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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男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秦欢欢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弯下腰，将凡凡放下来，拍了拍他的脑袋，道：“跟老师一起去上课吧。”
“那妈妈你会来接我吗？”凡凡见秦欢欢如此说，便没有把那个插进来的声音放到心里。
“会的。”秦欢欢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脸蛋，道。
“好的！那我，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凡凡道。
“好。”秦欢欢揉了揉他的脑袋，等到凡凡跟着他的老师进了教室以后，秦欢欢才转过身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很久没见凡凡了。”杭景辰喉结滚动了两下，道。
秦欢欢点点头，没有说话。
“对不起啊。”杭景辰道。
“嗯？”秦欢欢抬起头，那乌黑的瞳眸中带着些许无辜，杭景辰的心里瞬间就像是被人挠了一下。
此时的她没有化妆，完全素颜的模样却显得她越发年轻起来，白皙透亮的脸蛋透出一种健康的光泽，就跟刚剥的鸡蛋一样。
瞬间，杭景辰就觉得，秦欢欢似乎真的是一个柔弱的人。
“昨天，佳佳的话有点太过分了……”杭景辰道。
所以……
他这是在为闻郁佳向她道歉？
秦欢欢内心冷笑，面上却摇了摇头，道：“我都忘记了。”
“你还是那么善良。”杭景辰由衷地感慨道。
哦豁。
她善良？
杭景辰怕是真的瞎了眼。
秦欢欢淡淡地笑了笑，叹了口气，道：“善良也没什么用呀。”
杭景辰闻言，面上微微闪过一抹尴尬。
是啊，她那么善良，他还是把她给抛弃了。
其实，杭景辰也知道，他不应该来这里，他应该跟他从前的生活彻底做个告别。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早去了公司以后，他满脑子都是昨天秦欢欢那伤心绝望的模样，梨花带雨惹人怜，突然地，他就想见到她。
他知道，秦欢欢肯定会来亲自送凡凡上学，所以他便站在这里等待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了秦欢欢。
她对孩子永远都是那么宠爱。
所有关于孩子的事情，她从不假手于人，就连孩子的教育，她都做得很好，凡凡很懂事很听话。
“你……以后还是不要来这里了吧。”秦欢欢道。
“为什么？”杭景辰不解地道：“我也是杭翊凡的爸爸。”
“但是他最需要的是陪伴，你……现在也有了你跟她的孩子，自然无法天天陪在凡凡的身边，如此，还不如让他把你这个爸爸给忘了吧。”
“你还是在怪我，对不对？”杭景辰道。
秦欢欢内心作呕，表面却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失落。”
杭景辰闻言抿了抿唇。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似乎非常会站在秦欢欢的角度思考问题。
是啊。
凡凡才四五岁，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如果他知道自己有父亲，却从来没有父亲陪伴在他的身旁，他肯定会感觉到孤单失落的。
她都是为了孩子好。
“我……以后会少来这里。”杭景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