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讲道理,就事论事。你们毫无道理根据,就拿‘伶牙俐齿’说事。我看,再大的豪门,也不乏一些没文化的败类嘛!?要我说,也不知道你们那儿来那么大的优越感?论素养,论礼教,慕家给我的感觉,也不过是做做表面文章。慕家的确兴盛百年,算得上是名流贵族!可财富传承了百年,其他东西却不见得吧?!老祖宗那些规矩和礼教,全都被你们丢光了!留下了都是些陈文老旧的糟粕而已!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自己做不到的教养,何以来约束别人?不觉得这样很荒唐么?要想人家尊重你,首先得尊重别人,这样的基本教养,你们都不懂么?”
云诗诗云淡风轻,语气平顺,大有一派舌战群儒的气势。
在场坐的那么多人,竟无一个能站出来反驳她的话,却都被她气得不轻。
这个小丫头,嘴皮子竟这么利落。
三言两语,将他们埋汰得不行,问题是,他们竟也不知该如何堵她的话!
她说的,字字珠玑,句句犀利,可听起来,尽管不那么顺耳,却都是有理有据,他们竟无以反驳。
慕淑敏被她气得火冒三丈,“你……”
云诗诗丝毫不怯场,迎视她,目光冰冷。
慕淑敏见抬杠抬不过她,转过头,对慕临风道:“二哥,这小丫头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歪理?!你别跟她多费唇舌,直接下最后通牒!我看,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慕临风忍了再忍,浑身紧绷,尤其是脸部的肌肉,已是僵硬到无法直视,饶是唇角,都抽搐不停。
他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维持风度,可不能让这个无理的晚辈,都看了笑话!
他强忍住怒火,勉强心平气和地道,“我现在不管那么多,但是,云诗诗,我只想你知道这一件事!但凡你还爱着他,我奉劝你一句!及时放手!免得,祸害了自己,还祸害了他!”
“这话我却是听不懂了。”
云诗诗优雅一笑,反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明说便是。不用拐弯抹角的,我一介粗人,可听不懂您那么高深的语言哪!”
慕临风冷笑了一下,随即道,“我会给你一笔钱,至于这笔钱的数额,完全可以由你来定夺!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你必须和雅哲离婚,并且,不准对两个孩子的抚养权造成任何困扰!”
他话音刚落,云诗诗怔了片刻,便忽然感觉莫名的有趣,好笑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慕淑敏恼羞成怒道,“我们在和你谈严肃的事情,你莫名其妙笑是什么意思?”
“给我一笔钱?”
云诗诗反复斟酌这句话,眼中噙着嘲弄的笑味,“这笔钱的数额我可以自己定么?”
见她好像上钩了,慕临风心头一喜,立即趁热打铁,鼓动道,“自然!只要你答应我这个条件,我会给你一个支票,数字你完全可以自己填写!”
“实在是很诱人的条件哪!”云诗诗眯了眯眼,声音却一下子沉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