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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喝骂

糜家的仆从很多,随行的车驾排成了一条长龙,蜿蜒绵长,足足横穿几条街。得亏刘枭安排的宅子大,糜家的仆从才能全部安置下来。

糜环的院子,靠近荷塘。

如今正值冬天,荷塘中只有一池的碧波,没有什么景色。等开春后万物复苏,荷叶生长,荷花绽放,圆子中的景色就能凸显出来。

房间中。

糜环解下身上的裘袍,露出婀娜身段。她的年纪不大,身材却发育得极好。胸前鼓胀,隐约可见不小的规模。纤细的腰肢,在腰带的约束下,完美呈现出来。

一副妆容,更显绝色。

糜环坐在窗前发呆,脑中浮现出刘枭俊逸的面庞,以及挺拔的身姿。刘枭是她未来的丈夫,是她执手共余生的人。

故而,她很是关注。

刘枭的外在,以及刘枭的行事能力,都是百里挑一,极为厉害的。而糜环现在考虑的,则是刘枭的性情,是温润如玉,是谦谦君子,还是暴躁狂悖呢?

她没有见过刘枭,一切都不知,所有的一切都是谜团。

两位兄长去了县衙,必然能接触刘枭。等两位兄长回府,她再询问一番。糜竺对刘枭尊敬无比,更盛赞刘枭,所以必定捡好的说。但糜芳性情耿直,是不会骗她的。

糜环拿了本书,想要翻看。但翻看了两页,便没了兴趣,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有心事,难以静下心。

“踏!踏!”

忽然,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丫鬟清脆焦急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姑娘,不好了,大老爷刚回府,就把二老爷叫了过去,让二老爷面对祖宗牌位跪着了。”

声音落下,丫鬟跑了进来。

丫鬟叫明月,是糜环的贴身丫鬟,负责照料糜环的起居生活。

糜环问道:“怎么回事?”

她的两位兄长一起去县衙赴宴,怎的一回来,就发生这般事情?

丫鬟摇头,也是一副懵懂样子,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了人,只知道二老爷先回到府上。然后,大老爷才回来的。只是大老爷一回来,就把二老爷叫了过去。”

糜环心生不妙之感。

来的路上,她曾找过糜芳,让糜芳试探刘枭,看看刘枭的能力和品性。

莫非因为这件事?

糜环担心糜芳被处罚,连忙起身道:“走,去见大哥。”

“是!”

明月连忙给糜环拿了裘袍披上,两人急匆匆的出了院子,往糜竺在的房间行去。来到糜竺的房间外,赫然见糜芳跪着,正上方还摆放着糜家的祖宗牌位。

明月在外面候着。

糜环大步进入。

糜环见到了糜竺,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问道:“大哥,好端端的,怎么罚二哥跪着呢?”

糜竺心中怒气还未平息,沉声道:“你二哥这蠢货,来的路上,我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收敛脾性,不准在主公的面前撒野。没想到,他到了县衙,几杯酒水下肚,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竟然公然挑战主公,要和主公比试剑术,真是丢人。”

“啊!”

糜环闻言有些尴尬。

她知道糜芳这么做,肯定是为了试探刘枭,但这样的做法,太过于明显拙劣了。

糜环问道:“大哥,莫非是二哥和刘枭比试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刘枭?”这是糜环想到的可能,否则糜竺刚回到府上,怎么就急吼吼的处置糜芳呢?

“唉……”

糜竺又叹息一声。

糜环更是不解,心中也担忧,看向糜芳,追问道:“二哥,你真的伤了刘枭,伤得重吗?”

“没有!”

糜芳低着头,面如猪肝色。他如果能伤到刘枭,那就好了,可惜连毛都没碰到一根。

糜环心中松了口气。

只要没有伤到刘枭,就不是大问题。她嫣然一笑,说道:“既然没伤到刘枭,就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个挑战罢了,料想刘枭不会记仇的。大哥,饶了二哥吧。”

“唉……”

糜竺却是叹息一声。

糜环走到糜竺面前,拉着糜竺的袖子,撒娇道:“大哥,您就别罚二哥了,他也是无心之失的。”

糜竺说道:“小妹,你再仔细的瞅瞅,你这二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赢了的姿态吗?”

