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金摆了摆手:“都一样,带回去送给我们的长官,也是被我们的长官一枪给杀了,之前诺万夫,就是那个大个子,抓了一个中尉,千辛万苦的从前线送到了指挥所,结果我们政委抓起手枪,一枪就杀了,而且告诉我们,除了德国人的将军,以后不要俘虏,投降了的德国人不是好德国人,只有死掉的德国人才是善良的!”
说完柯西金眉头皱了皱,好像思考,再一次的开口:“我们的政委还告诉我们,伟大的斯大林同志说过,血债要用血来偿还。”
解释完之后,柯西金再一次的直接用手抓着吃饭,鲜血混合着罐头里的肉,被他直接塞进了嘴中。
余洋强忍着翻涌的胃部,默默的转过头,继续吃着自己的罐头,心中叹了一口气。柯西金做的没有错,这才是真正的战争,不是电视剧之中宣传,也不是书中描写的慈悲,而是真正的生与死的对抗。
柯西金的长官也没有说错,战争之中,没有善良的人,只有死掉的敌人才是善良的,电视剧之中那些对于俘虏各种优待,也只能出现在电视剧之中,而现实就是,俘虏在非必要的时候,就等同于一枚子弹。
柯西金将手中的罐头吃完,但是用手抓,吃的并不是十分的干净,于是用血红的左手伸进了罐头之中,将罐头边角位置,剩余的一些肉沫挖干净之后,一口气全部的塞进了自己的嘴中。
根本不在意自己手上的鲜血,好像那不是人的血,而是番茄汁一般美味,吃完之后,还用嘴巴将每个手指都吸允了一遍。
看到这一幕,余洋实在是吃不下去,将手中的罐头放在一旁,跑到一个挂着地图的墙边开始呕吐起来,柯西金看见余洋放在一旁的罐头,伸出手拿了起来看了看,发现余洋几乎没有动,带着一脸期待看向余洋。
“余,你不吃了吗?浪费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这些美味了,德国人的罐头比我们的黑面包要好吃的多,可惜我不能回家,不然的话,我可以将这些罐头送给我的姐姐还有弟弟吃!”
余洋一边吐,一边摆手,只听到柯西金说要吃自己的罐头,这玩意他已经吃了两天了,加上柯西金的刺激,根本吃不下,至于后面的话他也没有听清楚:“我不吃了,你吃吧!”
余洋说完之后,继续呕吐,胃里能吐的东西已经全部都吐了出来,但是依旧感觉十分的恶心,伸出左手去扣自己的嗓子眼,而右手想要扶住身旁的墙壁。
实在是太恶心了,余洋已经想不到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看到的这一幕,现在余洋的脑海之中,还是柯西金刚才吃饭的时候动作,粘满鲜血的双手,从罐头里掏出食物,罐头是肉沫,肉片混合着面粉,白色的面粉,肉色的肉沫和鲜血,余洋甚至感觉,刚才柯西金是在吃人的脑袋里的东西,罐头则是德国人的脑袋。
即使余洋当兵八年,八年的侦察兵,在演习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吃过老鼠肉,喝过污水,但是也没有如同今天这一样感觉到恶心,混合着人血的罐头,柯西金居然能够吃的下去,而且十分的淡定,没有丝毫的不适,就好像平常人吃一份咸豆腐脑一般,白色的豆腐活着和红色的辣子,吃的津津有味。
余洋用自己的余光看向身旁不远处别的老毛子,而其余几个老毛子好像也都差不多,不过他们没有柯西金变态而已,没有直接用手抓,而是用一些工具,但是余洋依旧看见他们因为刚才收集战利品,而粘满鲜血的双手上,如同滴水一般,有鲜血滴入饭盒之中,但是他们去毫不在意。
“呕……”余洋再一次的狠狠的吐了起来,这一次胃里已经没有别的东西,而是在吐胃汁,余洋觉得自己不能和这些老毛子呆在一起,呆下去的话,余洋要么变成他们一样,要么活活的吐死。
余洋的右手靠在墙壁上,胡乱的随着余洋身体上下浮动而胡乱的摸索着,就在余洋的右手刚刚靠到挂在地图中间位置的时候,缺抓了一个空。
地图后面没有东西,不是墙壁,右手刚刚碰到,就将地图抓破。
因为余洋依靠着墙壁呕吐的原因,余洋的身体重心并没有在双腿之上,而是在右手上,右手抓空之后,余洋整合人的重心往右侧压了过去,半蹲着的余洋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直接摔倒了一旁,半个身子直接趴进了地图后的空洞之中。
几个老毛子一边吃饭,一边互相聊天,听到声响之后,转过头看了过去,发现余洋摔倒了之后,立刻笑了出去,但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几个老毛子看见了被余洋误打误撞发现的一个地道入口,面面相觑。
“有地道!注意警戒!”柯西金最先反应了过来,将余洋没有吃完的罐头放到了一旁,抓起自己的武器,而其余三个老毛子听到柯西金的话之后,也都立刻放下手中的罐头,抱起了武器,瞄向洞口。
余洋摔倒之后,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呕吐了几分钟,正常人都会感觉到头晕,余洋也没有意思到自己发现了地道。
不过听到了柯西金说出有情况之后,本能的反应,让余洋,也顾不上自己的胃部之中还在翻滚的胃液还有昏沉的脑袋,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重心不稳,刚刚站起来又摔倒在地,地上颇为狼狈的滚了一圈之后,手脚并用的躲到了一旁,接着有些慌乱的将自己武器给捡了起来,抱在手中,脑门上还有点细汗,脸色有些苍白。
这个地道口应该是刚刚挖掘出来时间不长,洞口的位置没有进行打理,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随着外面炮火声传来,还会从顶部掉下一些细沙。
地道口看起来大约有一米二左右的高,可以供一个身材不是过于高大的人,猫着腰钻进去,宽度大学在半米左右,刚才余洋半个身子趴了进入,两侧还有些一些的距离。
地道的内部情况有些不明,里面十分的黑,漆黑一片,地下室的微弱灯光只能够照亮大约一两米,两侧的墙壁只有一些简单的木头支架作为支点,而且处理的很简陋,沙泥如同毛毛雨一般的不断掉落。
再往深处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楚通道之中情况,不过在远处隐隐约约的有亮光传来,很微弱,就像是在北京的雾霾天里看一颗星星一般,时隐时现,如果不是余洋视力比较好,根本发现不了,这个通道应该不是一个死胡同,通道的尽头应该连接着另外一个房间。
(pS: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