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依照邓昶的计谋,结交太史慈,使其按兵不动,然后全力去战张飞,意图逐个击破。
可惜的是,邓昶的计谋实在是太烂,一下子就被太史慈给看破了。
太史慈不动声色,假意答应马超,然后暗中调集兵马,意图等待马超和张飞两败俱伤之时,乘机出战,将此二人一举拿下。
马超和邓昶以为太史慈中计,自得意满,傻乎乎的给张飞下了战书,邀张飞战斗于公安城南十五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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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震慑于天际,号角响彻于狂野,风云卷动,地颤草飞,张飞和马超的大军排开阵势,遥遥相对,双方都是血红着眼瞪视着对方,恨不能立刻将对方打成飞灰。
马超倒提着银枪,驾驶着战马,缓缓走出阵中,昂首挺胸的斜眼瞅着远处的张飞,将手中银枪抬起,遥遥一指,道:“环眼贼!你可知道本少爷今日来此,所谓何事吗?”
张飞和马超乃是老对手了,两人交手也是不下数次,每一次都是不分胜负,在张飞心中,除了刺穿周瑜和孙权的菊花替关羽报仇外,一矛将这贼后生戳碗大个窟窿眼子流血而死,已算是他这辈子的一个最为大宏愿!
看着马超一脸的嚣张的欠揍样,张飞还没等打呢,这火气就蹭蹭的往脑门子冒。
“俺管你来这干什么!有屁就放!”
马超冷笑一声,道:“张飞,说话客气点!你难道不知道,嘴欠的人一般都会死的很惨吗?……就算是这个道理你不懂。看看你二哥关羽的下场,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的触动吗?”
说罢,马超将嘴一撇,伸出舌头使劲地晃了一晃,伸出一根手指头。虚空点了点自己屁股当间中的菊花。
这一下子,马超可是彻底的惹毛了张飞!
关羽之死,一直是张飞心中一块带血的疤痕,谁也不能碰触,平日里别说是像马超这样的侮辱,就是提一句这个事。张飞都得急眼咬人。
眼下马超当着两军之面说起此事,言语中还夹枪带棒,生生的把这个大疮疤揭开,还是带血丝的那种,谅张飞怎能善罢干休!
长矛黑马。如同一道旋风而出,张飞呲眉裂目,嚎叫地奔着马超飞驰而去,一边奔驰一边告诉怒喝:“马儿!你不是下了战书,要跟俺决一生死吗?俺今日就在此处,有本事,你就拿了俺的人头回去跟袁尚请功吧!”
马超早就是按耐不住,当下也是策马奔驰而出。白马银枪,锦袍亮盔,如同一道射日之箭。飞驰地向着张飞杀去!威势丝毫不落于张飞!
袁军阵中,邓昶不由得吃惊地长大了嘴巴,暗道这次邀战张飞不是两军决战吗?何时变成两方的将领相互比拼了?
邓昶心中想法多多,马超和张飞可不管那些,两人一枪一矛,一黑一白。当场就是展开了激烈的厮杀,连试探都省去了。直接就是硬碰硬的强攻对垒,只是因为二人对彼此的招数太过了解。根本没有必要花时间去试探,上来直接就是过硬的杀招。
一时间,场间飞沙走石,黑白交错,直惊的天地灰黯,日月无光。
双方的士兵看的你不由得直砸舌头,暗道这两位将领真行,他们招招夺命,毫无章法,就是硬碰硬的对垒互攻,拼了命的打法啊……这也就是他们,要是换成一般人,如他们一般这样打,只怕早就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了,血溅五步之局……
邓昶见斗将之事已经是势在必然,也是无可奈何,于是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吩咐左右来,道:“给我拿鼓锤过来!”
士兵一听邓昶要鼓槌,不明所以,好奇地道:“邓大人,您要鼓槌干什么啊?”
邓昶闻言吸了吸鼻子,道:“马将军在战场上和张飞厮杀,老夫身为其参谋,焉能不给马将军助威,拿鼓锤来,老夫要亲自为马将军擂鼓助威!”
士兵一听,不由得大喜过望,伸出大拇指道:“邓大人威武!壮哉!”
邓昶一听,不由得将头仰起,心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正是文官不弱于武将,老夫虽不通武艺,但这一身铁骨,却也不输给旁人!
少时,士兵将两个鼓槌给邓昶拿了来,邓昶翻身下马,撸胳膊挽袖子来到大鼓旁边,伸手接过两个鼓槌,豪气云天的刚要伦起,不由得眉头一皱,张嘴就骂。
“我操你娘的,这破玩意咋这么沉呢?”
邓昶旁边,几名贴身士兵正一脸崇敬的看着他,乍一听此言,不由得具是愣住,满面憋的通红,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那给邓昶递鼓槌的士兵反应最快,当先回过神来,冲着邓昶拱手道:“邓大人,没办法,战场之上,声势为重,大鼓重锤,敲打起来响亮有气势,沉是沉了些,不过为了能够为马将军助威长声势,您老就将就些?”
邓昶白眼一翻,不满地言道:“将就个屁!这破棒子死他娘沉的,老夫举都举不起来,还要个狗屁声势,废话少说,去给老夫找个小点的轻鼓槌来!”
士兵闻言犹豫了,低声道:“邓大人,不是小的不听您的话,只是这面鼓太厚,轻鼓锤根本砸不出声,不信你用拳头砸一下试试?”