“以他目中无人的性格,如果赢了,会是蔫蔫的?恐怕早就昂着头,和我理论一番了。他自以为剑术无双,向主公挑战,可是一个照面,就被主公击败了。”

“然后,就灰溜溜离开了。”

“他主动挑衅,失礼在先;挑战失败后,又灰溜溜的离开,又毫无气度。”

“我糜家的人,什么时候,是这般不要面皮,变得这样输不起了。”

“男儿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输了就输了,不过是一场胜负而已。我把他喊到房间来,让他在祖宗的排位面前跪着,有两层意思。”

“第一,惩戒他莽撞行事。”

“他是糜家的人,主公好心好意设宴为我们接风洗尘,他倒好,当着广县的官员挑衅主公,完全目中无人,丢尽糜家的脸面。”

“第二,让他反省自查。”

“败给了主公,就一副失魂落魄,死了爹娘的模样,哪里还有糜家人的风骨和傲气。当年曾祖在徐州经商,遭人陷害,万贯家财一朝散尽。但曾祖面对敌人,面对困境,不曾灰心丧气,反而砥砺前行,愈挫愈勇,最终重振家业,让我徐家屹立徐州。”

“父亲执掌糜家时,也并非一帆风顺,也遇到诸多的挫折。可是父亲百折不挠,从来没有灰心丧气。”

“可他倒好,毫无风骨。”

“不过是比剑输给了主公,就这般惫懒样子,枉为糜家之人。”

糜竺说着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怒气上涌,蹭的就站起身,走到糜芳的面前,一脚踹了出去,将糜芳踹翻在地上,喝骂道:“既然要习武,那就好好的习武,别找阿谀奉承之辈陪你训练。他们能给你的,是让你骄傲自大,没给你成长的空间。”

糜芳瘫倒在地上,抿着嘴。忽然,他抬头看向糜竺,道:“兄长,我该怎么做呢?”

他也颇为后悔。

他在县衙的表现,着实失败,是很目中无人。就算要试探刘枭,也不该如此的莽撞。

糜竺说道:“你既然愿意悔改,当然得向主公道歉。你要习武,就去军营训练。只要你能吃苦,你心中的抱负,就能够达到。前提是,你能吃苦。”

“我能吃苦!”

糜芳自小就喜好武艺。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武艺都颇为自得。只是他没有想到,引以为傲的武艺,在刘枭的面前,竟是不堪一击。

糜竺眼中掠过一抹欣慰,拂袖道:“既然有了决定,你去准备荆条,捆在背上,随我去县衙向主公负荆请罪。”

“啊!”

糜芳惊呼,摇了摇头道:“兄长,还要负荆请罪?这阵仗太大了吧。”

他搁不下面皮。

糜竺冷着脸,呵斥道:“怎么,做不到吗?既然做不到,就好好在祖宗的排位面前跪着。等醒悟了,或者不想跪了,就滚到一边去呆着。”

糜芳呐呐道:“我,我,我愿意去。兄长,我去就是,不就是负荆请罪么。”

糜竺道:“起来吧。”

糜芳这才站起身,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不敢有任何逾越。

“等一等!”

忽然,糜环开口了。

糜竺看向糜环,眼中带着宠溺神色,笑吟吟道:“小妹,还有什么事儿?”

糜环说道:“我也去。”

糜竺皱眉道:“你去添什么乱?你一个女孩子,好好呆在家里。”

糜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大哥,我都没见过刘枭,就想见一见。你直接安排了我的婚事,我连人都没见到。大哥,让我去吧。”

糜竺眉头微皱。

他打算单独安排刘枭和糜环见面,现在让糜环去,有些不妥当。

糜环眼珠子转动,继续道:“大哥,我女扮男装,绝不会暴露的。”

“行!”

糜竺点头同意,又嘱咐道:“只是随我去县衙时,不准开口说话,不准擅自插嘴,老老实实站在我身边。”

“是!”

糜环笑颜如花,心中大喜。

能近距离的观察刘枭,看刘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心中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