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雨信心满满道:“如果你相信我,我来写这个策划方案,怎么样?”
我难以置信,撇嘴道:“你一搞城市规划的,还能写的了婚礼策划?”
“瞧不起人,你不也是搞广告设计的嘛。”
“好吧好吧,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的思路说出来,我看看行不行,到时候再整合。”
“那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茫然看着她道:“干嘛?”
王熙雨推了我一把道:“瞧把你吓得,我又吃不了你。周末陪我去看球赛怎么样?”
“我真的约了朋友……”
王熙雨瞬间耍起了公主脾气,嘟着嘴道:“不去是吧。”说着,从包里取出票要撕,我急忙拦着道:“你也太奢侈了吧,一张票好几千英镑了,我去,行了吧。”
王熙雨就知道我舍不得,冁然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我不耐烦地道:“快说,我都愁死了。”
王熙雨调整情绪一本正经地道:“你选择在桃花港村的思路不错,我也觉得这里不错,有山有水还有美景,有这么好的风景你居然选择废弃的工厂内,何不将此美景充分地利用起来呢。什么是梦开始的地方,水之源,山之根,如果你能在一条河流切换出四季的景色,然后把每一季的浪漫点制造出来,是不是会更美呢。你想啊,艾伦逆流而上到上游去接曹婷,然后乘船一路南下,有春之韵,夏之魂,秋之魅,冬之素,即代表了四季轮回,又象征着从头到老,多浪漫啊。”
跟着她的思绪,我似乎有了灵感。
王熙雨俨然兴致颇高,继续道:“这就好比路易威登设计服装,一个季一个系列,春是开始的地方,也代表人初来到这个世上,牙牙学语走进了青春,来到绚烂的夏季。与艾伦相识,结婚生子,相夫教子,慢慢走出秋天,这时候彼此更加珍惜对方,而冬天代表着四季结束,也是人陨落的时刻,从这里进入天堂,继续寻找来生……”
我急忙打断道:“好好的婚礼都让你办成葬礼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往那方面想,国人是最忌讳的。”
“不说也可以啊,换一种思路。进入冬天,正好有圣洁的白雪,与她婚纱的颜色是一个色系的,这时候就可以步入婚礼殿堂了。把婚礼现场设到终点,这不又是最开始的地方吗?”
我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王熙雨又蹦出思路,激动地道:“就把她的婚礼命名为四季恋歌,每个季节一个篇章。春天是回忆,夏天是现在,秋天是未来,冬天是梦境。”
我也兴奋地道:“这不好听,应该有个浪漫而富有诗意的名字,忆魂,染锦,鸣歌,赋梦。”
“我靠,还是你有才。”王熙雨迫不及待道,“在春的序章重点是回忆,最好让她爸妈也参与进来,回忆成长的点点滴滴。有花有蝴蝶,甭提多浪漫感人。对了,要用鲜花布置在两边,春天用康乃馨,夏天用薰衣草,秋天用玫瑰花,冬天用百合花,到时候,鲜花团簇,蝴蝶飞舞,我都有些想结婚了。”
我俩越聊越兴奋,以至于忘记了时间。等聊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一看表已是晚上十点,居然聊了差不多3个小时。不过她的思路确实给了我很大启发,看来女人的思维果然是细腻的。
离开餐厅,我俩来到泰晤士河畔吹着微微凉风,望着泛泛星光,别有一番浪漫的情调。我想抽烟,可这里到处是禁烟场所,就连酒店都不让抽烟。只好买了些口香糖暂时解乏。
“怎么样,我的思路不错吧?”
我点点头道:“确实挺唯美浪漫的,就不知道人家喜欢不喜欢了。”
“绝对喜欢,那个女人不爱浪漫。放心大胆地和她介绍,要是不喜欢找我。”
我回头诧异地看着她道:“这么自信?”
王熙雨得意地道:“那当然了,这是我们女人的小心思,只不过你们男人不懂罢了。”
“切!你才多大啊,搞得自己像情感专家似的。”
她突然跳起来道:“我都23了,不小了。”
“好好好,你成熟了,行了吧。”
她心满意足地坐下来,故意往我身上靠。我本能地保持一定距离,她颇为霸气地搀着我的手臂道:“躲什么躲啊,我又吃不了你。”
“咱能矜持一点吗?”
“够矜持了,若不然早亲你了。”
我猛然想起第一次和她见面的场景,她那么开放大胆,难以想象当初的画面。我好奇地道:“你家那么有钱,当初为什么为了业务敢于主动献身?”
她脸上泛起一丝涟漪,低头道:“呃……我能不说吗。”
“可以,不过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好在是我,要是换了别人估计就得逞了,呵呵。”
她立马道:“要是换做别人,我绝对不会那样做。”
“哦?还挑人?”
她红着脸摇头晃脑道:“那当然了,谁让你勾引我了。”
我差点把口香糖咽下去,哼笑道:“什么,我勾引你?吃错药了吧。”
她腾地站起来,站到前面看着我道:“那时候你天天晚上在公司盯着我看,而我就在你公司对面。”
我原来在蓝天传媒的时候,每天晚上加班的时候对面写字楼有个穿白裙的女子坐在那里,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相貌,只能看到大概轮廓,几乎我一加班就出现。那时候,我还和杜磊调侃,一定要追那个女孩子。后来,杜磊特意去帮我打听了,那女子并不是她,难道产生错觉了。
“怎么, 不敢承认?”
我挠挠头道:“可能是误会……”
“哼!”
王熙雨气呼呼地转身走了。我不该似乎追上去,最终理智战败了我的感性。
见我无动于衷,她又气呼呼地跑回来道:“喂,没看到我走了吗?”
我一脸无辜点点头道:“看到了啊,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不又回来了吗。”
她肺都快气炸了,狠狠一跺脚扬长而去,这次是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