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也有很多种,有些是要进监狱悔过的,有些是该死的,有些应该是生不如死的,有些是死之前应该被残忍摧残的。
肯特心里也有自己的一套标准。
最残忍的自然是永世不能超生的那种,在dc世界肯特曾经以大功率的热视线直接将鬼魂蒸发彻底抹除敌人在世界的痕迹。不过这种招式破坏力太大了,肯特那一击蒸发了美国的伊利湖,在短短几秒之间,鬼魂和湖泊全部消失。
但既然认识了伽娜塔,那肯特自然是学到了很多新的办法,比如现在他手里拿着的就是灵魂分解枪,专门按照本地球的阿赖耶识量身定做,地球人的灵魂是一枪一个,全部分解绝对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回流阿赖耶识的机会。
这个时候间桐脏砚还不知道肯特准备了什么套餐在等着他,呆呆地看着消失的右臂,看着肩膀蠕动的虫子,脸色阴沉。
间桐家族的历史悠久,而间桐脏砚更是活了不知道多久了,他原本的身躯早已经腐朽,现在他不过是以虫子模仿出身体的结构继续在人间苟延残喘,继续他的春秋大梦。
维持他那不切实际的梦想,脏砚让远坂家将他们的小女儿过继到间桐家。间桐樱原本的名字是远坂樱,是远坂凛的妹妹。
间桐樱有着和姐姐一样出色的魔术天赋,所以脏砚这个老头子将间桐家族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体上。在樱还是小萝莉的时候,脏砚就每天将自己身体里的虫注入樱的体内为她刻画魔术回路。
这个世界的魔术师是通过名为魔术回路的东西来操控魔力的。
那种万虫噬咬的痛苦,恐怕已经很少有人能体会到了。但这个老头却毫无怜悯地对一个几岁的小女孩使用这种非人道的残酷改造手段,甚至将虫子藏在樱的体内,那些虫子让樱不得不承受慎二一次次的性·侵,因为那些虫子喜欢吞噬*******脏砚的身体只是虫子,虫子死去他不会感觉疼痛,然而会感觉愤怒。
蟑螂,蜈蚣,臭虫,蛆,还有各种各样的昆虫爬虫在魔力的饲养下已经成为了使魔。
还真是恶心的老家伙,不过这样就让这老不死最后再享受一下生命的美好吧。对于这种敌人,肯特见过,死撑着不死对生命有无限眷恋,但死亡真正到来之前他们还要和死神搏斗一番,他们总是自以为自己可以扭转自然对人类添加的枷锁,从短暂人生中获得永恒。
往往这种人也最怕死,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他们的丑态真是让肯特都感觉恶心。
那消失的手臂开始复原了,因为间桐家族积累了两百年的虫子,那使魔虫可比全人类的数量还多。想想蟑螂一胎生多少啊,两百年一直生,都能创造一个蟑螂文明了。
“啧,没有痛觉还真是让审判少了很多乐趣。”
愤怒的虫子在嘶号,它们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暗算间桐家族。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间桐别墅的屋顶竟然一点点开始打开,原来这栋房子也是用虫子组成的。
还真是恶趣味,肯特真想一拳将这个居住区都给拍没了,一定比用拖鞋打蟑螂来的爽利。
屋子里的人都看到了超人,一个漂浮在夜空中的男人。
就是这个人把哥哥变成了这个样子?
“魔术师还是从者?!”间桐缓缓开口道,不管是谁,他们间桐家族在这远东魔术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魔术协会在这里也得看他们的脸色。超人既然敢出手那么就要做好有来无回的准备。
“不是魔术师也不是从者,我叫超人,一个看你们间桐家族不爽的人。”肯特丝毫不掩盖自己对这家人的厌恶。
这一家就没有个好人,本来樱一个大好的萝莉也被他们养成了抖m的变·态。这一屋子里就没有正常人。
其实这个城市的魔术师又有几个正常的人呢?魔术师钻研的魔术,寻找的世界根源,想着想着都入魔了。
“够胆量。”间桐脏砚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大胆妄为的人了:“想必你对自己的魔术很有信心,但我要告诉你年轻人,可不要小看间桐家……”
话没有说完,肯特一个热视线将对方爆头了。
不过间桐脏砚的灵魂和意识已经分部在了这些使魔虫子里,虫子才是本体,他的身躯不过是虫子组成的空壳,爆头也不能杀死他。
阴冷和诡厉的目光死死锁定超人,脏砚这干瘦的老头基本确定肯特是魔术师召唤的英灵从者,而且很强,极致的强大。
然而再强也没用,作为被魔术师召唤出来的从者,是英灵分身,使用的魔力全部来至于魔术师自身。对方就算耗尽魔力又能拿自己如何呢?间桐脏砚有多少使魔虫子就有多少条命。区区一个从者休想毁掉间桐家族。
“无聊的正义感。”老头的脑袋缓缓恢复,才有张嘴就又开始呈口舌之快了。
樱抱着白痴哥哥,震惊地看着超人和脏砚两人之间的对决。超人的魔术虽然诡异,但脏砚那虫子的魔术更是看得人作呕。
此时樱只希望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白痴哥哥不要再受伤了,慎二变成白痴没关系反正樱会一直照顾他的。反而樱现在感觉慎二这样很好,这样哥哥就只属于她一个人了,扭曲的兄妹亲情。
脏砚听超人说讨厌间桐家族,猜到超人是为间桐樱鸣不平,在他看来因为这个理由而对自己家族出手是愚蠢。从者和魔术师的组合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见超人如此胡来,脏砚是为超人的主人感觉可惜。
与其因为这种无聊的正义感敌视间桐家,不如去获得圣杯改变这个世界。
脏砚对超人充满了鄙视,如此一个狭隘短视鼠目寸光的从者,想必他的主人也不过是一介莽夫。
“你似乎认为你我之间的事情只是小事。”肯特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你是不是在想我应该去以圣杯为目标然后通过许愿来改变世界?”
“阁下的观察力果然很敏锐。”间桐脏砚不失风度。
肯特满脸嘲笑:“果然有什么样的意识集合体,就有什么样的人类。”抑制力也是一副要把责任推给超人的态度,和魔术师把所有愿望都寄托在圣杯之上是如出一辙。
难道这些人真的相信能一步就位地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么?
一劳永逸,多么美好的词汇啊,可惜世界之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真正能一劳永逸的事情少之又少。而要改变世界更是没有任何捷径。
想要改变世界需要无数人类一步步一点点,花费几代几十代几百代的时间辛苦努力,即使如此也不一定能够成功,因为有时候一代人的懈怠就可能让几代人的心血付之东流。
而这些魔术师竟然想仅仅通过圣杯就来改变世界,这简直就是对人类文明整个历史的侮辱。