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擎给出来解释之后,薄程程沉默了许久。
这种沉默,一僵持就是许久许久。
或许是过了五分钟,或者是十分钟,又或者更久。
江夜擎沉默坐在书房里抽着烟,看着薄程程许久,才一字一句出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跟温馨的关系,以及这些年来的所有可以让她误会的事情,江夜擎都事无巨细说了一遍。
生怕漏了什么,江夜擎想的时候还猛抽几口烟,最后眼神变得无比坚定,道:“程桦行在这种时候出现,很明显就是不怀好意,程程,他的目标是想破坏我们,他喜欢你,他就是见不得我们过得好。”
“事实上,”薄程程将他的声音打断,“如果我们的感情已经足够坚强的话,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破坏我们的,江夜擎。”
“我知道,”江夜擎掐灭了烟,靠近过来,道:“所以我怕,我怕你相信了他,到时候我还傻乎乎被蒙在鼓里,而你已经被他带着远走高飞了,程程,如果不是程桦行,我们可以过得更好……”
“到现在,你还不知道问题是出在哪里是吗,”薄程程唇角微微扯了一下,似有讥讽,“江夜擎,那个温馨,跟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温馨啊,我义父的亲生女儿,也是我义父在这世界上唯一的骨血,我必须让她活下去,就像是义父从前不短我吃喝一样,我也必须好好对她,对我来说,她只是一个妹妹而已……”
“那孩子呢,”薄程程眼神冷下来,“你跟她都闹出人命来了,还有脸跟我说她只是你妹妹?”
“怎么可能,”江夜擎立即反驳,“孩子绝对、肯定、百分之一百不是我的,我跟她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超出兄妹之间的关系,只是前段时间温馨跟孩子都病了,保姆一个人照顾不来,我才去那边住了一小段时间……”
“够了,”薄程程不想多想,但是偏偏江夜擎说出来的话又漏洞百出,“你说你跟她没有别的什么关系,那好,那那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你又有什么义务去照顾他们?”
江夜擎正要解释,就被薄程程倏忽拔高的声音打断,“除去这个不说,我就说他们病了的事情,你江夜擎是破产了吗,就连一个保密都请不起了?一个保姆照顾不来,那就再请一个,既然不是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凭什么丢下你的老婆去那里住了大半个月?”
江夜擎一听就急了,道:“那是因为我确实那边的业务需要我……”
“行了。”薄程程站起身来,将江夜擎一个多小时前塞给她的病检报告摔在桌面,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一眼。
她不想看。
江夜擎猛地起身,拉住她的手,声音以微不可查的小幅度轻轻颤抖,他紧紧攥着她的手,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孩子确确实实跟我没关系,温馨精神有疾病,孩子是哪里来的我真的不知道,而且现在有人在找她,他们想要她的命,我没有办法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