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像这种嘴被封住的人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可能就得通过其他方式来摄入各种营养物质,比如直接输液什么,不过问题在于输液的效率虽然非常高,但是却无法提供一种饱腹感,这对于植物人而言还无所谓,可对于普通人而言还是得吃点东西才能算是真正的活下去。
就比如刘星有一次在忙事情的时候就试着通过葡萄糖之类的液体来从白天撑到吃晚饭的时间,而按理来说这些葡萄糖和吃的几块巧克力在提供的能量方面已经够用了,但是就在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就已经饿得不行了,那种饥饿感让此时的刘星都是记忆犹新。
所以刘星现在都有点可怜那个被封了嘴的倒霉蛋了,他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不过话说回来了啊,刘星记得这人的嘴貌似是被针线给封了起来,所以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缝隙的,因此还是能吃一点流食的吧?
而且这人也只是被封上嘴,应该还没有被废了武功,所以就算是在幻梦境里只要别被神话生物给盯上,那么他还是可以活下去的,但也仅仅是能够活下去了。
对了,话说这李声在提到听声学派的时候好像一直都只提起了“长老”,所以如今的听声学派是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听子”吗?
在这次武侠模组里的诸子学院中,各个学派的一号人物都会被称为某子,而且这里的某都和学派的名字有关,比如农家学派的就是农子,医家学派就是医子了。
所以只要不出意外的话,听声学派的就应该是听子了。
不过怎么说呢,“听子”这称呼在刘星看来有点怪怪的,总觉得这是在现实世界里可能会出现的一种计量单位?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刘星便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哦,目前我们听声学派就只有长老,听子的位置暂时是被悬空了,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长老能够做到真正的服众。”
李声耸了耸肩,有点无奈的说道:“怎么说呢,现在的听声学派大致可以分成两个派系,也就是有希望成为听子的吴长老和王长老以及他们支持者,当然我支持的是吴长老,因为他在听声方面是我们听声学派有史以来天赋最高的那一个,没有之一!而且他还是上一任听子的首席弟子,同时上一任听子也喜欢他能够继承自己的位置,不过吴长老有一个问题就是性格太软了一点,所以他之前如果强势一点的话,他就是新的听子了。”
“至于王长老的话在听声方面表现得比较一般,但是他在学武方面却是很有天赋,因此如今的王长老就是听声学派中最能打的那一个,同样也没有之一,甚至可以说听声学派的其他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他一个人!而且王长老从辈分上来说也算是听声学派里最高的那一个,吴长老见了他都得叫一句师伯,至于上一任听子则是会叫他一声师弟,所以在上一任听子因病去世之后,王长老就说了一句新的听子回头再定,就让吴长老没能直接当上听子。”
好经典的桥段啊。
刘星记得在不少的武侠小说里,都会有这种经典的“剑气之争”,而之所以会有这种桥段,在刘星看来就是为了制造戏剧冲突,让主角可以帮助其中一方力挽狂澜,也可以让主角弥合双方的矛盾,总之就是能提高主角的声望,并且得到一个门派的支持。
就像如今的听声学派,自己如果支持某位长老成为听子,那么这位听子就是记下自己的人情,到时候高低也得帮自己一些忙,比如派几个人来为自己做事?
所以刘星在这个时候还真想帮吴长老一把,因为从李声的描述来看,如今的听声学派就像是一家突然没了经理的公司,其中一位副经理是经理的嫡系,而且能力也挺强的,但是问题在于他的资历稍差了一点,同时性格也有点软弱,不敢和另一位副经理掰手腕。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另一位副经理在业务方面的能力是有些差强人意,在公司里也就是一个平均水平,但是问题在于这位副经理的手上掌握着公司的小金库,所以公司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得尊重一下这位副经理的意见,除非你是想要另起炉灶,从头开始了。
所以这两位副经理在理论上而言都是有资格成为新的经理,但他们不管是谁成了经理都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再加上现在也不是太急着要选一个新经理出来,于是这家公司就暂时没有了经理,而两位副经理也还在表面上和谐相处。
很显然,如今的这家公司可能就只差一个契机,便能够重新合而为一,当然也有可能会分崩离析!
那么这个契机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的刘星就下意识的看向了李声,觉得李声就有可能会成为这个契机!
虽然李声把自己说的不怎么重要,而他在实际上对于听声学派而言也的确是不怎么重要,毕竟他在听声学派里算是比较能打的那一个,但是比他能打的人还不少,更别提在专业能力方面李声也只能说是平平无奇。
但是吧,就像某一句经典台词所说的那样,有些东西如果不较真的话也就一两重,但是如果要较真的话这些东西可就比千斤还重了。
所以现在如果有人要借题发挥的话,那么李声可就比他自己想象中还要重要了。
那么问题又回来了,当时是谁安排李声和他师兄来甜水镇找回场子的呢?
