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她怎能这样?
吴天回到府中,当夜自然是一场春‘雨’绵绵,直至大家尽兴后,窦珂才问:“老爷,尤姐真的背叛了我们?”
吴天冷哼了一声,阴沉道:“提他干什么?这贱人是觉得老子必死无疑,所以才会如此拐弯抹角地和我闹,真当我什么不知道?她那点心思我早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点明,现在北方云波诡谲,形势很不妙。”
杨丽华道:“很危险么?”
吴天笑道:“我那个二舅子可是布了一个好大的局,他以为没人知道,可是那些世家能存世数百年,可不是浪得虚名,虽然也有些纨绔滥竽充数,但不乏一些高明之士,岂会瞧不出其中玄妙,虽然摸不清当今陛下的底线是什么,但是大家都知道陛下在放纵弘农杨家,杨玄感要造反,他这个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还推波助澜,陛下非常轻视杨玄感,但是陛下不知道杨玄感身边其实也有厉害角色的。”
窦漪房惊道:“老爷是说李密?”
吴天一把抱住窦漪房,然后放在自己的身上,手更是在窦漪房那细腻的肌肤上游走,笑道:“不愧是老子千辛万苦从李渊哪抢来的婆娘,眼光就是毒,一眼就瞧出李密的不凡。李密的确是杨玄感最为得力的助手和军事,他的计谋可谓厉害得很,刚好打在了大隋的七寸上,只要暂居了长安,兼且关陇等世家又有野心,那杨玄感未必不能各据一方,甚而是暂居了三浦也未必不能做到,而且长安也是大隋最大的粮仓之一,并不比洛阳的粮仓低,如果有了长安这个大粮仓,三年也不愁没有粮食,只要把关陇世家撵出来,巨手潼关和函谷关,相当霸占了秦地,昨晚中原内乱,只要时机成熟,一统北方未必不能做到。”
“当然,关中若是让给了弘农杨家,而我们江南有按兵不动,陛下只该担心了,一旦河东西部和河西落在杨玄感手中,那李渊占据河东,嘿嘿,只怕大皇帝陛下就该哭了。李渊可是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而且李渊早已知道杨玄感要造反,所以做了很多准备,虽然他行事非常秘密,但也瞒不过我眼睛,我们只看戏,不会管北方的事情了,反正自古以来从来就没有从南方征伐北方的王朝,料想大皇帝陛下也是如此考虑,所以才会觉得我没有造反成功的可能,至于我的封地,人口稀少,没有足够的兵源,掀不起多达风浪,看似我的地盘和实权最大,但都没有占据任何战略要地,更没有一个延后要塞,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吴家舰队。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其实吴天心里非常清楚,河西并不是最好的地方,实因河西就是四战之地,胡人最多,相连的各胡部落更是错落盘根,即便杨玄感占据了弘农、三浦以及河西又如何?杨玄感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巩固自身地盘内的安全。
东西突厥就是河西最大的威胁,而且党项、羌人也在河西,杨广相当于把朝廷最大的包袱丢给了杨玄感,如果杨玄无法坚守胡人入侵,那杨玄感将失去辖内民心(世家之心)的拥护。
杨广只要把三浦拿下,便可据守不出,不过有个问题就是潼关和函谷关,若真丢了函谷关和潼关,那洛阳就处于杨玄感的威胁之内。不过吴天应该想到了这个问题,应该会给关陇门阀掌控,他只要坚守住河东以及山东河南和河北,那大隋的江山就不会亡,而且还可以借杨玄感之手除掉关陇门阀这个生死大敌。
不过杨广把自己看得太高,他虽然是个皇帝,但是北方以乱,他在北方士人心中已没有皇帝的威严,他和世家的放纵才有现在的混乱,若非江南在吴天手中,恐怕天下早已打乱了,而且江南如今是吴家的,而不是杨家的,并且江南已在吴天经营下稳固得很,已成了天下百姓眼中的世外桃源。
杨丽华冷吸了口气,惊颤道:“李密有这样的才能?”她也知道李密这个人,当年杨素也推荐了李密,只是杨坚见李密眼中充满了野心,所以没有重用,后来李密失望之下才投到了杨素门下做了幕僚。
在杨素死后,遂又成为了杨玄感出谋划策的谋士,李密对大隋有着屈辱之感,更有一种抱负难展的痛苦,所以才怂恿杨玄感造反,他要让杨坚和杨广后悔没有用他。
