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我快步冲上去,一剑把那条红色的虫子给砍成了两截。
另外一半掉在地上的虫躯扭曲了一会儿后,彻底不动了,我刚要去帮这道士看他的脚底,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冷风袭来!
我猛地回头一看,正是那邴僼凶兽朝着我身后扑了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用力一脚把那道士给从地上踹开,自己借着这反冲力身子也顺着地面往后滑了出来,避开了那邴僼凶兽的一扑。
起身站起,此时叶十罪也跑了过来,手握长剑站在我身旁。
朝那邴僼凶兽身上一瞧,我这才发现我刚才那一剑并非是一点用都没有,此时的邴僼凶兽正闭着一只眼,另外三只眼睛如同发着光的灯笼正盯着我和叶十罪这边看。
“方正,待会儿咱俩同时动手,攻击这邴僼凶兽的另外的三只眼睛!”叶十罪说着左手朝着我这边快速伸了过来,用手指在我手臂之上画出了一道黑色的符文。
我刚想要问清楚这黑色的符文是做什么的时候,在对面的邴僼凶兽突然怒吼一声,朝着我们这边快速跑了过来。
“就是现在,动手!”叶十罪大喝一声,当先纵身挥剑朝着那个邴僼凶兽刺了过去。
此时我也来不及去问这手臂上面的黑色符文,只能快速向前,和叶十罪一同跑到那邴僼凶兽的近前,借力起跳,在跳起的一瞬间,我忙用罡气控制住手中的山荷神剑,隔空朝着邴僼神兽的眼睛上刺去。
叶十罪也挥出数道红色剑气,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同时砍去。
邴僼凶兽吃了上次的亏,这次则是小心多了,先是晃动脑袋避开叶十罪所挥出的剑气,接着猛地抬起身子,用一只巨大的爪子用力把飞过去的山荷神剑给打飞。
我见一击不中,快步绕到了那邴僼凶兽的身后,以此来吸引住他的注意力,同时再次用罡气控制住山荷神剑,悄悄的从身后一点点逼近邴僼凶兽。
“吼!”
又是一声震耳的吼叫,邴僼凶兽每一次在进攻之前,都会抬起脑袋张开左边那个脑袋的大嘴吼一声后,才会冲过来进攻。
难不成这邴僼凶兽的两个脑袋其中一个只是摆设?而左边的那个才是它真正的脑袋?
想到这里,我决定必须要冒险试一试。
于是我从随身背包里抽出了匕首,跑到这邴僼神兽近前,起身跳起,朝着它那左边的脑袋用力刺了过去。
果然,这邴僼凶兽突然变得极为紧张,忙伸出一只长臂挡住了左边的脑袋,同时另外一只长臂上面的爪子朝着我身后抓了过来。
见此我直接扑倒了这邴僼凶兽的身上,单手用力抓住了他身上的长毛,稳住了身形,看到巨爪抓过来的瞬间,我快速松手,从邴僼凶兽的身上跳了下去。
他刚才那一抓,用里过猛,狠狠地抓在了自己的胸口,随着一声巨响,这邴僼凶兽居然把自己给打的后退数步。
“就是现在,叶十罪攻击它左边的那个脑袋!”我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早已准备好的山荷神剑快速朝着邴僼凶兽左边的那个脑袋上面刺了下去。
同时,叶十罪也出手了。
“噗嗤~!”随着一声剑刺破血肉的轻响,一道血光从邴僼凶兽左边的脑袋上蹦出。
山荷神剑和叶十罪手中的长剑同时刺进了它的脑袋,鲜血瞬间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站着的邴僼神兽庞大的身形轰然倒地,四肢不断地抽搐着……
为了以防它再次活过来,叶十罪先是用长剑把左边的脑袋给砍成两段,顺手又把右边的脑袋也一并砍了下来。
至此躺在地上的邴僼凶兽这才彻底断气死绝。
“啪啪啪啪……”与此同时,我们身后传来了一连串鼓掌的声音,我回头看去,正在鼓掌的便是那一直站在远处看热闹没有动手的赐公公!
他到现在为止,没有来帮这邴僼凶兽的忙,这只能证明他并不在乎这只邴僼凶兽的死活,而且也有绝对的自信能够将我们这群人全部抹杀在此地。
“不错不错,诸位的表现还真是有点儿出乎杂家的意料,特别是那位叫方正的小哥,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现了这邴僼凶兽的弱点,的确让杂家刮目相看,你们在临死之前还能让杂家看了一场难得的好戏,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赐公公说着,朝着我们这边一步步走来。
他每逼近一步,身上的阴气便散发出一分,越是走近,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气就越为浓厚。
那强大又深不可测的阴气,仿佛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我的身上,越来越重,甚至让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方正哥,不要害怕,你一旦害怕,他就越强大!”在这个紧要的关头,红鲤的声音从我身体里面传了出来。
每次在关键的时刻,都是红鲤的一句话把我给点醒。
我故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漫不经心的盯着正在走近的赐公公,实际上我心里面所有的神经,早已绷紧,只要这赐公公一动手,我手中的山荷神剑马上飞出去。
我趁机侧目朝叶十罪看去,发现他也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就仿佛眼前这位阴气滔天的赐公公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一般。
这赐公公想必也是杀人不少,而且又是九千岁的左膀右臂,他在看到我和叶十罪这幅丝毫不在乎的表情后,差点儿当场给气炸!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生人不怕杂家的!你们这群初生的牛犊,看来杂家不得不让你们死的难忘一点儿!”赐公公说着,居然开始笑了起来,他这种诡异的笑声比胖子唱歌还要难听几十倍,听的我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要动手就来,要杀人就快,磨磨唧唧像是女人!”叶十罪看着赐公公说道。
赐公公听到叶十罪这句话后,瞬间就炸了,这太监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是女人!
虽然他没有男人应该有的东西,但是他们比男人更要面子,更需要那虚假又缥缈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