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俄罗斯第二太平洋舰队与三艘被日本盯上的补给舰汇合之后,便朝着对马海峡的方向驶去。
日本海军联合舰队虽然还没有军舰找到俄罗斯舰队的具体位置,但已经断定俄罗斯第二太平洋舰队必然朝着对马海峡方向而去。
东乡平八郎随即下达全舰队进入作战阵位,准备迎接俄罗斯舰队的到来。
日本联合舰队的数艘辅助巡洋舰也在旷阔的海域中寻找俄罗斯舰队的具体位置。
经过长达八个小时的搜索,日本联合舰队的辅助巡洋舰信浓号,终于在第四天凌晨的时候,找到了俄罗斯联合舰队,这一消息,也第一时间汇报了联合舰队指挥部。
有了俄罗斯联合舰队的准确位置,东乡平八郎也带着联合舰队行动了起来。
朝阳升起,日本联合舰队经过一系列变换阵形,出现在俄罗斯舰队的后方,开始盯着俄罗斯舰队前进。
双方的距离在时间的推动下,缓缓的拉近,到了上午的时候,双方舰队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
这让俄罗斯第二太平洋舰队上下都十分的着急,也十分的紧张。
从早上开始,俄罗斯舰队就知道身边跟着日本舰队,一个早上的时间下来,给俄罗斯舰队所有的官兵带来极大的精神压力,本来就不高的士气更加的低落。
俄罗斯第二太平洋舰队旗舰苏沃洛夫公爵号上,罗兹德文斯基内心的压力也与时俱增。
日本舰队就好像幽灵一样,始终吊在俄罗斯舰队边上,从速度上,俄罗斯舰队完全没有摆脱的可能。
时间临近晌午,罗兹德文斯基忍不住命令舰队,改变阵形,不能继续被日本舰队这样盯着。
接到命令的俄罗斯第二太平洋舰队第一分队和第二分队,开始加速,从原本只有八节的速度,加到了十一节,超过舰队行驶的纵队,到纵队面前。
这个命令的下达,让东乡平八郎等待了最佳的攻击机会。
东乡平八郎很清楚,俄罗斯庞大的第二太平洋舰队,如果强制进攻的话,保持阵形的俄罗斯舰队,会给日本联合舰队带来很大的威胁。
双方战舰的实力、火力,日本联合舰队并不占优势。
甚至可以说,从一开始东乡平八郎就没有多少胜利的把握,最多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否则的话,东乡平八郎也不需要紧紧跟在俄罗斯舰队的边缘,为了就是让俄罗斯舰队无法保持冷静,先动起来。
双方战争国家,俄罗斯舰队上的人,不可能无视后面紧跟的日本舰队,而正在前进的俄罗斯舰队,后方是日本舰队,从阵形来看,日本舰队先动,只能硬拼前面的俄罗斯舰队。
可如果是俄罗斯舰队先动的话,那就是日本舰队的机会,因为俄罗斯舰队想要改变阵形,就必须多一个掉头的动作。
庞大的舰队数十艘军舰,掉头也不是倒车,要保证掉头迎面日本舰队的时候,还要保持完整的阵形,这是很难的事情。
东乡平八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而这个机会是也是东乡平八郎的运气。
因为东乡平八郎不知道俄罗斯到底会不会掉头,也不知道俄罗斯舰队掉头是否会乱了阵形。
所以说这是运气,但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东乡平八郎可以沉得住气,等俄罗斯舰队露出破绽,可是俄罗斯舰队却没有实力放任日本联合舰队在屁.股后面跟着。
有时候看似运气,其实则是一众必然。
此时双方的舰队距离在十公里以外,改变阵形的俄罗斯舰队,在接到命令的半个小时之后,俄罗斯舰队阵形出现了混乱。
第一分舰队和第二分舰队加速前进,但是纵队前进的俄罗斯另一个分舰队,却没有减速,导致整个第二太平洋舰队,阵形混乱了起来,交叉在一起。
大量的军舰,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减速还是加速,该不该转向。
在这个时代环境下,调整舰队阵形,可不是简单的事情,罗兹德文斯基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才看到混乱的舰队阵形,他试图重新调整舰队队形。
可是乱成一片的舰队,交叉纵横,又没有上帝视角的罗兹德文斯基,也没有太多指挥经验的他,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调整。
加速到俄罗斯舰队前方的日本舰队,也逼近到万米之内,俄罗斯舰队在过去的两个小时中,居然还没有恢复舰队阵形。
俄罗斯舰队混乱中,也对逼近的日本舰队,进行了零星的炮击,但炮弹距离日本舰队所在的位置,还有一两千米。
日本联合舰队旗舰三笠号战列舰上,东乡平八郎对全舰队发出了信号:“皇国兴废在此一战、各员一层奋励努力”
为获得最佳的攻击位置,日本联合舰队横向驶向了俄罗斯舰队先头部队的正前面,在俄罗斯舰队正前方做出了巨大的U型转弯。
三分钟之后,罗兹德文斯基察觉到了东乡平八郎的意图,急忙命令舰队向日本舰队发动攻击。
俄罗斯旗舰苏沃洛夫公爵号,率先向日本舰队开火。
炮弹在日本舰队的数百米之外落下爆炸,沉着的日本舰队,只是沉默的继续前进,没有第一时间反击。
几分钟之后,日本联合舰队终于来到了最佳的攻击位置,联合舰队旗舰奏响了全舰队攻击的轰鸣。
而此时,双方的舰队主力舰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六千米,日本舰队横卧在俄罗斯舰队的正前方,正好形成了t字形火力优势。
俄罗斯舰队只能向正面的日本舰队发动炮击,舰首的主炮可以使用,而舰尾的主炮,根本攻击不到日本舰队。
反观日本军舰,前后两座主炮,都能够同时对俄罗斯舰队发动攻击,在这一点上,俄罗斯舰队完全落入下风。
最主要是,俄罗斯舰队的攻击,对日本舰队根本没有多少威胁,俄罗斯人的炮弹,都落在日本军舰的远处,准度低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