琳他们了,得想个解决的法子。
百里赦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转头告诉我:“等会你给自己做个屏障,我来将这些花瓣烧尽。”
我立即听从百里赦的话,将周身围绕一身雾气凝结成冰晶,百里赦立即解开屏障,掌心往前一推,刹时火光满天。
百里赦掌心发出的火苗瞬间将这些干枯的花瓣点燃,迅速蔓延到我们能见的尽头。
这怪风刮的更是厉害,讲那些刚被点燃的花瓣往百里赦周围吹去形成一个漩涡将他绕了进去。
我将围绕自己的冰晶化开,猛的在手中形成一把冰剑往围着百里赦的花簇中划去,瞬时一道长长的裂口将极速转动的花簇分裂开来,我看见中心的百里赦面不改色,即是花海形成的火苗在他周围如何燃烧也对他没有丝毫影响,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火本来就是百里赦发的怎么会伤害他自己呢。
嘭的一声闷响,在百里赦四周的火苗瞬间被弹飞,四散的火苗在落地前纷纷燃尽熄灭化作灰烬随风而逝。
周围一瞬间恢复了平静,天色也暗了下来,随着夜色的来临,整个荒地的温度瞬间下降,竟冷的我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百里赦将我搂入怀里,希望能缓给我点暖和的温度,可是,他什么时候暖过?
反正都是冷,倒不如在百里赦怀里瑟瑟发抖。
看来今天我们只能在这里先安顿一下了,蔡琳和耗兄的气息就在附近,我们也不能四处走动,她们也许也感应到了我们的气息。
百里赦带我到一处宽阔些的平地,伸手将四周围绕我们一圈生出了一圈火苗,这火苗就算在这荒草丛中也不会蔓延,就依着那个圈圈的形态燃烧着,果然野火和家火就是不一样,好控制。
片刻之后,我感觉四周温热的气流传来,整个人开始暖和起来,没想到这荒地竟会像冰山一样寒冷,白天和晚上的温度相差的也太多了吧。
不远处的漆黑里传来蔡琳若隐若现的声音,我与百里赦寻声望去,两个熟悉的身影渐渐从黑暗中走了过来,我一眼便认出那是蔡琳和耗兄,心里瞬间激动了起来,终于找到他们了。
待人影走到火光能照到的地方,果不其然,我猛的朝蔡琳他们那边奔了过去,前方的火苗也断开一个入口,等待着蔡琳他们的进入。
蔡琳见到是我也猛的朝我们飞奔过来,片刻我们便撞在了一起,我有些不满的质问蔡琳道:“你竟然丢下我一个人出来冒险,还拿不拿我当姐妹了。”
蔡琳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回道:“我的大小姐,我有多担心耀祖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有天然保护,我可以出来找耀祖。”
“天然?”我忘了忘蔡琳身后的耗兄发出了疑问。
蔡琳点点头说道:“他一直跟着我没有名字也不好叫,就随便叫了一个。”
“那他算是宠物还是护花使者啊?”我有些调戏的问道蔡琳,眉毛也微微向上挑了两下。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没有回答我的话。双眼从头到脚将我扫视了一番,反问道:“你怎么恢复这么快,我以为你要躺个几年心里还十分内疚来着。”
我得意的扬了下巴说道:“我是谁,当然恢复快了,不然冥帝之女白当的哇。”嘴上是这么说,我才不能让蔡琳知道是我逼百里赦让我迅速复原的。
在我们讲话的同时百里赦也走了过来,蔡琳与他打完招呼之后我们一同走到刚才落脚的位置坐了下来,听听蔡琳这两天都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在心里停留这么久。
大家都坐下后,蔡琳开口道:“我们前日寻着耀祖的生命符走到这里,不知为何便走不出去了,而且只有天黑没有天亮。”
有时候记忆还会消失一阵子,我也只能依靠包中的怀表判断我们来到这里有多久了。
蔡琳看看周围除了叶瓣和光秃秃的枝干还在的花草说道:“这些花每个一天就会重开一次,我们只能看见它们开却看不见它们谢。”
蔡琳眉头有些微微皱了起来:“每次我们看到的都只是花瓣掉落完以后正要开放的时段才能出来,期间不知道去了哪,也没有任何记忆。”
蔡琳在说话的同时我与百里赦好像感觉到了些许不适,霎时间脑海中蔡琳的样子越来越模糊,声音也混乱了起来,一阵眩晕的感觉袭来,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忽地感觉眼前一片大亮,我立即睁开眼,竟然天亮了,我往身后望去,百里赦也一脸疑惑,而刚才还在身前的蔡琳和耗兄竟消失不见了。
四周还是一片荒地和枯草,可不同的是,这些花竟然又有了花多,只是已经干枯,就像昨天我们遇到时的样子。
我脑海中突然想起蔡琳嗯一句话“这花每次都会开一次。”那这些花就是已经重新绽放了,我和百里赦怎么没有看见。
看到这番场景,我想到了昨日我们经历的那场花海经历,难不成还要重来一次?
百里赦往我身边迅速靠近,薄唇微启:“昨日听蔡琳说这花海一日绽放一次,她只能看到绽放时的花却不能看到凋落时的,我们却只能看到凋落完还莫名干枯的。”
百里赦面色变得凝重,若有所思的道:“看来这同一个地方出现了三个时段,我们被困在一个时段内,蔡琳被困在一个时段,那么还有一个时段的是谁?”
听完百里赦的话,我有些震惊,这妖界还能有这种操作,既然蔡琳是寻着耀祖生命符来的,那么耀祖很有可能在另一个时段,花瓣开的艳丽凋落时的时段。
可我们能遇见蔡琳他们怎么没有遇到耀祖呢,听蔡琳的叙述没有提到耀祖。他们也肯定没有遇到耀祖或是另一个时段的人,莫不是那个时段的人躲着他们。
看来我们得想一个解决的办法让三个时段的人可以遇到一起,或是是破掉这将我们困住的时段,扰乱这里的秩序,或许我们与蔡琳就能在同一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