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家伙这样每天吃喝玩乐睡的孩子跟小宝在一起能受到很多启发。
这也是秦以悦希望小家伙学习的地方。
不过,愿望是美好的。
具体有没有效果还得看小家伙自己愿不愿意学。
这些事她这个当妈的就不强求了,小家伙现在还小,未来有无数种可能,她能做的就是让他多接触一些人和事,让他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选择未来 。
秦以悦泡了壶茶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想着贺乔宴今天可能面对的事。
他的亲人冷眼旁观了将近十年,看他纠结、痛苦、挣扎,他该怎么办?
贺乔宴要不是对他的亲人太过信任,又怎么会花了这么长时间都无法查清当年的事,也不会直到现在才知道真正让他纠结的是他的亲人们。
秦以悦想到这里,是恨贺家人的。
他们把怎么能如此冷血冷心。
秦以悦一想到贺乔宴会难受,她的眼眶就忍不住发酸。
不一会儿,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身,一股浓烈的烟草味蹿进秦以悦的鼻子里。
秦以悦偏过头,轻声叫道:“土豪。”
贺乔宴把她抱到膝上,用力地抱住她,似乎想她把嵌是自己的身体里。
秦以悦也用力地回抱他,抱得她手臂都疼了,她也没松手。
“土豪,我还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小宝和郁郁。”
贺乔宴深吸了几口气,才缓缓松开了怀里的小女人。
他异常的庆幸此时她回到他身边了,他身边还有她。
这个从一开始出现在他生命里就很温暖的小女人。
直到现在,最让他安心的也是她。
贺乔宴低声道:“悦悦,谢谢你能回来,谢谢你能原谅我。”
“我们是夫妻,只要你别气我,我会进原谅你的。”
“傻瓜。”
秦以悦见他紧绷的下颌,神色也异常的疲惫,阻止了自己问接下来的事情的冲动,“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热菜。”
“不饿,有点累。”
“那你去洗个澡,睡一觉。睡醒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嗯。”贺乔宴站起身往主卧的方向走。
秦以悦见状,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一句什么。
这样一来,她跟贺乔宴基本算是完全和好了吧。
秦以悦搓了搓脸,和好就和好吧,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她心里还有他,他也还爱她,这些就够了。
至于那些狗血和误会解释清楚了就行,不一定非得留着疙瘩。
生活本来就不容易了,何必还每天苦大仇深地过日子。
她的性格也不是这样的。
秦以悦想通了之后,进厨房热了碗粥和四杯牛奶。
给两个孩子端过去两杯之后,就把一碗粥和两杯牛奶端回房间了。
贺乔宴也正好从浴室出来。
这里没有他的浴袍和换洗衣物,他便拿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头发还湿着,滴滴嗒嗒往下滴水。
秦以悦没想到她一进来就看到一幅美男出浴图,不禁咽了咽口水,眼睛不敢偷瞄贺乔宴果露的身体。
但余光还是能扫到他肌理分布均匀的身体,柔韧又不失阳刚,八块腹肌嚣张又漂亮地码在小腹之上。
水珠滴在他的胸膛上,顺着身体向下滑落,慢慢渗进了浴巾包裹的地方。
贺乔宴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够了吗?要是不够,我不介意把浴巾拿下来。”
秦以悦轻咳了几声,连忙移开了视线,“吃饭吧。”
“我现在更想吃你。”
“作为一个刚被戳心口的伤残人士,你居然还有余力想滚床单的事。”秦以悦斜睨着贺乔宴,小脸儿依旧红扑扑的。
“你难道不想吗?我听说女人三十岁就如狼似虎了。悦悦,你今年正好三十岁,你难道一点也不想吗?”
“你以为谁的脑子里都装那些东西啊。”秦以悦娇嗔地瞪了贺乔宴一眼,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
她虽然是一个孩子的妈,但她除了跟贺乔宴有过亲密关系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经验。
像她这种意志不坚定的人,很容易被贺乔宴撩拨。
贺乔宴看着她那眼波流转的清媚模样,忍不住倾身向前亲了亲她。
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但一碰触那柔软的唇瓣,就忘记了初衷。
秦以悦闻到他气息的味道,也不再抗拒,专心地投入这个睽违已久的吻。
直到门口传来奶声奶气的地声音,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两人看过去,只见小家伙一脸懵圈地站在门口,“妈咪、爸爸,你们在干什么?”
秦以悦脸更烫了,推开贺乔宴,走过去抱起小家伙,“和小哥哥学习完了?”
“米有,我想尿尿。”小家伙说着,一双小肉手抚上秦以悦粉扑扑的脸,“妈咪,你的脸好热。”
秦以悦轻轻捏了捏小家伙的屁屁,“妈咪带你去尿尿。”
“嗯嗯。”
被小家伙这么一打叉,刚才那些旖旎的气氛已经散了不少。
贺乔宴喝完粥和牛奶,去漱了口,就躺在床上。
秦以悦把小家伙放回书房,回来后就见贺乔宴已经躺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秦以悦把碗和杯子拿到厨房冲洗干净,看着贺乔宴眼底的青黑,轻轻地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的真相这一辈子都不知道那该多好,就像她不知道宁放恨她,贺乔宴不知道造成贺乔年的悲剧和他这十年的生活的幕后人是他的亲人多好。
要是不知道就能傻呵呵地继续信任他们,继续那样没有负担却又渴望早点知道真相的生活。
究竟哪一种生活状态更好,秦以悦也说不清楚。
年轻的时候总是爱恨分明,喜欢一个人就会把所有的好都给他们,不喜欢了就转身重新喜欢一个人。
年纪越来越大之后,就不再这么简单了。
真正藏在心里的人越来越少,消失一个都值得惋惜,何况贺乔宴失去的最亲的人。
秦以悦脱鞋上床,躺在贺乔宴的身边,手轻轻握住他的。
头抵在他的肩上,轻轻闭上眼。
同一时间,贺乔宴缓缓地睁开眼,眼底细碎的流光亮若星河。
未几,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