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悦说道:“老妈,你想得太多了。我就是上来跟你们说一声,让你们不要胡思乱想。郁郁跟别的孩子都不亲近,愿意亲近小宝也是件好事。既然贺乔宴想借着小宝接近郁郁。我们也借着小宝改变郁郁的习惯,让他能跟同龄的孩子亲近。”
“能行吗?”
“先试试看。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秦以悦了,没有那么好欺负。你们说是不是?”
秦秋扬眼底闪过一阵无奈,“就按悦悦说的办吧。”
“谢谢老爸老妈,我先回去看看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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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悦回到家,郁郁已经睡着了。
小胖手还抓着小宝的一根手指,像是害怕小宝会在他睡着的时候离开。
小宝听到开门的声音,扭过头去,正好跟秦以悦四目相交。
秦以悦放低了声音,“郁郁睡了?”
“嗯。”
“那你先回去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小宝顿了顿,说道:“妈咪,你是不是讨厌我?”
“没有。”
“你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小宝精致的小脸儿浮现出落寞的神情,仿佛下一秒会哭出来,“妈咪,我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吗?好不容易有了个妈咪,你还不要我了。”
秦以悦的心跟着颤了颤,心特别疼。
是小宝教会了她怎么当妈妈,要是严格算起来,小宝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她为这个孩子接生,又真真实实地养了他一年多。
她对小宝的感情一点也不比郁郁少,可是现实就这么操蛋。
秦以悦咽下心里的酸楚,说道:“小宝,我没有讨厌你。我和老爹已经离婚了,离婚就说明我们不会再想以前那样相处。我能接受你偶尔过来看看郁郁,但接受不了你经常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你是不是要结婚了?那位叔叔不能接受我?”
“跟这个没关系。你背后站着老爹,你经常出现就意味着老爹也会经常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这一点我接受不了。”秦以悦说着走到沙发边把睡着的小家伙抱起来。
小家伙被弄醒了,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句小哥哥之后,握着小宝手指的手更加收紧了。
秦以悦真想捏捏他的小脸儿,这小兔崽子太能给她折腾事情了。
小宝小声道:“妈咪,你让我陪郁郁吧。等郁郁舒服一点了,我就走。”
秦以悦重新把小家伙放下,“麻烦你了,我去做午饭。”
小家伙听到秦以悦的话,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蛋、蛋糕……郁郁想吃蛋糕……”
这一刻,秦以悦深深的明白,她上辈子绝对欠了这小家伙的。
她越是不想做什么,这个小家伙就越要跟她反着来。
她到底养了个什么熊孩子,有这么坑妈的吗?
秦以悦咬牙切齿地去厨房开始捣鼓蛋糕。
贺唯非则亲了亲小家伙热乎乎的小脸颊,有小家伙的神助攻妈咪一定会重新接受他和老爹的。
一想起他那把儿子当枪使的老爹,贺唯非就一阵心累。
有这么个坑娃的爹,他的内心是拒绝的,但又不能不配合,他总不能看着妈咪嫁给老爹之外的其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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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集团。
贺乔宴平静地看着宁放,宁放一脸冷意地回视。
宁放率先开口道:“贺乔宴,你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太卑鄙了吗?你利用悦悦对小宝的感情,让小宝重新介入她和郁郁的生活。你想没想过悦悦的感受?”
“悦悦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做不关你的事。倒是你,这几年在我妻子身边、频繁向她示好,你想做什么?她要是肯接受你早就接受了,会等这么久吗?”
“你要是把她当妻子,你当年为什么要那么伤害她,你知道她当年有多痛苦、难熬吗?在她最难熬的时候,你没有在她身边,每天忙着跟那个女人在媒体上秀恩爱,那时候你想过她是你妻子吗?她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差点流产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贺乔宴,你不配拥有悦悦这么好的人!你不管你当年为什么没有跟悦悦办离婚手续,那都不是你重新纠缠悦悦的借口。她好不容易才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你没有资格那么对她。”
“宁放,你说这些事不觉得奇怪吗?你是出于什么心理不告诉悦悦我和小宝经常出入她家的事?我在这三年里从来没有缺席过,无论是她生产、坐月子还是照顾郁郁,我都在暗中尽了一个丈夫、父亲的责任。你早就知道,你却装作不知道,直到悦悦跟你说的时候,你才一脸惊讶。你不进娱乐圈真是太可惜了。”贺乔宴脸上是淡淡的嘲讽之色。
“我认为悦悦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事,还是你认为把悦悦气得流产、没办法坐月子你才放心?”
“不是为了你自己能够更好的在悦悦面前刷存在感吗?宁放,对于一个觊觎了我媳妇三年的男人,你现在还能在我面前坐着,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你要是再弄不清自己的位置,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法?你还想挖个坑埋了我?”
“要让你消失在悦悦的生活圈里的方法很多,把你弄出国,让你五年内无法回国就可以了。五年的时间能改变多少事,我想你比我清楚。”
“看来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贺乔宴,你也别以为自己是贺家人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先不说你能不能让悦悦重新回到你身边,光是贺老夫人能不能再接受悦悦就是一个问题。你奶奶能接受害死她女儿、又让她女儿被剉骨扬灰的人做她的孙媳妇吗?”宁放形容冷诮地看着贺乔宴。
贺乔宴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被宁放的话所影响,“我的私事不劳你费心,别挑战我的底限就行。”
“那就走着瞧!”宁放说完起身离开。
走出贺氏集团的总部之后,才猛地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他来是为了让贺乔宴和小宝停止打扰悦悦的生活,结果一看到贺乔宴就把这件事忘了,说了一堆没有实质意义的话。
贺乔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宁放的车离开,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