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舟猜对了,约他见面的其实不是墨宛瑜的父亲,而是红姐。
看见这个女人,宴轻舟就知道宫雪的仇该找谁了。
红姐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的裙子,身后站着几个高大的黑衣男人,从他们腰上的凸起可以猜到,这些人带着枪的。
宴轻舟只带了他的保镖队长邹林。
“晏总,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红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宴轻舟也没跟她客气,直接在对面的沙发上落座了,视线在四周环视一圈,笑了笑,“你好。”
红姐笑得分外动人:“不知道晏总对上次的货还满意吗?”
宴轻舟却懒得跟她都圈子。
他看着脾气好,但是在生意场上却喜欢主动,而且对面还是一个女人,还不是幕后的老板,自然没有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的道理。
“我不想跟你谈,让你背后的人出来吧。”宴轻舟说。
红姐一愣,她在金玉良缘这两年也是被捧惯了的,现在宴轻舟竟然敢如此无视她,这女人心里自然就恨。
心里恨,红姐面上却不显。
“晏总好大的口气啊,想跟我当家的谈,你凭什么呢?”这女人伸出两根手指,立刻有保镖给她递上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并点上。“就凭你是某人的旧情人吗?”
宴轻舟眼眸一深。
能跟他宴轻舟扯上关系的女人,除了炎北,绝对没有 第二个。
这个女人竟然敢用一副轻蔑的口吻形容北北是某人?
宴轻舟当即就冷下脸,连假装都懒得假装:“你算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红姐背后的黑衣男人立刻掏出了手机,枪口对准了宴轻舟。
邹林的动作也很快,拔出枪的同时站到了宴轻舟的前面。
宴轻舟示意邹林让开,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一个男人的玩物而已,你连给北北提鞋子都不配。”宴轻舟在外界的风评一向是温尔儒雅的绅士,别说如此羞辱一个女人,就是那些惹怒他的男人他都可以一笑置之。
他这辈子的逆鳞,以前只有一个北北,现在多了一个雪儿。
很不巧,这个女人同时伤害了北北和雪儿,宴轻舟怎么可能还给她好脸色。
听他提到炎北的名字,红姐就算是再愤怒,却不敢喊着炎北的名字冷嘲热讽了。
毕竟,炎北姓炎,她的背后还有一个穆乘风。红姐大概没想到宴轻舟竟然如此不管不顾的直接撕破脸,她那么说原本只是想让宴轻舟多多少少忌惮一些的,毕竟跟穆乘风抢女人,按照穆乘风的脾气宴轻舟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谁知现在却成了自己给
自己挖坑。
宴轻舟心里却很快就有了计较。
这些人确实是知道他和北北穆乘风的关系,但是显然,他们知道的不多,也不是特备清楚他的事情。
如此看来,这些人应该不是穆乘风他们身边的人,有可能是外围的人,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事情,就想来掀风作浪。
宴轻舟不说话,等着红姐的反应。
红姐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就镇定下来,只是表情很难看。
“晏总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对谁不敬的意思,我们这种小人物也不敢……”
不等她说完,宴轻舟就直接打断:“你知道就好,相信元帅的脾气你们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去承受吧?”
在如今的炎氏帝国,谁敢跟穆乘风抗衡?
红姐的脸又白了几分,宴轻舟这话看似是威胁她的,但是反过来却说明宴轻舟跟穆乘风的关系好像不一样。如果这两人是敌对关系,那宴轻舟提起穆乘风不应该是这种好像完全信赖的感觉。
红姐心里不由一慌,只好再一次按捺住脾气,陪着笑脸。
“晏总说的对,我们这种小人物哪敢跟元帅大人叫板呢?”红姐招手,有侍者送来了红酒,红姐亲自倒酒,她的保镖和邹林先后收起了枪。
“一切都是误会。”这个女人说,把一杯酒递给了宴轻舟。
宴轻舟接过,抿了一口,没有跟她碰杯的意思,直言道:“有什么事,说吧,我很忙。”
红姐心中暗恨,嘴上却依旧笑着:“既然晏总忙,那我也就不废话了,今天约晏总出来的目的,主要是希望晏总不要插手金玉良缘的事。”
宴轻舟假装不知:“我什么时候插手你们金玉良缘的事了?”“晏总,你就不要跟我兜圈子了,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墨宛瑜竟然是你的朋友。听说您母亲曾经还有意让她进门当你们晏家的儿媳妇?说句实话,晏总你幸好跟她只是朋友,那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您呢是不是
?你可能不知道,墨宛瑜在金玉良缘玩的很开,她是我们那的常客,却不是会员,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宴轻舟点点头:“所以呢?”
“像她那种女人,说句不好听的,死就死了,她的父母都不愿意追究,晏总你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宴轻舟想了想,“所以,是你们逼墨先生夫妻俩让墨宛瑜背黑锅?”
“什么叫背黑锅呢?”红姐依旧笑得灿烂:“我们这叫各取所需,墨家缺钱,我们希望这件案子尽快了结,想必晏总能够理解吧?”
“嗯,相当理解。”宴轻舟脸色一愣,话锋一转:“所以,你们就派人去‘警告’那个一心想查案的警察?”
红姐一脸的无所谓,“一个警察而已,晏总,你身边也养了杀手的,你总不会告诉我你养着他们是用来当摆设的吧?”
宴轻舟冷笑了一下:“是啊,自然不是摆设,你们这么做我也理解,不外乎是想一手遮天,不让警方继续查下去。金玉良缘藏污纳垢,要是真被查,恐怕你背后的人要倒霉吧?可惜得很,那天我在场。”
红姐一愣,“晏总,你什么意思?”
宴轻舟冷声道:“你的人朝那个警察出手的时候,我在场,要不是那个警察救了我一命,现在躺在医院的就是我。”红姐一惊,“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