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玉也这么安慰。
云诗诗面无表情,也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此刻,她根本听不进任何劝慰,满脑子一片空白。
慕雅哲结了医药费,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云诗诗神情落寞地坐在长凳上,表情灰暗,不见任何一丝光彩。
宮桀陪在一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拥住她肩膀。
慕雅哲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宮桀见他来了,便道,“姐夫,你留下来陪着她,我送佑佑和小奕辰回家。”
“嗯。”
佑佑忽然道,“我也要留下来陪妈妈,等外公从手术室里出来。”
小奕辰也道,“我也是我也是,我不要回家!我要陪着妈妈!”
小奕辰对云业程根本没什么感情,可见到妈咪难过痛苦,也有些心疼,舍不得离开。
慕雅哲道,“那你们坐在这里,乖乖的。”
“嗯。”
时间一分一秒的,漫长的过去。
云诗诗从来没有感觉,时间过得如此缓慢,每一个小时,都像一个世纪一般煎熬。
凌晨时分,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云诗诗听见开门的动静,一下子就从长凳上弹了出来,担心地迎了上去,“医生!怎么样了!?我爸他情况还好吗?”
医生解开口罩,叹了一口气,沉声道,“人暂且没什么性命危险,但是还没有度过危险期,需要马上转特护病房观察,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
云诗诗张了张嘴,呼吸一窒,讷讷地道,“这么……严重吗?”
“我已经是很乐观的结果了!”医生摇头道,“烧伤太严重了!因为是浓硫酸,脸上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眼皮也没了,双侧鼻翼缺失,五官严重畸形,内部脏器也受损,抢救过来,已经是尽了我们最大的努力了!”
云诗诗怔了良久,死死地咬住嘴唇,隐忍心痛道,“谢谢您,医生……”
手术们敞开。
一群医护人员推着病房,向着电梯走过去。
一群人赶到特护病房,看着几个护士和医生忙前忙后,而他们只能站在病房门外看着,不得进入。
云诗诗好不容易看清楚了云业程此刻的状态,却惊得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起来。
只见人躺在床上,脸上焦黑一片,带着呼吸管,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浑身插满了管子,偶尔看见裸露在外的皮肤,涂了白色的药膏,可以预见,涂抹之前,该是怎样一种惨烈的模样。
光是想象那血肉模糊的状态,云诗诗就不敢深想。
镶玉推着云业厚赶来时,云业厚望见病房里,面目全非的云业程,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老天保佑!人还活着!老天保佑呀!”
镶玉安慰说,“业厚,你别担心,哥哥他吉人自有天相,会好好的!”
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虽然听起来虚情假意了一些。
云业厚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宮桀道,“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留下来照看。”
云诗诗固执地摇摇头,“不,我要留下来看护。”
“你现在心情应该很乱,肯定照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