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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那药粉……”

萧静妃微微一笑,“医族的药,巫族的毒,皆是天下最厉害的。这可是本宫花了重金买来的,只要你不说,本宫不说,没人知道陛下是中了毒。所有人只会以为陛下是得了与先帝一样的痴呆症。”

宫娥歪着脑袋,“娘娘,难道先帝不是病症,而是……”

中毒!只这个词闪过,宫娥再不敢说下去,萧静妃双眸喷火。

“有些事,不该你打听,你就不能打听。”她轻哼一声。

这宫里的嫔妃不少,为什么在元圣皇后之后,陛下要扶她为继后,这可是有原因的。

既然他待她如此狠决,她也不妨做回恶人。

只要她掌控了陛下,拿到燕高帝的遗诏,就能让自己的儿子登基为帝,就算慕容慬是太子又如何?谁也别想夺走他们母子精心经营的一切。

她儿子是皇帝,她就是太后。

“你小心留意太极殿,总管大监那儿多给他些好处,这无根之人,最爱的就是金银之物,别让他瞧出了端倪,你要装成是我关心陛下的样子。”

“诺。”

宫娥应答一声,不敢多问。

*

御花园里,定王遇着慕容慬与广平王。

“皇伯父!”

二人齐齐抱拳。

定王看了眼广平王,“娶妻的日子近在眼前。”

慕容慬道:“八弟说,待他成亲后,要去沙场征战。他还没儿子呢,我的意思是待广平王妃有了身孕再去不晚。”

定王道:“陛下近来身子欠安,得暇时入宫陪陪他罢。太子妃那边,写信唤她回来。”

慕容慬面有难色。

陈蘅有孕,路上本就辛苦,如今怀孕还不到五月。

他虽念得紧,但想着她身边有大祭司、元芸等人,亦能放下心。

定王伸手道:“你若不放心,就早日攻下颖川一带,以此作为迎他归来的贺礼。”

慕容慬揖手笑道:“皇伯父此计甚妙。”

他是开玩笑的,但太子显然是当了真。

定王想要纠正,只听广平王讨好似地道:“皇兄,你让我去罢!京郊新兵校场还有三万新兵,不如皇兄将他们都交给臣弟,臣弟定赶在大婚前班师为朝。”

慕容慬伸手轻拍着广平王,“这是我送给你皇嫂的贺礼,怎要你出手,由本王来。”

定王沉声道:“你是太子,是一国储君。”

“燕京还有父皇与皇伯父,对自家的亲人都不信任,我慕容慬岂非太过失败。”

若是慕容忻为太子,他定不会放心定王。

这难道是他们之间的差别?

定王心下一转,“陛下近来心情不大好。”

他想说的是,陛下病了,得了与先帝一样的痴呆症。

话到嘴边,定王又咽下了。

陛下是先帝的亲子,所以父子俩得的病都一样,而他只是慕容大将军的儿子,虽是先帝的儿子,却只是养子,他不会得这样的病。

慕容慬道:“只要太子妃归来,父皇的心情定然大好。”

定王摇了摇头,“你若要去,还是先瞒着陛下,若他知道,定不会乐意。”

“是。”

几人说了几句,定王去了太医院,他想寻个可靠的太医再给燕高帝诊诊脉。

国师不在,陛下的病总不能不管。

只这事,他不能告诉太子,免得太子跟着着急。

也不能让群臣知道,到时候又是一场风波。

八皇子紧跟着慕容慬身后,“皇兄,你就让我同你一起罢,我原在沙场好好的,你要回来,连我也给拽回来。我们兄弟是一处的,你可不能丢下我,攻打颖川,你为主帅,我就是先锋营的领将。”

慕容慬笑道:“你要大婚了,现在出征……潘氏能高兴?”

“皇兄,我不会误了婚期。潘如是个知书达理的,定会支持我。皇兄友好兄弟,帮潘家置了份家业,她感激得很。”

“本王哪里想得这许多,还不是你皇嫂想到的。”

这事还是陈蘅提醒慕容慬,说要给广平王做脸面,就要提拔潘如的兄长,其实不得给潘如一份过得去的嫁妆,不能如一二品重臣之女的比,怎么也得比得过正五品官员嫁女的嫡嫁。

八皇子道:“皇兄,你这是同意了?”

“同意了,但本王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明儿一早,你随我去校场点兵。”

八皇子如同吃了一枚蜜糖。

*

永乐邑,陈府。

袁东珠收到了太平帮镖行转来的一封书信。

看罢之后,讶然张口,抱住文书笑得眉眼弯弯。

一边的案前,陈葳正在喂两个儿子吃粥。

他们夫妻,他越发像娘,袁东珠更像是爹,镇日带着两个儿子出去骑大马、抓野兔,而陈葳还得给儿子换衣裳、喂饭,除了针线活是袁东珠的,其他女人该做的,几乎都落到了陈葳身上。

陈葳抬头道:“什么事?你乐成这样?”

袁东珠乐道:“夫主,你看,是北燕吏部、兵部的官文,任我做铁血军木兰营的主将,让我二十日内去燕京西郊校场点兵赴任。”

陈葳心头一沉,“袁东珠,你疯了不成,我们可是南人,你要去做北国的将领?”

“南人怎了?北人又怎了?大统帝、莫静之害死了我父亲、长兄、二兄、三弟,二兄、三弟的妻儿全都被他们杀了,父亲也死了,祖母也没了,现在连大统帝也被莫静之杀了。南晋,现在还有南晋吗?”

南晋亡了!

虽然咸阳王在、利王也在,可这二人并未登基称帝。

长安易主,成了西燕的都城,坐在长安皇宫的是慕容忻,是西燕的新君。

“你要出征做北燕的将领,在南晋的土地上征伐,我……不会同意!”

袁东珠道:“可是,这是蘅妹妹为我争取到的机会,是她走了门道才得来的,一营主将啊,多少人都求不来的,葳郎,我想去。我想做一个像祖母那样的女将军,我们家就是武将出身啊,武将守家卫国,国没了,可我们还有家,葳郎……”

她想伸手握住他的手,陈葳却远远地避开了,低声道:“阿闯、阿闹,到外头吃饭。”

两个孩子怪异地看着父母。

陈葳再喝一声:“你们欺我腿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