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崴是俄国在远东的唯一不冻港,是太平洋分舰队的主要基地。
海参崴港的内港较狭窄,水浅,只有一个出入口。
俄罗斯海军太平洋舰队常驻于此,实际上很少出航,并且一年训练不到几次。
海参崴的守军一万人出头,加上港口炮台的火炮,加起来也就是一百来门。
也从未进行过联合演练,陆军守卫力量和岸基防御以及海军,都是各管各的。
在日本和俄罗斯断交的当天晚上,日本海军主力离开了港口,目标有两个,一个自然是海参崴港口,还有一个便是仁川港内的俄罗斯军舰。
在这个关键时刻,俄国官兵仍处于和平麻痹状态。
太平洋分舰队停泊在海参崴外港,舰艇警戒仍执行平时规定条例。
然而事实上,俄罗斯人也不是笨蛋,虽然完全认为日本不敢对自己动手,但是日本的断绝外交关系,还下达的命令还是有下达。
在日本舰队离开港口的时候,克里姆林宫已经下达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加强警戒的命令。
然而当这个命令下来,却被定为五天之后开始执行。
也就是五天之后,俄罗斯太平洋舰队才会决定采取加强警戒的补充措施。
夜间不打开防雷网,却以军舰上的探照灯把内港的出入口照得通明。
远东战场俄国陆军统帅库罗帕特金是一个缺乏实践经验的典型的军事官僚,做事优柔寡断,决而不行。
而太平洋舰队参谋长威特赫夫特将军还说“战争打不起来”。
盲目的信心和狂妄,完全不把日本人放在眼中的态度,最终却真的迎来了战争。
在日本海军离港的三天之后,俄罗斯军队还在放松的情况下,日本联合舰队司令长官东乡平八郎率领的舰队,已经悄悄的抵近海参崴。
距离攻击还有一段时间,东乡平八郎正式下达了舰队第一条命令:“我联合舰队即将抵达海参崴,以歼灭海参崴及仁川港的敌舰队.....此战确关系国家安危,诸君务必努力。”
站在三笠号战列舰上的东乡平八郎,心情就如同日本海的波涛起伏,并不平静。
虽然日本是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发动对俄罗斯的战争,但是作为联合舰队的司令,他比谁都清楚,这是日本帝国的豪赌。
在东乡平八郎看来,就算日本海军晚上能够偷袭得手,让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失去战斗力,可是最终这一场海战的胜负,日本的胜算连四cd没有。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身边的人知道,这会极大的打击舰队的士气,这一场战争,日本必须胜利。
作为亚洲人,东乡平八郎很清楚西方世界的强大,哪怕是倾尽日本所有的国力,也无法打败俄罗斯,只能是重创俄罗斯远东军事实力,然后在西方的调停下,以日本胜利结束这一场战争。
这一刻,东乡平八郎最佩服的人却是骆海平。
樊奕泽麾下神秘的舰队,在骆海平的指挥下,短短两个小时,硬碰硬全歼了英国远东舰队,并且以强大的姿态,与英国议和,让英国人都不敢马上展开报复。
这是亚洲人首次打败欧洲人的战争,并且还是正面打败了英国强大的远东舰队。
而指挥这一场海战的骆海平,也随后出现在全世界的面前。
对这位华人海军将领,哪怕是英国人,都给予了极高的赞赏,被称之为“东方纳尔逊”。
最近的几天时间,东乡平八郎一直都在分析爪哇海的那一场海战,英国人虽然多少顾及自己的脸面,没有将海战的全部情况尽数告之,但也跟日本详细介绍了骆海平在海战中所使用的全部战术。
而东乡平八郎研究的就是这些战术,尽管不可否认,骆海平之所以能够快速的打败英国人,是借助了战列舰的技术优势,但是骆海平所采取的战术和灵活机动紧逼,始终都在海战中占据了优势火力位置。
这一点是东乡平八郎佩服的,毕竟英国远东舰队指挥官菲利曼特尔也是一个海战名将,如此无奈的落败,里面各种因素都值得细细研究。
这几天的以来,东乡平八郎也数次推演爪哇海海战,将日本联合舰队放在英国远东舰队的位置上,但每一次的结果,都让他无比的失望,因为就算日本联合舰队替换英国远东舰队,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每一次推演之后,东乡平八郎都会忍不住想到,如果可以打败俄罗斯的话,那将来日本最大的敌人,便是樊奕泽。
这也是最无奈的事实,东乡平八郎有四成的把握消灭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可是却没有半成把握可以打败骆海平指挥的舰队。
除非,日本能够拥有与之持平的军舰,他才会有信心与这样的海军交手。
好在东乡平八郎相信,日本很快也会有更加强大的军舰,因为英国人之所以赎回所有的俘虏,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收集爪哇海海战的相关敌舰数据,加快研发更加先进的战舰。
如果不是英国与日本结盟,加上英国也很想让日本牵制樊奕泽,否则东乡平八郎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样的消息。
眼前这一场战争胜负都难说,已经考虑到下一场战争的东乡平八郎,其实也是他对晚上的这一场偷袭,很有信心的关系。
俄罗斯海军动向的情报,通过旗舰三笠号的无线电报通讯传来,确认俄罗斯海军依然没有防备,舰队主力还停留在海参崴港口的外围。
时间缓缓来到午夜,舰队抵达预定的攻击位置,东乡平八郎也收起了所有的杂念,下达了第二个命令:“驱击舰队出发。”
已经制定好的作战战术,舰队中的驱击舰都清楚自己的任务和使命。
随即,舰队中的六支驱击舰队快速的脱离联合舰队,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远处灯光明亮的海参崴驶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日本联合舰队所有人的心,也都跟着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