邓昶闻言一愣,转头用拳头一砸,鼓面发出低沉的“嗡嗡”之声,根本就散发不出去。
邓昶的眉头顿时皱了。
士兵道:“大人您看,是不是这个理?”
邓昶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道:“这破鼓有什么了不起?老夫不用他照样给马将军助威!听老夫将令,速速去寻面小铜锣来,顺便派遣几面死士贴身保护。老夫亲自上前线去说一段,给马将军助阵长气势!”
士兵闻言不由得一愣……
小铜锣?~!
还说一段?
………………
………………
此时此刻的战场当中,马超和张飞正杀的难舍难分,枪矛并举,沙尘漫天。别说他们两人,就是二人坐下的白马和黑马都是汗流浃背,目瞪牙呲。
马超的肩膀被张飞的长矛削去一块甲胄,鲜血直流,张飞更惨,额头被马超的长枪刺出一道大口子。鲜血顺着面颊凄凄惨惨而下,很是扎眼!
二人已是杀的性起,早属于不死不休之局,两旁的士兵也都是看的目瞪口呆,心中暗道好一场惊天的大战!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这场震惊四野的旷世之战中。一阵阵极不和谐的破锣声骤然响彻在了整个场内,只把两军士兵惊的骤然转头,直如当头一盆冷水泼下。
“咣咣咣咣咣咣~~!”邓昶举着一片小破锣,连敲带打,在一众士兵的掩护下来到了场中。
“南来的,北往的,注意了啊!今儿个马孟起大战张翼德,白袍战黑将。西凉拼燕云,正所谓是你来我往,不死不休。来来来,大家快来看啊,旷世大战了啊!不看白不看啊!”
马超的心下一惊,身子一晃,差点没摔下马去。
张飞更直接,大手一软。手中的丈八蛇矛“咔吧”直接掉在地上,吓得老张赶紧翻身下马去捡。
“注意了。注意了啊!他们要是打的好呢,大家乐一乐捧个人场!有钱的捧个钱场。三五十贯不嫌少,百八千万不嫌多!空闲的捧个留场!喜欢看的捧个情场!看的高兴呢,您给个笑场!”
“…………”
张飞翻身上马,脑瓜子气的呜呜冒烟,要不是他脸黑,兴许早就气红的超过他二哥了。
“马超!你什么意思!故意让人来耍猴闹场,你恶心我呢还是恶心你自己呢!”
马超闻言脸色登时变得通红,他可没有张飞那种大黑脸,可以把羞臊遮掩过去,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远处嚎的正欢的邓昶,重重地咳嗽一声,道:“这事我不知道咋回事……”
话还没等说完,便被张飞粗暴的打断。
“你快拉倒吧!不是你的授意,那混蛋敢上来闹场?他不怕你回去活劈了他!”
马超闻言怒了:“邓昶是我家主公身前的红人,谁敢动他?再说你也见过他,他为人就那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废话少说,咱们不管他嚎啥,继续决战生死便是!”
张飞悻悻地看了远处敲锣的邓昶一眼,接着顿时打了个寒颤,道:“拉倒吧。你受得了,俺老张可受不了!你们袁军的人都有病,俺走了,不陪你瞎胡闹了!一天天闲的你们……”
马超闻言顿时一急,道:“胜负未分,如何这般便走!”
张飞怒目而视,吼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家那个敲锣耍猴的捣乱,能不打到最后嘛!你要是有本事,今夜子时,你我多举火把,在此夜战!定要见个高低,不过你最好把那混蛋老头留在后方,别让他上战场瞎搅和了,若是这般,只怕来年也分不出个雌雄!”
马超闻言点了点头,道:“好,一言为定,今夜子时,挑灯夜战,不分雌雄誓不罢休!”
“收兵!”
“走了,收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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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和张飞大战百余个回合,胜负不分,后被邓昶敲锣耍猴闹场中止,二人约定今夜子时夜战,不分胜负绝不回营。
消息传回公安,太史慈闻言不由得大喜过望。
“好个张飞!好个马超!打的好!打的好!他们越是这样打,我军的胜算便是越高!想那张飞和马超棋逢对手,白日间已经是杀的筋疲力尽,各自带伤,如今居然还要夜战?哈哈,这真是往本将的嘴里送肉啊,传令三军,现在立刻开锅造饭,吃完睡觉,都给我睡得足足的,子时一到,立刻杀入战场,乘着他们两人斗个两败俱伤,我要生擒二贼,献给主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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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张飞,却说马超这边悻悻地回到营地,邓昶跟在他后面,一脸的贱笑,很是得意。
“马将军,老夫今日助威助的如何?”
马超闻言一咬牙,刚想回头一拳削死他,但仔细一琢磨。却是不妥。
且不说邓昶在袁尚面前很红,这人来当参军根本就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可不是袁尚给他硬派的,事到如今,他若是把邓昶揍出个好歹来,回去却也是没法交待。
马超闻言不自然的笑了笑,生硬地言道:“邓公今日的助威非常好,令本将非常满意……”
邓昶闻言一喜,道:“真的?那太好了,听说你今晚还要夜战!老夫还给你去敲锣助威,这活计挺好,不但能鼓舞士气,而且刚才敲锣的时候,还真有士兵上来往老夫的锣里扔钱呢,你看这么一回,老夫就收了足足两百贯,你跟张飞要是能多打半宿,老夫今后岂不发家了!”
马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