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诗咬了咬牙,呵住了他。
花锦却不听,自顾自地道,“作为她的男人,就应该保护她!信任她!可你连她的周全都无法保护,凭什么……凭什么做她的男人!你有什么资格对她发火?!诗诗是个好女孩,你若不珍惜,也请不要践踏他!”
“花锦!别说了。”
云诗诗猛地挥开了他的手,心里,却是止不住地凉了一半。
秦舟闻言,遂而立即上前,“老板,消消气,有什么话是说不明白的,用不着动这么大的怒。”
花锦咬了咬牙,攥紧了拳头,随即冷笑道,“慕雅哲,我知道,你权势遮天,作为京城说一不二的商界霸主,慕家家大业大,地位根深蒂固,我若是得罪了你,你一句话,就可以封杀我。可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反而会看不起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维护周全,你即便权势遮天,又有什么意义!”
“她今晚差点没命……”
慕雅哲恢复了冷静,冷冷地开口,“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昨晚诗诗被一条短信骗去了二十八楼的天台,结果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个疯女人,一心一意要置她于死地!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拖拽着她向二十八楼跳下去,若不是诗诗眼疾手快,抓住了悬挂在楼外的管道,或许你现在见到的,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慕雅哲眸光微怔。
——或许你现在见到的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这话却着实惊住了他。
云诗诗握着被他握疼的手站在一边,扭过脸,闷声不吭,眼泪却已沾湿了一脸。
她从没有想过去抱怨,慕雅哲昨晚的毁约。
可当她从他眼中看到的那一抹怀疑,心便一下子凉了。
她受到了惊吓,毕竟是女人,见到他的时候,多希望他能够将她拥在怀里,温柔抚慰。
可非但没有如此,他竟还质疑她。
难道,她还需要苦苦地向他解释吗?
没必要了!
若是信任,何来的质疑。若是质疑,何必解释。
他根本不够信任她。
云诗诗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
“他说的是真的吗?”
慕雅哲问她。
刚才在警局里,他根本不曾了解到这个情况。
饶是秦舟,也不知这个细节,只知道云诗诗危在旦夕,却不知道,她曾离死亡,不过一步之遥。
云诗诗冷冷勾了勾唇角,缓缓地望向他,却是轻描淡写地反问,“是不是真的,对你来说,重要吗?”
“怎么会不重要!”
他险些失去她,怎么会不重要。
慕雅哲深谙眼前这个女人,是在与他置气了,大概,是因为昨晚的颁奖典礼,他不曾与她一起出席的原因。
所以,她在生气了,生气他为什么明明答应好的事情,却失约了。
想到这里,他便觉得,这个小东西有点情绪,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慕雅哲余光冷冷地瞥了一瞥坐在床上警备地看着他的花锦,尽管有个闲杂人等在场,和眼下第一要事,还是要把太太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