吴天淡然道:“宰相之才,不过此人野心同样不小,如果没有遇到英明之主,只怕是臣强主弱,他没有诸葛之忠,却有诸葛之才。”如果杨玄感没有按照他的设想和谋划行事,李密也不会愤而投靠了瓦岗,从此打醒了他做人臣的本分,而是自己当家作主。
大隋乱世应该在李密上了瓦岗并且夺取了翟让的大首领的位置后,大隋才拉开了群雄逐鹿的序幕。虽然李密的谋划很好,但却没有得到杨玄感的采纳,杨玄感没有出兵三浦,而是直接攻打洛阳,这才是杨玄感失败的最根本原因。
而且杨玄感没有一代雄主的能力,若是攻打洛阳失败,不去进攻三浦然后占据关中,那可以东进山东,并且把洛阳的东大门荥阳占领了,然后依着太行山扩展也是一条路,可惜杨玄感太自以为是了,虽然大隋天下形势改变很大,并且有了他这个很大的变数,但是北方却没有改变。他也没有干涉历史轨迹,仍向原来的历史在发展。
吴天很怀疑历史上杨广北伐只怕不单是为了北方宁静,恐怕也是把世家所有有野心的人全部引出来,然后在一起收拾,只是杨广谋划不密而让世家察觉到他的背后的意图,所以杨广才三次北方均以失败完结。
杨丽华听到吴天这般说,就知道吴天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情报网是不为人知的,不然地话,吴天不会知道得这般清楚。杨丽华顾不得身上到底有没有衣服,当即下了榻,迅疾用她专门用来传递信息的信鸽,把吴天的话转述给杨广。
祝玉妍见杨丽华已离去,然后把身体挪了进来,靠在吴天身上,笑道:“你不怕她是第二个尤楚红?”
吴天笑道:“她比尤楚红聪明多了,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况且她知道的也不多,而且这事告诉一下陛下也好,免得他又在疑神疑鬼,安心地把北方世家灭了再说,至于我们江南的世家门阀,我只要去封地内,料想沈法兴、萧铣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那时候我也在忙着消灭辖地内的造反派,哪有功夫去关顾北方的事情啊。”
祝玉妍已经知道了吴天已有了通盘计划,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她也懒得追问到底,只要阴癸派紧跟吴天身后捡便宜就是了,反正吴天打到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有阴癸派的立足之地。
碧秀心神色黯然,当年她与尤楚红的关系不错,只是没有想到尤楚红还是走到了自家丈夫的对立面去了,已做出了选择。虽然有宫中那位太后独孤伽罗的意思,但是尤楚红只怕也想彻底脱离吴天的控制,害怕将来独孤家会成为吴天用来牺牲的家族。
她虽然是吴天的情人,但是吴天的情人多了去,并非在乎她,况且独孤家和尤家均在北方,尤楚红须为两个家族的弟子考虑,踹开吴天这个不靠谱的情郎也在情理之中。
吴天有些冷酷地说道:“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我不会因为他是我女人而放弃独孤家,只要选择跟我做对,我向来是赶尽杀绝,到时候不杀她就是了,她无情我也不能无义。好歹咱们也沟通了十年,就是块石头也焐热了,我知道她对我还是有感情,所以我当时才没有把她怎样而是带着漪房回来。”
碧秀心苦笑道:“陛下这是在玩火,这种奉献应该不是他做的才对,以他的才智不会想不到这点。”
吴天谈道:“不是他没有想到,而是他看得很远,我敢说独孤伽罗这般做,只怕也有陛下的因素在内。陛下不想要一个脚踏两只船的家族,他需要独孤家鼎力支持,而且杨广从我这次洛阳之行,已对宇文家放弃了。”
祝玉妍笑道:“宇文家太笨了,竟然把你这个大仇人拉去当挡箭牌,岂料老爷英明无比,表面上是顺了陛下的意,也达到了离间的效果,殊不知老爷更是棋高一筹,反过来利用陛下为清除那些世家。”
窦珂咯咯直笑道:“李渊、宇文化及和陛下亏大了,陛下舍去了义城公主,李渊牺牲了姐姐,最后都成了你的战利品。你才是最后那个猎人,陛下这个黄雀也没有逃出被利用命运。李渊和宇文化及这两个螳螂和蝉更是差点输得当裤裆了。”
吴天捏了捏装睡的义城公主的脸蛋,笑道:“怎么能说是商品,她们是人,我是真的喜欢,要是不喜欢我才不会往家里带。如此佳人若是弃之如履,会遭雷劈的。”
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