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疯了的末末,情急之下照着钱戴的胸口,啪的落下了一巴掌,嘴里故作虎彪彪的,却又心痛难忍的威胁怒吼着。
“钱袋子我警告你,赶紧的给我醒过来,你再不醒来,我就要揍了你,真的揍你了!”
威胁过后,脸上苍白铁青的钱戴,依然没有动静……
末末根本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结果,她也不相信,钱戴会这么轻易的离自己而去。
末末双眼涨红,眼角甚至渗出了晶莹的泪花,声音无奈沙哑的低喃着,“钱袋子你不要睡了好不好?你醒一醒好不好?只要你乖乖醒来,以后我保证再也不欺负你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会听话,我会对你好的,钱袋子,你醒醒好不好……”
末末一边低喃着,一边两手抱紧钱戴,她把头枕在钱戴的胸口,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滑落。
末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流泪,她只知道眼下自己这样的情绪她也很陌生,心里很痛、很堵、很难受!难受到她趴在钱戴的身上,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
“咳,咳咳……”
突然头顶一串轻微的咳嗽声响起,不等末末惊喜的抬头望去,被压住胸口已然清醒过来的钱戴,轻轻的咳嗽完后,他语气里带着笑意,低哑着嗓音开口。
“末末,你说话算数?”
末末可听不进钱戴的这句话,见到钱戴清醒过来,她激动的右手照着钱戴就是一巴掌,同时左手还不忘了忙抹去泪水,嘴里虎彪彪的教育道:“死钱戴,让你吓我!让你吓我,我让你吓我……”
末末发着飙,一边不停的嘟囔教训着,她还一边不解恨的连续给了钱戴几巴掌,当然她也没忘了收住力道,毕竟眼下这货才清醒不是?
钱戴无奈的笑了,宠溺的看着末末,伸手抓住末末作乱的小手,钱戴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嘴里不由的想再次确认,“末末刚才你说的话,我可是全听到了,你可不能后悔。”
末末心里那个气呀!满心以为刚才钱戴那都是装的,就是为了欺骗逗弄自己呢!有了这么个认知,末末哪里还肯给钱戴脸?
挣脱开钱戴的钳制,末末双手抱胸,骄傲的一扭头,下巴扬起,嘴里冷哼:“哼,我说什么啦?谁听到了?”
看着末末骄傲的小模样,钱戴无奈的笑了,俯身过来一把抱住末末,不顾她的挣扎,钱戴微微用力圈住她,嘴里低喃着。
“别动,让我抱一会。”说完钱戴把下巴搁在末末的肩膀上,就这么静静的抱着末末,两人难得的享受着安静。
钱戴低低的感慨,“末末,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真的!在昏迷前我还在想,如果我死了,以后没我在你身边给你做好吃的,没我陪着你一起历经风雨,没有人像我这样珍惜你爱护你了,可怎么办?一想到这些,我就根本舍不得死!”
末末听了自觉肉麻,微微离开了钱戴的怀抱,抬头看向他准备出声,不料钱戴顺势看着末末的双眼,满含深情的紧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末末,我还没有亲口告诉你,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所以我舍不得就这么死呢……”
被钱戴这么一番深情的告白,此刻末末的脑海里也有一瞬间的空白。
爱她吗?原来他陪在自己身边,他那么关心自己,死前还想那么多,都是因为爱她吗?
呵呵呵,这种感觉好奇妙,为什么她会觉得心里暖暖的?
看着怔愣住的末末,钱戴低头亲了亲末末的额头,钱戴低语着径自开口:“末末,刚才你那么担心我,跟我说了那么多,是不是你也是爱我的?”
爱他吗?她不知道,可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这辈子是认栽了,因为她再也离不开他了。
刚才以为他会死,自己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痛不欲生,这是不是爱,她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人了,那这不是栽了,还能是什么?
不过栽了就栽了吧!如果说她这辈子有爸爸,有马爹,再有这么个钱袋子陪着,人生好像也挺不错的。
如此,爱了就爱了吧!感觉也不坏。
得到了答案,末末果断的冲着钱戴点点头,换来了钱戴瞬间被点亮的眼神,以及他那欣喜若狂的畅然大笑。
得到这么令人欣喜的结果,钱戴痛快的搂着末末又笑又亲,多年的夙愿得以达成,这怎么能不让自己欣喜疯狂?
最终还是末末发飙,粗鲁的阻止了钱戴疯狂的欣喜,指着后座上还昏迷不醒的陈昌德道,“好了,好了,别闹了,小心吵醒了陈伯伯。”
钱戴这才止住了笑声,可脸上的得意与痛快却没有收起,低头放肆的亲了亲末末的唇角,在末末发飙之前,钱戴立刻离开末末的唇笑着回答,“放心吧末末,我都计划好了,一切都交给我,乖!别担心。”
末末气恼,乖个毛线啊乖!
要不是看在他大病初愈的份上,就凭着这人,居然敢如此孟浪的对自己动手动脚,她都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按下了手痒的冲动,末末默许了钱戴的第一次亲吻,当然了,如果此刻要是真打,末末也担心自己把这货给打坏了。
不过末末在心里砸吧了下嘴,不过刚刚这亲吻,她还觉得挺温暖的,宝宝很满意呀!
摇摇头,末末心里矛盾了,果断的教训自己不能再想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为嘛从钱袋子醒来后,自己就完全不对劲了呢?
这些无声无息改变的一切,虽然有些措不及防,但是末末心里还是很享受的。
在末末不停的矛盾,不停的熟悉着自己内心这种陌生的情绪,熟悉着与钱戴这种陌生却又理所当然的相处模式时,伤势完全恢复了的钱戴,已经开着车离开了这里,载着末末与陈昌德回到了家中。
钱戴抱着陈昌德,上到二楼自己原来睡觉的小卧室安顿,末末趁机清理了洗漱间,打扫干净自己洗澡留下的狼藉后,她这才拎着两个暖水瓶,提溜着一个大铜壶出门,去巷子里的老虎灶打热水,准备让钱戴好好洗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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