如果是那位王长老的话,刘星就觉得自己可以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于是乎,刘星就向李声问出了这个问题。
“哦,当时是王长老命令我和师兄来这边走一趟,因为王长老有听说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今的天下大势貌似会发生一些不可逆的变化,所以他想要带着听声学派重新入世,但是吴长老却对此保留了不同的意见,毕竟听声学派已经在荒郊野外待了几十年的时间,而且一开始的任务也没有真正的完成,所以在这个时候重新入世并不是一个太好的选择,除非听声学派能在最近这两天能够研究出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说到这里的李声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所以睁大眼睛看向了刘星,而刘星则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李声眉头一皱,就继续说道:“在王长老安排我和师兄前来甜水镇的时候,就要求我们在完事之后一定要把听声学派的名字给留下来,说白了就是让你们这些外人知道我们听声学派又回来了!所以我在当时还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仔细一想的话就发现这事情好像不简单啊,这王长老好像还真想要做某些事情,可又不好直接开口,因此才把我们给派了出来?”
刘星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我这个外人看来,王长老应该是想要借题发挥,所以才把你们两个人给派了出来,因为他作为听声学派里最厉害的那个人,肯定知道你们两个是什么实力,来到甜水镇之后除非是运气非常好,那才有机会完成他给你们的任务!所以如果让我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来看,你们在甜水镇出事的概率就是九成九,换而言之就是除非发生奇迹,否则你们必定失败。”
李声听到刘星这么说,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也是点头说道:“是啊,我们要不是运气非常好,在这医馆里就看到了那两个落单的目标,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他们给弄出来呢,而且。。。”
刘星看着又一次陷入沉默的李声,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所以就开口说道:“李声,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那两个倒霉蛋的死是怪罪不到你们的头上,只能说他们太相信自己的运气了,以至于投出了一个大失败的结果!当然了,如果硬要说的话这件事情还是和你们有一定关系的,如果你们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和我们好好聊一聊,那也不会有这些问题了。”
见刘星都这么说了,李声也只能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在一开始的时候也有想过要和你们正大光明的谈一谈,但是我的师兄没过多久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主意,因为说到底我们这边就没有多少可用的底牌,如果要正儿八经的坐下来谈判,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你们给随意拿捏,就像那句话所说的一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话说回来了啊,我现在又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师兄好像是王长老的再传弟子。”
再传弟子?
那不就是徒孙了吗?
得到这个关键信息的刘星也是眉头一挑,立马搞清楚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说白了就是王长老真的想要做点什么,所以才让自己的徒孙带着站在吴长老那边的李声前来甜水镇找麻烦,而且王长老在出发之前估摸着还提醒过自己的徒孙,那就是必须得想办法让李声留在甜水镇,当然这时候的李声最好是已经凉透了。
如此一来,王长老就可以借题发挥了,不管是为李声报仇,还是做其它的某些事情都没有问题!
最重要的是,如果吴长老没有为站在自己这边的李声说话的话,那么王长老就可以继续借题发挥来打击他的威信,甚至是彻底压垮吴长老,从而让自己成为新的听子。
“看来你们的这位王长老还是想要成为新的听子,而不是一个辈分比较大的吉祥物啊。”
刘星摇头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王长老在你们出发的时候就已经在做准备了,只等他的徒孙带回来一个坏消息,他就可以朝着吴长老发难了!当然了,如果他的徒孙也没有回来的话,那么不影响他继续向吴长老施压,到时候吴长老如果没有撑住的话,王长老就肯定会成为新的听子,而且吴长老还有可能会被赶出家门,和你一样不再是听声学派的人。”
将心比心,刘星觉得自己如果是王长老的话,那么必须得想办法把吴长老给赶走,因为吴长老也算是整个听声学派之中,唯一一个有能力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所以自己如果能够把吴长老给赶走的话,那么整个听声学派都得听自己的话!
没想到这么一件看起来也就那样的小事,背后还隐藏着这样一个阴谋!
“那我们。。。”
李声刚想要说点什么,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就是此时的自己已经不是听声学派的一员,而是甜水镇的李大夫了。
刘星看着欲言又止的李声,自然是明白他在想些什么,虽然他在之前已经说过自己要脱离听声学派,在甜水镇重新做人了,结果到现在还把自己当成听声学派的一员替吴长老担心的话,那么就显得有点蛇鼠两端了。
“咳咳。”
刘星清了清嗓子,认真的说道:“李声,其实你也不要想那么多,如果事情真像我们所想的那样,那你重新加入听声学派也不是什么问题,虽然我还挺希望你能够留在甜水镇的,因为你是我们甜水镇所需要的人才!说句老实话,我很希望甜水镇能够和整个听声学派进行合作,而听声学派也应该重新入世了,毕竟我听东宫苍龙大人说过四个字——兼听则明。”
“先说好了啊,我现在也不清楚你们听声学派在研究什么,但是我总觉得你们已经是在一条路走到黑了,而忽略了这一路上其实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比如你们听声学派想要听清楚的声音是风声雨声,那么这读书声是不是也有研究的价值呢?亦或者是你们饿肚子的时候发出的咕咕声,是不是你们的身体想要告诉你们些什么呢?毕竟当你们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时,那就代表着自己已经骨折了。”
刘星的这一番话,直接让李声呆立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