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我们走吧?”
“现在?”
“他们在磷火造成的火海里,玉容军想必是要退出了。”
“也对,他们一定会去玉荣故居的,咱们还是早一点去吧。”
“潇潇,我来背你。”
“好。”
……
李崇卿坐在软塌上,与他下棋的正是他的父皇李潇融,“听说你最近把那凌祁天的女儿带回来了?”
“是的,父皇。”
“那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终将会害了你,你还是送回去吧。”
“可是父皇,这个小女子已经归我所有了,而且她的父亲已经被淹死在了齐王府里。”
“齐王府?”
“据探子回报,确实是齐王府。”
“慕云昭竟然开启了她的机关?”
“是的。”
“当真是个不孝子,遇到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把齐王府付之一炬,现在齐王府怕是早就成了火海了吧?”
“父皇,其实齐王府没有被烧,可是儿臣觉得那里不舒服,就叫人烧了,据说是烧了三天还没熄灭。”
“你派人纵火?”
“嗯,我不希望那里被人再次利用,对咱们计划不利。”
“崇卿,朕怎么没有看见崇焕?”
李崇卿很讨厌自己的父皇提及双生子的哥哥李崇焕,这仿佛是对他的一种耻辱。
“嗯?崇卿?”
李潇融又问了一句,却让李崇卿回过神来,“父皇,听兄长说,他要去准备一些事情,也没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就和我分道扬镳了。”
“崇焕做了青丘冢的帮主还不安于室?他想做什么?”
“父皇,我也不清楚,他想要做些什么。”
李潇融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个什么样子的心态?他又能说得了什么?
“也罢,朕派人去问问就是了。”
“好的,父皇。”
“崇卿啊,朕有件事情需要听一下你的意见。”
“父皇请说。”
“你觉得这凌芷柔若是输了,东岳国将会是什么一个走向?”
李崇卿知道这是父皇在考察他对周边国度的理解和观察能力,身为一个国君,必须拥有判断时局,分析形势,解决大事的能力。
“父皇,既然你问了儿臣,儿臣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嗯,你说说看。”
“父皇,其实这凌芷柔到底是一个后宫女子,从未见识过战乱的各种危机,又没有抗衡一支军队的经验,必然是输给皇城之内的军队。”
“也就是说,你认为慕云昭会赢?”
“父皇,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不是吗?”
“说下去。”
“父皇,若是凌芷柔输了,这凌家就是个粉墨登场的小丑,怕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更不可能让这慕家兄弟反目。这样对于咱们的计划来说,更是无任何意义。故而,儿臣认为无事生非,无中生有更为妥当。”
“哦?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凌芷柔既然无论如何都是要输的,那就在她输之前给慕云绝一种她依旧爱着慕云绝,依旧为他着想的错觉。让慕云绝恍惚中分不清楚谁是敌谁是友,更辨不明谁对谁错。”
“之后呢?”
“之后的话,儿臣打算派遣一支队伍,打算佯装射死慕云绝,而让凌芷柔有机会为他挡箭而死。这样就会让慕云绝加重对慕云昭的猜测,但是这还不够。”
“你还需要增加猜忌?”
“是的,父皇。光是猜测,慕云绝也只能是看一看,可若是猜忌,那边是兄弟反目,国无宁日。”
“你打算如何让他们彼此猜忌?”
“父皇,我昨日刚接到战报,说是这玉容军以匡正少主人的名义,为慕云昭抢夺了玉玺。而凌芷柔因为这玉容军的重创,而需要调遣军队,筹措军粮,这个时候就是我们的契机。”
李崇卿说起他的谋划来,简直是侃侃而谈,一副书生指点江山的模样。
“这个时候,慕云绝会知道玉容军只听慕云昭一个人的,在玉容军的眼里只有慕云昭没有他慕云绝,让慕云绝有惊恐和不安的感觉。”
“崇卿,这个方法不错,继续说下去。”
李崇卿被李潇融的称赞感染,越发欢快的说着自己的观点和判断。
“这个时候,我再加一把力气,派遣我西霖国的使者,以慰问和安抚和馨郡主为由,表现出只认慕云昭不认慕云绝的态度,让慕云绝不仅是猜忌,更是忌惮。”
“忌惮?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父皇,你这是同意了?”
“嗯,既然这是你所希望的,朕何乐而不为?毕竟东岳国的存在一直是是我心口的一根刺,早点拔掉,早点舒坦。”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为你连根拔除。”
“很好。”
李崇卿刚走回卧房的时候,就看见凌雪裳一双胳膊打着石膏板走了过来,她已经没有前几日那般枯槁的模样,此时她的容颜虽然依旧苍白,却有了几点温润。
“殿下……”
“你来做什么?”
“听闻殿下今日要派使者去妾的故里?”
“所以呢?”
“妾自认为是女子中的智囊,既然殿下要去东岳国,去妾的故里,不如让妾来出个谋划。帮殿下一举拿下慕云昭?”
“拿下慕云昭?你想的是对付李潇玉吧?”
“反正在殿下的眼里,只要能够压制住慕云昭,让慕云绝和慕云昭反目即可,不是吗?至于李潇玉是死是活,殿下已经不关心了不是吗?”
“你从何而知本王要派遣使者?”
“殿下,身为你的女人,连一点探听的本事也没有,只怕殿下也觉得我只是一朵花,观之无用,弃之无味吧?”
李崇卿打量着这个裹着石膏板的女人,她莫非真的有什么好计策?
凌雪裳自然知道此时机,是劝说李崇卿让自己一展所长的好机会,她岂会放过?
“我收到姑姑的一封书函,上面写着这李潇玉曾经跟萧史交情过密,还是萧史的未婚妻。不知道殿下可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大作文章?”
“萧史的未婚妻?”
凌雪裳从怀里拿出一份书函和一份婚姻契约,这一份契约是女方收藏的那份,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凌雪裳的手里,李崇卿是压根也不关心,他只在乎对他有没有用。
“这婚约是真的?”
“殿下先看一下,不就知道这婚约是真是假了吗?”
李崇卿皱着眉看着这份契约,有一个字眼很让他感兴趣,他很想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论域玉佩,这是什么?”
“据说是萧伦城的信物。”
“那个前任暴君的信物?”
“是的。”
【作者题外话】:号外号外,女主陷入危难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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