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戴因为身为副站长,享受的待遇自然不一般,是不需要三四人挤一间屋子,但因为床铺不够,却也需两人合住一间。
苗远也不想让钱戴轻松,安排房间的时候,把姚主任安排同钱戴同一个房间了,之所以错开吕成杰,那是因为苗远这边心里还打着别的主意呢。
安排完了房间,大家便各自散了,姚主任跟在钱戴的身后两人走到了二楼,来到了安排给他们的房间。
房间位于走道右侧的底端,与走廊左侧尽头的苗远房间遥遥相对。
老姚因为自家老婆跟末末是固定牌友,加上谁人不知道如今上海军统局,就苗远与面前的钱戴两人称王称霸斗的凶?再加上他自己就是个识时务的老实人,自然对钱戴客客气气的,一副马首是瞻的模样。
房间里的配置齐全,居然还有两张床,只可惜在这位姚主任想给钱戴倒水的时候,却发现水瓶是空的,无奈之下,姚主任只能转身看着钱戴,苦笑着说自己去打水。
钱戴想着自己一会要干的事情,便点头应了,等这位自认为是老实人的姚主任离开后,钱戴开始飞快的在房间中检查起来。
果不其然的,钱戴在靠里的那张床头后背,找到了一个监听器;在台灯转灯泡的底座下,找到了一个监听器;在窗台左边的夹角缝隙里,又找到了一个监听器。
区区一个不到三十平的房间里,居然被人丧心病狂的装了三个监听器,姓苗的这是想要干什么?钱戴想心里更加怀疑了。
丝毫不知钱戴此刻情况的末末,上午跟几位太太逛街,中午一帮子太太去了红房子西餐厅解决了午饭,其后才各自有事分别。
等她给同志们送完经费回家,末末看了看手表都已经快下午五点了。
想着这个点钱袋子也应该回家了,末末赶紧拦了辆黄包车往家赶。
可惜等到末末回到家中后,根本就没有发现钱袋子的人,满心以为这货是给什么事情耽误了,又想着蒲公英也没动静,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事情,末末倒也不急,只是一直到了天黑都等不回钱戴后,她自己个才从空间里拿出了好吃的填饱了肚子。
等她吃完饭洗好碗,客厅里大钟时针都已经快到七的位置了,末末皱眉看着外头的天色,心里才琢磨着呢,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的,是家里的电话。
自从钱戴到了军统局上班,这货就利用职务之便,给家里安装了一台电话。
末末接起电话来,出乎意料的来电人却并不是钱戴,而是白天与之逛街的姚太太。
“钱太太,你家钱先生下班回家了吗?”
末末被问的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实话实说的回答:“没有呀,姚太太你有事找他?”
电话那头的姚太太一听顿时就急了,忙道:“哎呀,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你们家钱先生已经回家了呢!”
末末听了更懵,但是姚太太嘴里的焦急与担忧,末末还是听出来了的,心里也怕钱袋子有危险,忙就追问对方,“姚太太,是不是姚主任没回家,出什么事啦?”
姚太太急忙道:“我也不知道呀!刚才好几位太太都打电话给我,说他们的先生都没回家,还问我家老姚回来了没有?我想着说你们家钱先生是个老实顾家的,从来也不去外头花天酒地,每天按时按点回家,我这才会打电话给你,想找钱先生问问,看看这群臭男人是不是又去鬼混去了?去了哪里?哪知道你家钱先生也没回来?”
末末得知这么个结果,心里也跟着担忧起来,她担心的倒不是怕钱戴去花天酒地的鬼混,而是担心他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末末安慰了姚太太几句,她挂上电话后想想不对,忙再次拿起电话筒,给军统局去了个电话。
电话打出去后,那边接听电话的人给末末的答复是,军统局的领导们都出任务去了,眼下不在军统局内,没法接听她的电话。
末末心下更怀疑,忙又追问对方,钱戴他们大概什么时间能回来,岂料对方却左顾而言他的,只说要几天的功夫,接着末末还想要再问,结果对方宣称,因为保密不方便,便直接就挂断了她的电话。
末末盯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眼睛都冒着火光,随即想着不能这么耽误时间,说不定钱袋子是出了什么意外,此刻还等待着自己前去解救呢!
当即,末末忙发动异能,去感知确认钱戴体内的种子。
通过自己感应后得知,钱戴此刻身处的地方居然就在军统局,末末心里不由的疑虑重重,最后握拳决定,即便是这货没有捏动种子,自己也得去看个究竟,不然她实在不放心呀!
想到就做,末末关好了门窗上了二楼,换上了夜行衣后,直接从卧室的窗户闪身而出,攀上了屋顶前,末末赶紧发动起隐身罩,双脚稳稳的落在了屋脊上,末末看了一眼军统局的方向,朝着那里狂奔而去。
军统局中,钱戴等人才在一楼大厅内吃完晚餐,大家聚在一起聊了两句后,大家开始各自告辞起身回房。
眼下这里的条件有限,前身作为仓库使用,二楼自然是没有洗手间与洗浴房的,只有一楼楼梯口左侧有个厕所,这就给养尊处优的这些官员们造成了不便。
但是毕竟是被软禁,也不是来享福的,条件自然是不比家里,身为有洁癖的钱戴,在这样的环境中,也只能是委屈忍耐一下。
钱戴想着一会弄一盆水,去一楼的厕所里简单的擦把澡算了,至于联系末末,因为房间里还同住着别人,他当然得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刻才方便行动。
可钱戴哪里想到,等他才进入房间后,钱戴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人在写字。
我来了!
得!能这么干的除了末末,钱戴不做他想。
钱戴短暂的愣神,让跟在他身后六七步远的姚主任,下意识的问他怎么回事,钱戴只得装模作样的演戏,心里却无奈末末的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